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裏,顏語曦躺在牀上,三個穩婆急匆匆趕來,然後給她檢查一番,其中一個姓張的穩婆說:“娘娘的宮口還沒完全,而且羊水也還沒破,需要下來走動走動”。
於是,春紅和春雪扶着顏語曦下來,在屋裏來回走動。
一陣陣的疼痛感,顏語曦一聲沒叫,但還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沒過多久,淑妃和良妃趕到勤宣殿,夏院令緊隨其後,三人前後腳進到屋裏,但是沒有進產房。
淑妃聽了好一會也沒有聽到顏語曦的聲音,不知道里面情況如何,不禁有些着急,。
正好這時春華走了出來,淑妃急忙拉住她,問:“熙妹妹怎麼樣了”。
春華先是給她們行禮道:“見過淑妃娘娘,良妃娘娘”,隨後才回答道:“回淑妃娘娘的話,我家娘娘羊水還沒破,此時正在走動”。
這也就是說顏語曦沒事,淑妃放心了不少,於是鬆手,春華也就走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太皇太后和陳太后也趕來了,一進屋,太皇太后便問:“曦兒丫頭如何了,可生了”。
衆人行禮道:“見過太皇太后,太后”。
陳太后扶着太皇太后走到上座坐下,太皇太后方才說:“都起來吧”。
“謝太皇太后”衆人謝恩道。
隨後,淑妃說:“回太皇太后的話,熙妹妹如今羊水還沒破,怕是要好一陣子才能生”。
與此同時,陳太后走到另一邊坐下。
太皇太后淡淡的“嗯”了一聲,說:“你們兩個坐吧,估計有得等”。
淑妃和良妃回答道:“是,謝太皇太后”,接着兩人走到一旁坐下。
不知走了多久,顏語曦已經累到沒有力氣,不過好在羊水總算是破了。
吳穩婆隨即說道:“快扶娘娘躺下”。
於是春紅和春雪急忙扶顏語曦躺下。
顏語曦躺在牀上,疼痛感越來越強,不過比起錐心之痛,倒是好上許多。
春紅一邊給顏語曦擦汗,一邊問:“娘娘還要多久才能生”。
吳穩婆說:“娘娘現在才開六指,距離生產估計還得兩三個時辰”。
“這麼久,難道就沒有辦法緩解娘娘的疼痛嗎”春紅問。
李穩婆說:“有辦法緩解,可以通過按摩或是推拿的方式”。
“那你快給娘娘按摩”春紅催促道。
李穩婆回了一句:“是”,然後上前去給顏語曦按摩。
而三個穩婆和四個奶孃都是大長公主送進宮的,故而顏語曦對她們還算是信任,再加上有葉嬤嬤在一旁看着,她倒是沒什麼不放心的。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顏語曦早已滿頭大汗,春紅在一旁不停的給她擦汗。
這時,春桃端着一碗紅蔘湯進來,走到牀邊,說:“娘娘,喝點紅蔘湯吧,可以補充體力”。
顏語曦點了點頭,於是春桃便一勺一勺的餵給她。
突然,吳穩婆喊道:“十指開了,要生了”。
顏語曦也感覺到了,下意識抓緊了被子。
陳太后在外面等着越發的着急,忍不住站起來,然後在屋裏來回走動。
見狀,太皇太后說:“你何時變得這般沉不住氣了,生孩子不都這樣嗎,坐下耐心等着便是了,着什麼急,再說了,你晃得哀家頭都暈了”。
陳太后坐下,說:“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瞬間,產房裏傳來穩婆的喊叫聲:“娘娘,用力,對,再用力,小皇子快要出來了”。
太皇太后淡定的說:“這不就要生了嗎”。
陳太后不解的說:“這……曦兒丫頭怎麼不叫啊”。
太皇太后也反應過來,以往嬪妃生產時,都會叫得撕心裂肺,但是顏語曦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確實有些奇怪。
正好這個一個宮女端着一盆血水出來,太皇太后顧不得那麼多,問:“熙妃可還好”。
宮女不解的說:“回太皇太后的話,娘娘挺好的”。
陳太后問:“那她爲何不叫”。
宮女回答道:“娘娘說有那個力氣叫,還不如留點力氣生孩子”。
太皇太后不禁失笑,不過這確實像是她說的話,於是揮了揮手,示意宮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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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后無奈搖了搖頭,露出淺淺的笑容,安心的坐着。
淑妃和良妃亦忍不住偷笑。
產房裏,顏語曦口咬汗巾,手抓被褥,然後在吳穩婆的示意下一次次用力,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那句:“出來了,出來了,是小皇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一會,吳穩婆又喊道:“娘娘,還有一個,再用力”。
可是顏語曦已經累到虛脫,沒了力氣,於是看向春紅,虛弱的說:“把我給你的那瓶水拿來”。
“啊,哦,好”春紅全程都是懵的,聽到她的話,急忙去翻衣袖,然後從衣袖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將其打開,餵給她。
而這是顏語曦早就準備好的靈泉水,以備不時之需,喝下後,這才恢復了些許的力氣,接着繼續生。
可能是因爲已經生過一個,故而第二個孩子不到一刻鐘便出來了。
吳穩婆歡喜的喊着:“是個小公主,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生了龍鳳胎”。
其他人亦欣喜的祝賀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龍鳳呈祥”。
隨後,張氏,陳氏,李氏和王氏四個奶孃將五皇子和五公主收拾好,清理乾淨,並用襁褓包好。
接着,張氏和陳氏分別抱着五皇子和五公主走到顏語曦跟面前,讓她瞧一眼。
顏語曦看着襁褓中的小人兒,心裏有些複雜,沒想到自己在這裏竟真的有了血脈相連的孩子,而且還是兩個。
李嬤嬤說:“民婦做穩婆少說也有二十幾年了,還從未見過哪個小孩子像小皇子和小公主這樣粉嫩水靈的,一點也不像是剛出生的小孩子”。
顏語曦知道,這是靈泉水的功勞,說:“抱出去給太皇太后和太后瞧瞧,她們還等着呢”。
張氏和陳氏回了一句:“是”,然後抱着五皇子和五公主出去,與她們一起的還有葉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