蘇惜竹看到門房那邊來人通報,說是蘇芳一家回來了頓時有些奇怪,蘇惜竹很快就能想出這肯定的趙玉的主意,只是對方已經上門,今天又是女兒回孃家的日子,祖母肯定不能把她們拒之門外,果然沒一會兒蘇柔就帶着趙玉和趙遠來了定國公府。
蘇惜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趙玉了,乍一看一驚,因爲此時的趙玉看着好像三十多歲的婦人,完全看不出只比她大一點,可見婚後的趙玉過的並不好,真不知道她後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趙玉看着越發*漂亮的蘇惜竹等人心在滴血,可是她臉上卻毫無嫉妒之色,笑着給衆人行禮,一副十分熱絡的模樣,對比蘇柔和趙遠的侷促,趙玉完全一點也看不出她曾經幾乎和安南侯府撕破了臉皮。
“這就是暘表弟吧?長的和竹表妹可真像,不愧是親姐弟,看着就有福氣。”
伸手不打笑臉人,趙玉這般,蘇惜竹也只能保持尷尬而又不是禮貌的微笑,她也知道,趙玉這麼做恐怕是在福安候府實在是過的艱難,想要藉助安南侯府的勢力。
蘇惜竹看了一眼上首的祖母,她正和趙遠在說話,蘇惜竹知道祖母一直有關照趙遠表哥,想來也是一種投資。
不過蘇惜竹對此到覺得不錯,畢竟趙遠人品不錯,比大堂哥有才華,想來以後爲官看在祖母的情份上能和和大堂哥互助,果然祖母把蘇哲叫了過去,看樣子,蘇哲和趙遠關係好了很多。
蘇惜蘭此時已經完全不在嫉恨趙玉甚至還有些感激趙玉,比如如果不是趙玉,現在就是她這麼慘了,而且也遇不到夫君這麼好的人。
所以對於趙玉的奉承蘇惜蘭也欣然接受,蘇惜竹覺得也許過不了多久楊寶安就要來了,果然沒多久,外面就說楊寶安到了。
楊寶安的大哥雖然依舊病怏怏的但還是活着,所以楊寶安並沒有得到世子之位,甚至長久下來被女色掏空身體,現在看着早就沒了早年的帥氣。
楊寶安進門看到曾經和自己相看的蘇惜蘭又看着好像他母親的趙玉,心中後悔的要死,又看到了美豔動人的蘇惜竹更是覺得自己虧了,只是他雖然紈絝,但到底還是有些眼色的,所以來到安南侯府就擺出一副和趙玉情深意濃的樣子。
別人怎麼樣蘇惜竹不知道,反正她是挺尷尬的,但看着趙玉夫妻一副啥都沒有的塑料夫妻的樣子,蘇惜竹只能把目光轉向她的胖弟弟。
蘇暘此時走路以及很穩了,雖然話還說不清,但和蘇惜竹卻好似能溝通的似的,本來蘇暘就像蘇惜竹,現在看着不像姐弟到更像母子,韓戰眼睛看着他們,眼睛有些熱。
因爲有了趙玉一家,所以安南侯府今天頗有些彆扭,衆人吃過飯就匆匆離開了,趙玉目的也達到了,留下一句會常來給齊老夫人請安後就跟着楊寶安回去了。
對此蘇家的人都沒有拒絕,雖然趙玉之前做了很多錯事,但都過去這麼久了,她也自食其果了,看着趙遠和蘇柔的面子上,只要趙玉不過分,只是想借助安南侯府的勢,那他們就當一個普通的親戚相處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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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郡王最近心情很好,雖然父皇沒有處置晉王,但前幾天父皇找了一個藉口讓晉王在家思過,雖然自己以養傷的名義放下了手中的事宜,但比起晉王,齊郡王要好了很多,尤其是他最近遇到一個十分好的謀士。
說起這個謀士,齊郡王覺得自己真的是時來運轉了,那天他心情不好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就去了城外一個不大的廟裏,感恩寺,正好遇到住持在和一箇中年男子下棋,齊郡王無事就去觀看了一番。
雖然齊郡王從小就不受重視,但該學的東西還是學了的,看着男子的棋藝心中大爲讚賞,因爲感恩寺的住持棋藝十分出色,所以能把對方殺的片甲不留可見這男子棋藝之高。
齊君王也來了興趣就和對方下了兩盤,同樣被殺的片甲不留,對方自稱遠山居士,說是來盛京雲遊一番,過一段時間就離開。
齊郡王並沒有在意,至於對方那一聽就是假的稱呼,齊郡王也不在意,萍水相逢不必認真,齊郡王下了幾盤棋後就離開了。
齊郡王第二次遇到這個遠山居士是在一個古董店裏,齊郡王看到那位遠山居士在和店主探討字畫,一番聽下來,齊郡王覺得這位遠山居士真的十分有才華。
遠山居士那次並沒有和齊郡王說話,而是很快就離開了,齊郡王還有些可惜,沒想到再次遇到時遠山居士時居然被周家的人爲難,後來齊郡王才知道,這個所謂的遠山居士居然是盛名在外的不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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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不知客,沒人知道他的來歷,他學識豐富在文人圈子很受推崇,可他又在江湖上闖蕩出了名聲,喜歡遊歷,經常不知所蹤,沒想到會在盛京遇到他,齊郡王第一時間就想招攬對方。
“多謝。”齊郡王讓人調開了周家的人,不知客拱手道謝。
“遠山居士怎麼會惹了周家的人?”
