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喫醋發瘋中

發佈時間: 2025-01-10 18:2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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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予氣血上涌,腦子要爆炸,一拳下去又準又狠,十分兇殘。

那人被江知予一拳揍得口吐血花,一陣慘叫之後,怒罵:“小兔崽子,你他媽誰?!我弄死你!”

江知予抓住他衣領的指節泛白,一雙桃花眼黑漆漆的,滿是暴戾和不屑,細看的話,還能看見眼角因暴怒而泛起的血絲。

面頰上本該爲他增添風流的小痣,此刻順着他面部肌理的走向也變得有些兇殘。雙脣抿得死緊,聽到他的話,又露出冷漠,嘲諷的弧度。

“我是你爸爸,等着你來弄!”不正經,又吊兒郎當的語氣。

那人看清江知予的臉,臉色“唰”地白了,結結巴巴:“小……小江總……”

江知予兀地一笑,懶散浪蕩,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對,是我。”他拍拍那人的臉,眼底狠厲加重,“記住了,今天揍你的人是我。”

話音剛落,又是“砰——”地一拳。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腦子裏傳遞出來的另一個信息更炸裂。

——向來持正穩重,沉着冷靜的小江總居然在公共場合打人!還是兩次!

但江知予沒心情管他們怎麼想,起身,站直,走到陶景妍面前。在她呆愣愣的目光中,沉着臉,憋着火,動作利落地脫下西服外套,不由分說搭到她肩上。

西服上有他在商務場合常用的沉穩木質香的味道,還帶着他的體溫,落在她肩上時,將她被空調吹得沁涼的肩膀和後背捂暖了。

披上還不夠,還把她胸前那塊用力攏了攏,語氣不善地命令:“抓住,不許鬆開!”

她的裙子現在確實是沒眼看了,她只能五指用力抓住。

下一刻,另一只手就被溫暖的大掌握住,江知予彎腰,拿起她的手機和小手包,牽着她,繞開地面上躺着的老男人,大步往前。

她跟在他身後,擡眸,明亮的眼睛裏是他寬闊的肩背。

他打人時毫不遲疑,牽着她離開時堅定得像是要入黨。

這人真是的,她又不是不能解決,再說了,江岫白這個主人家也不可能不管她呀?

但是,被人護着的感覺,還是蠻讓人安心的,好像後背有了一個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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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景妍彎脣,像春日裏綻放的第一枝嬌嫩櫻花。

心動或許就在某一個瞬間,認真地愛上一個人或許也是在某一個瞬間,而她剛好在這個瞬間。

比以往的任何一個瞬間都心動難忍的這一瞬間。

江知予牽着陶景妍到江岫白面前,聲音有點冷:“哥,有些品行不端的人,下次能不請就別請了。江家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攀附一下的嗎?”

江岫白語塞,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

那老色鬼,別人都知道先遞名片,私下再約見,就他精蟲上腦,毀了他的宴會!

江岫白臉色也有點難看,聲音沉下來:“我知道了。你先帶人下去休息,剩下的我來處理。”

江知予不再說話,牽着陶景妍離開。

宴會廳樓上就是酒店,他帶着人上樓,開房。

路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主要是江知予還在無聲爆炸中,而現在是在酒店的公共區域。他在公共場合打人,已經夠出格了,現在不能再放肆,只能硬生生憋着。

陶景妍的手被他捏得好痛,一把骨頭都要碎在他手裏。

她擰着眉,抽了抽,換來那人更加用力的抓握。

電梯裏映着兩人的臉,她看着江知予暴怒着的壓抑的臉,抗議:“你松點,痛。”

江知予轉頭,桃花眼黑漆漆,冷得如冰原千尺,從脣間蹦出兩個字:“忍着!”

電梯裏的氣氛冷得凍人,她穿着他的外套都有點後背發涼。

他生氣的樣子真的蠻可怕,比上次在陶器店外還要嚇人。

他應該在爲剛才的事生氣,換言之,他在爲她被別人佔便宜了而生氣。簡化點,他爲了她生氣。

好吧,可以暫時原諒他的無禮。

“叮——”

電梯到了指定樓層,江知予牽着她大步走到房間門口,刷卡,開門。

大門剛關上,陶景妍就被“砰——”地甩到門板上。後背和門板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痛得驚呼:“你幹嘛!”

話音剛落,江知予猛地撲上來,舉着她的手腕又“砰”地砸到門上。

“江知予,你瘋了!”她痛得眼睛都泛起淚花,擡起眼,倔強又生氣地和他對視。

“我瘋了?”江知予冷笑,“我看你他媽才是瘋了!”

他一把扯掉陶景妍身上的西服外套,滾燙的大掌毫無顧忌觸碰她的後背,又捏又揉,抓住她後背交叉的吊帶。

“穿這麼暴露給誰看?想勾飲誰?”他壓着她,呼吸灼熱,眼裏帶着憤怒,死死盯着她,嘲諷,“聽說你坐下不到十分鐘,就有三五個人去找你了,這一早上你收穫不小吧?有沒有從裏面挑出幾個中意的?還是說已經挑到了?”

強烈的佔有欲充斥他的頭腦,一想到有人碰她,或者她要去勾飲另一個男人他就怒火中燒。

陶景妍是他的牀伴,是他的寵物,起碼在這段時間內,她只能是他的所有物。她生氣也好,失望也好,開心也好,悲傷也好,都只能是他給予的!

別人不能碰她一點!一根頭髮絲都不行!

“你看起來好像還挺喜歡那個姓趙的,你們到哪一步了?上牀了?試過他了?覺得他好,所以在這種場合也要勾搭一下是嗎?”

“就因爲他!”他的聲音驟然提高,咬牙切齒,“不回我信息,不接我電話,是嗎?!”

陶景妍聽着他一條條無中生有,胡亂猜測的指控,臉色一變。

後背很疼,手腕也很疼,腰也被掐得很疼。

她看着面前這個人,突然覺得有點陌生,又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十分鐘前,她還在爲他心動,她還在因爲那一瞬間,心臟麻酥酥的,癢癢的,開心得好像找到此生宿命。

在進這個房間之前,她是活在粉色幻象裏的。

她有點想笑,於是就笑了出來。

清亮的眼尖銳,冷漠,含着一層薄薄的水霧,和一點因爲心酸而出現的很淡很淡的血絲。

颳去所有心動和幻象,她十分理智又平靜地問:“江知予,你以爲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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