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噗嗤笑了,“情人眼裏出西施呀!”
楊擇輕眨了下眼睛,笑意加深:“石青衫,我給你找了個賺錢的生意……”
然後,石青衫就跟着楊擇出門,拐了個大彎又折了個小彎,來到一條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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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不像繁華的玄武大街那麼熱鬧,也離皇宮遠,所以地價便宜,普通的老百姓都會來這裏住,因此這裏人羣密集。
這裏的商鋪都沒有什麼人租,有錢的看不上這裏,沒錢的租不起,而大多數都是蹲在地上擺攤的小販。
再加上老百姓沒有多少錢,所以小攤小販的生意也就做開了。
看到這麼多的人在大街上走來走去,還有兩排空蕩蕩的鋪子,石青衫的眼睛頓時冒着亮光。
楊昭瞪眼,這丫頭的眼神怎麼似曾相識,這不是和剛才站在這裏的皇叔一樣,雙眼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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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看到錢了?”楊昭不禁問道。
楊擇什麼話都沒有說,石青衫已經激動不已:“王爺,若是我能將這裏的店面全都盤下來,這條街的生意都是我來做……”
她停頓了一會兒,在心裏打起了算盤,想象到未來,便覺得一片光明:“我敢肯定,這裏的生意做起來,一定能比我在玄武大街所得收入的一半還多!”
這話說出來,楊昭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玄武大街那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但凡能開得起一個鋪子,就能保證一家人吃穿不愁了,而石青衫擁有那麼多鋪子,所賺的錢可想而知。
可放眼這裏,全都是衣衫襤褸的窮百姓……
“石青衫,你再好好看看,我怎麼覺得不靠譜呢?”楊昭不禁好意提醒道。
石青衫搖搖頭,笑道:“三殿下,若說國事你比我在行,這個我信,可看生意的眼光,我應該比你好一些!”
石青衫難得沒有謙虛,她實在是太激動了,恨不得現在就將這裏全部買下來,讓她施展拳腳。
玄武大街的鋪子基本趨於飽和,而且有其他商家進駐,縱使石青衫擁有的鋪子數量最多,但能賺多少錢,她都能算得出來。
那些穩定的銀子,已經讓石青衫失去興趣。
而這條街,卻激發了她的鬥志,她想在這裏,建立一個嶄新的商業版圖,這是完全屬於她石青衫的!
“王爺,你叫我來看,一定是有主意了,對嗎?”石青衫轉向楊擇。
因爲興奮,小臉紅撲撲的,一雙靈動的眸子也眨啊眨,那長長的眼睫毛像是掃在了楊擇的心上,弄得他心頭酥酥癢癢的。
看見她這麼高興,楊擇不禁彎起脣角:“是啊,墨天耀曾派人將這裏佔爲己有,如今這條街都被官府登記在冊,幸好我今天來看了,否則不知道你又要錯過多少銀子……”
“是是是,王爺的功勞最大!”石青衫連聲道謝,笑得合不攏嘴,甚至誇下海口:“王爺,爲了報答你的恩情,我現在就承諾,將來我在這裏賺的錢,拿出一成來感謝你!”
一成?這麼大手筆!
楊昭癟嘴,大聲嚷嚷着,“石青衫,見者有份啊!我還在呢!”
石青衫脣邊的笑意未減,看向楊昭的眼神之中已經流露出濃濃的嫌棄。
聽楊昭剛才那個話音,就知道這個傻白甜肯定想不到這個破地方能賺錢。
她又不是傻白甜,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給楊昭分錢呢?
石青衫眼巴巴地望着楊擇,只等他點頭。
既然這裏的土地曾經牽扯到圈地的問題,那麼肯定不容易拿下來,若楊擇出面,這事情才會好辦。
“一成?便宜你了。”楊擇笑了一聲,就知道這丫頭會高興。
楊擇這便是答應了?
若不是街上這麼多人,石青衫就差興奮地叫起來了。
她笑意盈盈地看向楊擇,總算是能從這個魔王身上看到一絲絲好的地方了。
就衝着這一次他給的好處,石青衫心中暗暗決定,如果楊擇下一次再敢罵她欺負她,她就,忍一忍……
忍一時,風平浪靜嘛!
這條街名爲十全街,意爲十全十美。
石青衫對這裏滿是憧憬,捎帶着連十全街的名字都喜歡上了。
有楊擇在,十全街的事情很快就辦妥了。
這裏仍屬於官府的地盤,石青衫只能算是個租客,不過可以無限期地租下去。
石青衫趕緊派人給官府送了銀子過去,便高興地要開始收拾十全街上的鋪子了。
十全街雖然不大,但石青衫將這一整條街都盤下來,足足有三十家鋪面。
每一家該經營什麼,該怎麼佈置,這可是個浩大的工程。
興奮過後,石青衫才發現,自己鋪子裏的事兒一大堆,還要去盯着十全街……她總不能有分身之術吧!
正在發愁之時,酒忘憂來國色天香了。
正好是中午,酒忘憂提着一個食盒上了二樓,見到石青衫便笑嘻嘻的,將精美的小菜一盤盤端出來,擺在桌上。
忙了一早上,看到這些飯菜時,石青衫才感覺到飢腸轆轆,驚喜道:“忘憂,你帶了這麼多啊!”
五菜一湯一飯,雖然是簡單的家常菜,卻也十分精緻可口。
石青衫已經餓得不行,她把酒忘憂當做自己人看待,便直接開吃了。
酒忘憂一邊盛湯,一邊笑嘻嘻地說道:“青衫姐姐,味道不錯吧?”
“味道很好!這是酒宅的廚子做的嗎?改天我得帶着三姐去酒家多蹭幾頓飯呢!”石青衫笑說着。
聽到石青衫的誇獎,酒忘憂噗嗤一笑:“什麼廚子呀!這都是我做的!”
石青衫倒真是沒想到,雖說酒忘憂是抱養來的,但酒家是不缺錢的大戶人家,她在酒家也算是唯一一個小姐了,竟然還願意洗手作羹湯?
沒等石青衫問出口,酒忘憂便主動說起來:“從前爺爺生過病,什麼都吃不下去,我看着着急,便自己下廚做了些,久而久之也就會啦!”
聽到這些,石青衫不禁動容,她這個親外孫女從沒有在外公跟前盡過孝,反而是酒忘憂,處處都爲外公着想。
如此,石青衫對酒忘憂又多了幾分好感。
忽然,石青衫看到了賬本,便問道:“忘憂,酒家的生意最近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