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她是誰,關你什麼事?
劉永峯剛才想上去幫張曉曼被人攔下,現在要打鄭之卉又被人擒住,心裏別提有多惱怒了,他剛想開罵,一擡頭,看見眼前的人竟然是——
章伯軒?
劉永峯愣了一瞬才回過神,臉上囂張的氣焰也隨之消失殆盡。
“章,章總,怎麼是你?”
他忍着被攥着的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陪着笑。
現場聽見這聲“章總”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隨後趕到的錢助理對那幾個“打抱不平”幫鄭之卉的客人遞去一個眼色,後者接收到指示便都悄然退下去了。
章伯軒抿脣,並未置言,冷冽的目光掃過劉永峯,再轉頭看向身後時,眼底的戾氣收了起來。
身後的女人站在鋼琴架旁,手緊緊扶着她臉上的面具,與他對視的那一刻,她慌張地即刻低下腦袋躲閃。
正欲開口與她說話的章伯軒怔了一下,隨後他沒說話,重新回頭看向劉永峯。
“打女性?你可真是個男人。”
他冷嗤一聲,嫌惡地一把將劉永峯的手用力一甩。
劉永峯被甩得往後晃了兩步,對上章伯軒帶着冷怒的臉,他心頭一慌,趕緊解釋,“不是的,章總,這,這是個誤會。”
張曉曼也沒想到章伯軒會忽然出現在這家清吧,但想着他既不喜歡鄭之卉,又與鄭家是敵對關係,不可能會幫鄭之卉。
再看看鄭之卉看到章伯軒之後就慌亂想躲藏的緊張模樣,很顯然就是不想讓章伯軒看到她在這裏賣藝的狼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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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要是在章伯軒面前讓她摘下面具……
張曉曼摸着自己發疼的臉頰,眼中閃過報復的黠光,隨之,她快步走到章伯軒面前,“對,章總,你剛剛看到的都是誤會,我們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像鄭家大小姐,想讓她摘下面具……”
“她是誰,關你什麼事?”
章伯軒倏然看向她的目光帶着寒茫,“你又有什麼資格摘別人的面具?”
沒想到他是怎麼個反應,張曉曼被他身上的威壓氣勢給驚住了,腦袋一緊張就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覺得鄭家不是破產了嗎,那我……”
“看來你對破產很感興趣。”章伯軒幽幽打斷她的話。
張曉曼愣了一下,還沒想明白章伯軒這話是何意,就聽見他語氣殘酷道,“既然如此,那不妨我讓張氏也破個產,好讓你切身體會一下?”
張曉曼頓時嚇得臉色一白,驚慌失措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章伯軒看向一旁的錢助理,“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若是雁城還有張氏企業的存在,你辭職。”
錢助理面不改色,“保證完成任務。”
鄭氏曾經作爲四大家族之一,如今都被搞破產了,張氏這樣的“小門小戶”,別說三天,就一天時間,都能被章氏集團搞沒了。
沒想到會引火燒身,張曉曼這會可顧不上去打壓鄭之卉了,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章伯軒面前,聲音都是顫抖的:
“章總,章總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求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張家吧。”
慌張中,她又趕緊將劉永峯拉了過來,“永峯,永峯你快幫我求求章總。”
劉永峯生怕章伯軒一個不高興來一句“把劉氏也搞破產”,正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不想冷不丁被張曉曼給拉了出來。
一時間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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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伯軒冷眼打量着他,“是你帶頭鬧的事?”
“不,不是我。”劉永峯趕緊擺手否認,指着張曉曼撇清關係道:“是她,是她非要上臺來鬧的,我,我本來也是想勸架而已。”
看着忽然變臉的劉永峯,張曉曼一整個懵在原地。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章總今晚也在這兒,打擾了您的雅興,我給您道歉。”
劉永峯態度誠懇地九十度鞠躬認錯。
他以爲章伯軒今晚是碰巧也在這家清吧消遣,剛剛臺上的動靜擾了他興致,所以他才出面的。
章伯軒倒是對他的說辭不予置否,只環顧了一下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舞臺,然後看向康經理,“鬧事者把場地搞成這樣,你們損失不少吧?”
慣會察言觀色的康經理連忙接下他的話,“確實。我們老闆對酒吧的設計要求很高,尤其是舞臺,每一個地方用料都很貴。”
“張家是沒能力賠償你們損失了。”章伯軒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張曉曼,“但劉氏的劉總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列個清單把該要賠償的一一列舉,明日找人送到劉氏總裁辦公室,到時自然能要到賠償。”
聽見這話,劉永峯暗暗鬆口氣。
只是賠償而已,總比破產的好。
康經理趕緊應下,“誒,好的,多謝章總提點。”
縮在一旁的鄭之卉見事情處理得差不多,趁着大家不注意,便悄悄退回後臺。
她不知道章伯軒也會來這個清吧消遣,她要是知道,肯定不會……
鄭之卉想到自己剛剛在臺上跟人掐架的模樣,哪怕是戴着面具,她都覺得臊得慌。
但看他剛剛的反應,應該是沒認出她來的吧。
畢竟——
跟女人掐架的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
剛剛她也是氣糊塗了。
太丟臉了。
在這裏駐彈被他發現就已經夠讓她覺得難堪的了,更何況她剛剛在臺上還那麼不顧形象地跟別人扭打?
鄭之卉不想讓章伯軒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是以——
她只能落荒而逃。
“Sherry,你還好嗎?”
剛走進後臺的走廊,鄭之卉聽見後方傳來聲音,她轉身,看見是一個酒吧裏很喜歡聽她彈鋼琴的女調酒師。
而Sherry是康經理爲了幫她隱瞞身份而起的英文名。
“你手受傷了?”
女調酒師看見她右手小臂上有一道被指甲狠狠劃破的傷痕,上面還淺淺地滲着些血紅。
面對同事的關心,鄭之卉努力擠出笑容,“沒事的,小傷。”
“那也得處理啊。”女同事說,“你去休息室那邊等着,我去前臺給你拿藥箱過來。”
“不,不用了。”
鄭之卉只想趕緊離開這裏,遠離有章伯軒的地方,哪還有心思管這傷口。
女同事以爲她是擔心舞臺上的事情,“別怕,外面的事情康經理已經在處理了,這事本來就是那些人先挑事,經理不會怪你的。”
她安慰了幾句轉身就跑開,去拿藥了。
鄭之卉想拒絕也來不及說,無奈,她只好轉身繼續走向休息室。
心思雜亂間走到了休息室,她剛要去推門,然而手才伸出去就被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