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我有些困惑,“你到底要幹嘛?”
“就住這裏,不要出去瞎折騰了,房卡。”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控制着我另一只手接過前臺遞過來的房卡,二話不說拉着我就進了電梯
平時我無傷無病,在他想要逼迫我做些事情的時候,都無法反抗,更何況現在腿腳不利索。
我板着臉跟他來到頂樓。
房間裏極盡奢華,而且面積很大。
除了臥室裏那張大牀以外,在客廳裏還有一張極大的沙發,我看到沙發眼睛一亮。
“我不會讓你睡沙發。”
慕北川似乎一眼就看透了我,慢條斯理的脫下外套,又扯了扯令他感到不適的領帶。
這才鬆了鬆眉頭
“你想都別想。”
我站在門口不肯往裏走了,“爲什麼不行?”
“腿傷好了嗎?”
我啞然。
他冷笑,“傷還沒有完全好,得瑟什麼?”
他是在關心我嗎?
這個疑惑在我心頭閃過,緊接着就聽見他說了一句,“等回去後,你愛睡哪兒睡哪兒,但在這裏你必須聽我安排。”
果然是猜錯了。
這傢伙怎麼可能會關心我,不過就是霸道的掌控欲在作祟。
“知道了。”
我懶得跟他爭,看了看那面積特別大的雙人牀,感覺上面睡四、五個人都沒有問題。
“那我們怎麼睡?”
慕北川瞥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徑直朝浴室走去。
浴室門被關上,不多時,裏面傳出一陣嘩嘩的水流聲。
我張大嘴,身形僵硬。
這傢伙還真是不客氣,我還在客廳裏坐着,他就已經跑去浴室洗澡。
我不敢輕舉妄動,等到浴室裏的水聲停下,浴室門被拉開,下意識擡頭看去。
入目是一片結實寬闊的胸膛,完美的腹肌和胸肌引人注目,水滴像是擁有自己的生命,從髮梢滴落,順着那佑人的線條緩緩滑落。
最後沒入到浴巾之中。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倉促轉過頭。
我似乎聽到一聲輕笑,轉頭看去,又只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
是錯覺吧。
“你不去洗澡?”
他擦着頭髮,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手上囫圇的擦了幾下,就將毛巾扔在茶几上。
頭髮也只擦了個半乾。
只是略顯毛躁的髮絲,卻比他平日裏衣冠整齊的模樣多了幾分不羈,也更加灑脫隨意。
身上那股難以接近的氣勢和淡漠的疏冷似乎也散了些。
我起身,去了浴室。
等我出來時,看到慕北川就靠在沙發上看電腦,耳朵上還戴着一個耳機。
似乎是在和人打視頻通話。
我沒有過去打擾,但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跟他睡一張牀。
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等他打完電話,隨手將電腦放在茶几上,轉身朝臥室走去,見我站在原地不動還問我。
“磨蹭什麼?”
我愣了下。
他又道,“過來,睡覺。”
睡覺!!
這兩個字讓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裏頭也一陣膽戰心驚。
我僵在原地不動。
他緩緩靠近我,“怎麼,你是在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我嚥了咽口水。
他忽然逼近,我們在浴室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同一個味道,在他身上傳過來時,卻彷彿帶了他的氣息。
有了些許微妙的不同。
我莫名的有些緊張,雙手緊緊攥着,指尖都有些泛疼。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好像的確適合做一些打發時間的事……”
他緩緩擡起右手,直接在我的臉頰上拂過。
我脊背一僵。
被拂過的地方彷彿有電流劃過。
連忙後退一步,卻被腳邊不知名東西給絆了一下,整個人差點仰躺在地。
他及時拉住我。
稍微用力,一把將我拉入懷中。
“你躲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說話就說話,可他偏偏要靠我很近,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耳畔,帶來了一股股酥麻。
我伸手推他,勉強拉開一些距離。
“我沒有怕,你誤會了,我只是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去見客戶,你也早點睡吧。”
我推開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步履匆匆,彷彿身後有惡鬼在追。
他的聲音傳來,“你去哪睡?現在還有多餘的房間給你嗎?”
“我去大廳對付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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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沒有人,還時時刻刻有前臺在那裏盯着,不用擔心有危險,更不需要面對這璦昧又令人難堪的場景。
是我的最佳選擇。
身後傳來腳步聲,沉穩而堅定,我心裏莫名一慌,加快步伐往門口跑去。
卻仍被身後的人追上,他緊緊攥着我的手臂,一只手按在門上,我被他堵在門板上。
萬分後悔,當時在大廳爲何沒有堅持出去找別的酒店!
否則現在就不會落入這種境地。
“你跑什麼?”
他質問。
我苦笑,“我沒有跑,我只是覺得你我的身份不太適合共處一室,萬一被陳小姐知道……”
“你是擔心她,還是擔心安旭冬?”
他語氣森冷。
我咬咬牙,“難道你不擔心陳小姐知道嗎?”
陳畫那個小心眼,要是知道我們倆深夜共處一室,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端來。
“她不會知道。”
沉默半晌,他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我笑了,內心又覺得諷刺,“你是覺得她不知道,你就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嗎?”
那我呢?
我是工具人嗎?
他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我是一個女孩子?和他共處一室會讓我很不安。
他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他很久都沒有給我回答,就在我準備推開他之際,他忽然鬆開了禁錮我的手。
重新得到自由,第1件事就是試圖打開房門。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進臥室去睡,要麼,你就去走廊睡。”
“我去大廳……”
“那裏人來人往,你想讓所有人都參觀,你怎麼睡覺的嗎?”
他冷漠而不耐。
我咬了咬脣。
“還有,大廳即便有前臺,也不見得就安全,畢竟在大廳出入的人裏,三教九流,什麼都有。如果你不怕,非要去大廳睡,我也不攔你。”
他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只是出了事,別到我面前哭。”
不可否認,他的話是有道理的。
我也曾看過許多刑事案件,什麼醉酒後在酒店大廳被人尾褻,在大堂裏睡着被人偷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