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楊嬋和墨清雅一唱一和,將這事兒說的真真兒的,沒發現在場許多人的臉色都難看下來,其中包括皇上。
若石青衫只是個普通女子也罷,她現在已經是楊擇公開的心上人,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同進同出?
這丟的不光是丞相府的臉,更是玄輕國的臉!
其間,楊嬋還不斷挑釁石青衫,讓她承認。
有好幾次,楊嬋和墨清雅說的實在不堪,石青衫都快站起來反駁了,卻無意對上唐唸白的目光。
唐唸白目光清淺,就在這時候也依舊掛着溫柔的笑容,他輕輕搖了搖頭。
石青衫定了下來,忽然想起唐唸白的言辭。
唐唸白這樣的男人,必定不願意讓女子承受這般的羞辱的,他不喜歡她,卻也對她萬分尊重……
不管在場衆人尷尬凝重的神情,楊嬋和墨清雅一唱一和,就是要讓石青衫下不來臺。
或者說,墨清雅這是在鋌而走險,利用楊嬋出頭,將石青衫逼得走在懸崖邊上,同樣也是在逼迫皇上,讓皇上爲了兩國利益,不惜拆散石青衫和楊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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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們兩人在極力撮合,氣氛異常詭異。
唐唸白笑而不語,任憑她們說什麼也不接茬。
石青衫也極力忍耐,雖然好幾次都聽不下去。
楊嬋和墨清雅相視一眼,看當事人都沒說話,她們總得轉變策略,非要把石青衫推出去。
“五小姐,那天你的確是送了禮物給尚王爺是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理應出來跟大家說明白啊。”墨清雅笑望着石青衫。
墨清雅的質問,讓石青衫覺得可笑至極,爲什麼她要爲這兩人的胡說八道負責?
剛才無論她們兩人如何說得天花亂墜,就是沒有直接和當事人對話,如今墨清雅就要逼得石青衫開口。
若石青衫說沒有關係,墨清雅一定會給她扣一個藐視赤焰的罪名。
該怎麼回答,石青衫倒是該斟酌再三……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青衫身上,墨清雅和楊嬋很成功地將她推在了風口浪尖上,只等着她開口。
石青衫擡眸,面容清冷地望向墨清雅與楊嬋。
“我……”
就在石青衫開口之時,唐唸白卻站了出來,拱手道:“回稟皇上,此事是這樣的……”
清潤的聲音被一道囂張慵懶的嗓音截斷:“是本王,讓青衫去給尚王爺送上一份臨別大禮。也是本王,近日公務繁忙,無暇陪同遠道而來的貴客,便讓青衫代爲作陪。”
聽得這囂張的聲音自身邊響起,石青衫偏頭,一臉震驚地望着楊擇。
楊擇不是討厭她和唐唸白在一起嗎?這時候,竟然又會幫她說話?
唐唸白也望向楊擇,溫柔的眸光中含了幾分難言的笑意,他本想將這事全部攬在自己身上,把石青衫摘出去,沒想到楊擇會先他一步。
墨清雅萬分震撼,她也只敢跟石青衫嗆一嗆,絕不敢把唐唸白和楊擇扯進來的。
墨清雅一直派人盯着石青衫的,下人明明彙報着,楊擇看見石青衫和唐唸白親近,還故意支開唐唸白來着。
在墨清雅看來,楊擇真心喜歡石青衫,怎麼會包庇石青衫和唐唸白呢?
堂堂戰王爺楊擇,竟然爲了石青衫這麼微不足道的女子,連原則都不要了?墨清雅不敢相信。
楊嬋哪裏還顧得上想什麼緣由,就算這樣楊擇都要護着石青衫,她已經要氣得發瘋了!
場上一片安靜,楊擇的目光暗含淡然的笑意,卻是如碎冰般隱隱發寒,他盯着楊嬋和墨清雅,同樣直接對她們發問。
“二公主,墨小姐,還有什麼疑問?”
楊嬋和墨清雅,還敢有什麼疑問!
楊嬋生了一肚子氣,她是公主,生氣了自然不會管其他人。
可墨清雅沒有這層身份,她訕訕笑着:“自然是不敢有疑問的……”
在楊擇目光注視下,墨清雅的聲音漸小。
說來也奇怪,饒是見到墨天耀那般危險的人物,墨清雅還敢呲牙,可見到永遠笑若春風的楊擇,她倒是要忌憚幾分了。
笑面虎,才是最嚇人的。
有臣子繼續跟唐唸白敬酒,談笑風生,便化解了這份尷尬。
耳邊是觥籌交錯的歡樂,石青衫看着身邊的高大身影,卻陷入深思。
看着楊擇的側臉許久,楊擇這才偏過頭來,脣邊勾起一抹笑:“看着我幹什麼?看在眼裏,拔不出來。”
“王爺,謝,謝謝。”
石青衫對上他的眸子,心中感激又動容,楊擇一對她好,她就招架不住了,完全忘記眼前的大魔王是如何耍她的了。
楊擇笑了,伸手揉了揉她順滑的頭髮,像是對小孩子一樣,“你當我會跟你計較?”
唐唸白剛應酬完,放下酒杯,似乎腦袋有些發暈。
不經意間看到對面,楊擇寵溺地揉着她的頭髮,她也十分乖巧,看起來兩人十分登對。
唐唸白自斟自飲了一杯,溫柔的面龐染了溫暖的笑容。
她是個好姑娘,自有她的英雄相伴,這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唐唸白便帶着赤焰的隊伍,準備回國。
玄輕國爲赤焰帝準備了許多禮物,足足十幾個馬車才夠。
爲表敬意,玄輕國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家眷都在城門口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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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少不了石青衫和楊擇的,兩人理所應當地站在一起。
皇上、官員、皇后等人一一跟唐唸白道別,這些禮數都少不了。
石青衫有些心塞,她知道自己排不上隊,更不可能真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去道別,尤其是昨天墨清雅楊嬋編排了那麼多之後。
看石青衫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楊擇也不高興了。
“你不是想來送別,而是想跟着他一起去赤焰吧?”楊擇諷刺地說道。
石青衫皺眉看他,“我沒有。”昨天剛對他的好感增加了幾分,又全部歸零了。
可石青衫那副死樣子,滿臉寫着捨不得三個大字。
楊擇冷笑一聲,忽然手撫上眉心,像是頭疼不已,他說話的聲音都夠讓那邊送行的皇上聽到了。
“唉,真是頭疼啊!”
聞聲,周圍的官員立刻投來關切的目光,還噓寒問暖。
她大概是,上輩子欠了楊擇好多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