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葁睡醒覺洗漱完畢來到殷浩住處的時候,李家寨那邊的人已經全趕了過來。
並且需要的貨物也都按照數量全部裝好了馬車。
剩下的,就是等她過來簽字,拉貨走人。
“不好意思,今天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姜葁瞧着在等她的工人,不好意思的道着謙。
同時,側目瞧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沈文軒瞪了一眼。
都是這個男人,過來的時候怎麼也不招呼她一聲。
這下好了,手底下的工人都知道她愛睡懶覺了。
“不礙事的姑娘,姑爺剛剛都跟我們說了,說你昨天晚上爲了安排貨物忙到早上才睡覺,是咱們來的太早了!”
呃……
姜葁側目看向旁邊的沈文軒,發現對方正在偷笑她。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熱切了,那傢伙發現到她在看他,居然輕咳了一聲,立馬屏住笑聲,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着遠處,就像跟沒關係一樣。
真的是太難裝了!
姜葁雖然氣沈文軒沒有叫醒她,但也感謝沈文軒爲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沒有讓她在員工面前落了面子。
只能硬着頭皮朝着李家寨過來的那位負責人道:“應該的!”
隨後接過沈文軒手裏的貨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因爲李家寨今天是第一天做工,所以在李家寨的車隊離開之後,姜葁跟着沈文軒也坐着馬車去了李家寨。
李家寨。
因爲知道今天后院的小作坊要開工了,徐司才帶着院子裏的下人們全部站在門口等着。
當看到姜葁跟着沈文軒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徐司才連忙帶着衆人上前迎接。
“姑娘,姑爺!”徐司才上前行禮問候道。
其他人也微微俯身行禮。
姜葁看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微微點頭:“都回去吧,這麼冷的天,別凍着了!”
沈文軒跟在姜葁的身旁,瞧着這些下人,臉上是少有的蕭肅。
這莊子上的人看似都挺老實,實則都是什麼性子還不得知。
既然娘子唱了紅臉,那他就得唱黑臉。
雖說那日在山腳下,娘子瞧着挺威風,但架不住時間長了會有人露出一些之前看不到的秉性。
畢竟,這些人都是遠道而來的外人,不是特別的熟悉。
姜葁跟着沈文軒進去之後,便讓徐司才招呼莊子上的人把馬車上的料子跟棉花等貨物全部卸下來放到後面的作坊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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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古代做衣服都是純手工,倒是不用預備什麼製作機器,只在一間廠房裏面擺放了幾張長長案臺,到時候用來裁剪。
另外一間廠房則是用來縫合,針線跟頂針等常用的東西都放在第二間廠房。
料子跟棉花以及剪刀什麼東西放在第一車間。
不到一個時辰,廠房就全部整理好了。
剩下的就是開業。
沈文軒早上來的時候,就讓殷浩買了鎮上買了一掛鞭炮。
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殷浩拿着鞭炮帶着莊子上幾個淘小子在莊子的大門口點燃了鞭炮。
隨着鞭炮聲響,李家寨的小作坊就算正式開業了。
莊子上,除了兩個歲數大點的老頭子在廚房做飯之後,剩下的都去做工。
徐司才做爲李家寨莊子上的管家,則是負責計件工作,還有幾個身體不好的給徐司才當幫手,年輕力壯的漢子則是幫忙送貨。
至於莊子上的孩子們,姜葁在那些工人裏面找了個會學問的幫忙教孩子讀書識字,這樣一來的話,莊子上的孩子們有人看護,那些孩子的家長也能專心做工。
下午的時候,姜葁在工廠裏面帶着大家做了幾套冬衣跟兩套棉被,瞧着做出來的樣品沒有出入之後,才跟着沈文軒回到了山莊。
兩個人剛剛走到院子裏面,就看到靈兒端着食盤從客房走了出來。
“靈兒,莊公子醒了嗎?”姜葁喊着靈兒問到。
靈兒聽到姜葁叫她,連忙停下腳步朝着門口走了過來。朝着沈文軒跟姜葁行了個禮。
“靈兒,我問你,住在客房裏面的那位客人,他醒了?”姜葁又問道。
靈兒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手裏的食盤,隨後又瞧了瞧客房,晃了晃。
那意思彷彿是在告訴姜葁,住在客房裏面的客人不但醒了,還吃了飯。
姜葁看明白了靈兒的意思,朝回頭朝着沈文軒道:“快進去吧,莊梓潼醒了!”
沈文軒點點頭,“你先回去休息,我稍後回去!”
姜葁點了點頭,隨後想到好像哪裏不對勁兒。
等到她想通之後,沈文軒已經笑着去了客房。
客房裏面。
沈文軒進去之後,就看到顧昭坐在一旁跟靠在牀上的莊梓潼說話。
瀟大跟着張鏢頭兩個人沒在,沈文軒想着,應該說莊梓潼醒了,顧好把那兩個給支走了。
正在說話的兩個人見沈文軒進來,連忙朝着沈文軒看了過去。
“那邊都準備忙完了?”顧好問到。
自家小妹的產業,他這個當哥哥的也多少惦記一些。
“都準備好了!”沈文軒朝着顧昭道:“殷浩今兒個沒回來,留在那邊住了!”
顧昭想了想道:“行,殷浩那小子瞧着五大三粗的,但在大事兒上面絕對是一點都不含糊!”
“我知道!”沈文軒道:“那小子是個人才,對你也忠心,將來必能承大任!”
顧昭笑了笑,“我心裏有數!”
兩個人難得因爲一個下人有了一樣的看法。
說完李家寨的事情之後,沈文軒看向在牀頭的莊梓潼,“你怎麼搞得?”
莊梓潼笑了笑:“是不是以爲我死了?”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事情蹊蹺,你不是去鎮上找王大昌了嗎?怎麼好端端的人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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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這時候道:“他說他看到了程巖,說程巖在鎮上找打聽姜葁的下落!”
沈文軒聽到這裏目色一冷,隨後又問道:“那程巖是拿着圖像過來打聽的?”
莊梓潼點了點頭,隨後又道:“我從大昌那邊出來之後,正好遇到,於是我就故意暴露自己,裝作一副躲避他們的樣子坐着馬車去了荊州!”
沈文軒聽後,眉頭不由鎖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招調虎離山之計,也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