“沒什麼,一點小摩擦罷了,公子出手相救,以後有機會定當報答。”
遠山居士不想多說,只是他此時臉色有些難看,齊郡王也沒有開口詢問,於是擺擺手表示不所謂的離開了。
等到看不到遠山居士,齊郡王讓人去查遠山居士和周家的事情。原來遠山居士來盛京更多的是來拜訪他一位忘年交。
只是那位忘年交之前得罪了周家,現在舉家已經家破人亡,遠山居士去那位去那位忘年交的家中調查時被周家的人發現,這才爲了躲避他們遇到了齊郡王。
等到齊郡王再一次遇到遠山居士時他居然變成了晉王的謀士,齊郡王*震驚過後很快就想明白了,遠山居士恐怕是爲了那位忘年交才會故意接近晉王。
看着晉王在遠山居士的謀劃下被解了禁意氣風發的樣子,齊郡王心中不是擔心反而是有些竊喜,因爲他知道,現在晉王越高興,未來就會越難受。
尤其是齊郡王私下接觸遠山居士並沒有被拒絕時,他就更肯定了這個想法。
正月十五這天,韓戰邀請蘇惜竹去看花燈,蘇惜竹拒絕了,韓戰只是笑笑,只是沒一會兒,琉璃居里就掛滿了花燈,蘇惜竹看着韓戰在燈下忙碌,並沒有阻止,看着滿院子的花燈,蘇惜竹的眉眼到底彎了彎。
正月還沒有過完,慕容世家的二公子就來迎親了,因爲是遠嫁,所以慕容公子要提前來結親,看着韓寶珠的未來夫婿,蘇惜竹覺得就像看到了一個士大夫,一動一靜間都像有尺子丈量過一般,可見慕容家重規矩不是浪澤虛名的,韓寶珠恐怕要不好過幾年了。
公孫靜仔細看着慕容修,雖然她相信兒子的眼光,即使寶珠惹怒了兒子,但兒子還是會給寶珠選一門合適的親事,雖然公孫靜這麼想,但到底比不上看到慕容修的本人來的安心。
慕容修是江南大世家的嫡子,風姿儀態都是頂好的,公孫靜和對方交談發現慕容修又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心下更是滿意。
雖然不和規矩,但公孫靜有意讓慕容修和韓寶珠在婚前見一面,意在讓兩人在成婚前能有個好印象,可是卻被慕容修以不和規矩拒絕了。
慕容修此次進京就是爲了迎韓寶珠,並沒有打算和定國公府相交太近的想法,所以一切都是按照規矩行事,而蘇惜竹看着公孫靜的有些僵硬的神情,心中頗爲好笑。
慕容世家以規矩聞名,怎麼會在岳家做出不合規矩的事情?這不是自打嘴巴麼?婆婆是關心則亂了。
公孫靜也想明白了這點笑着轉移了話題,只是蘇惜竹看着慕容修對韓戰也是有禮而不親切就有些奇怪了。
“濃濃是在好奇慕容修爲什麼和爲夫並不親近?”
慕容修告辭後,韓戰和韓寶珠一起往琉璃居而去,韓戰現在很注意觀察蘇惜竹的神情,所以當時她臉上露出奇怪之色時韓戰就察覺了。
“是有些奇怪,畢竟你們是嫡親的舅兄,規矩裏可沒有不能和你相交的說法。”
韓戰現在經常能找到蘇惜竹感興趣的話題,所以兩人到也不是之前的相顧無言。
“濃濃對江南世家瞭解多少?”韓戰又拋出一個問題。
“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江南現在流傳下來的世家都是歷經幾世的,當年高祖開國,江南世家也都鼎力相助,最後卻聰明的事了弗身去,深藏功與名。”
蘇惜竹覺得江南世家不虧是世家,雖然當時很多人都笑話他們出力不討好,但現在看看,當初留在盛京的那些世家除了定國公府寥寥幾個外,要麼如她的孃家安南侯府沒落了,要麼早就被清算了。
而江南世家,依舊過的風生水起的,雖然不涉及權利頂端,但皇家對他們很優待,也沒人敢小看他們,天高皇帝遠的,要多滋潤有多滋潤,真是聰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