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果他們報官,指不準縣令爲了土豆蛋子和藥材都能給他們滅村,搶走這筆鉅額財富。
人不能殺,但是也不能讓他們把這事兒傳出去。
“不如先關着,明兒再召集大夥兒一塊商量。”里正也陷入兩難,眼看着丑時了,總不能一直陪這些人熬着。
趙靈秋點頭:“也好,派兩個人盯着他們,免得跑了。”
第二日早上,趙靈秋把幾碗粥交給里正,交代務必讓那幾個賊喝了。
望着趙靈秋鄭重其事的模樣,里正隱隱猜測到了,但是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端着粥進了拆房。
他交代兩個把守的門掰開那幾個被綁着的賊的嘴巴,滾燙滾燙的粥灌進他們嘴裏,燙的賊直哇哇。
等那些賊喝完,看守的人一看沒自己的,頓時不樂意了:“里正,怎麼賊還送了早飯,沒帶我們兩個的?”
里正橫他們一眼:“待會兒卸他們一人一條腿,放回去就成。”
兩個人不知道里正打什麼啞謎,不過卸人腿這種事他們喜歡,逃荒到現在,家沒了不說,糧食也沒了,正愁火氣沒地方發泄。
接着,整個村傳出嗷嗷的叫聲,就跟啞巴被殺似的。
里正站在道上等着他們,不忘撂下狠話,“這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指不准你們死在老虎嘴裏還是熊瞎子肚子裏!”
幾個人疼得那還有膽子反抗,加上又突然成了啞巴,能怎麼樣?
打掉牙往肚子裏吞。
寒冬很快就降臨了,聽說朝廷最近局勢也不穩定,內憂外患,皇子相爭,邊境不寧,整個江山都搖搖欲墜。
趙靈秋原本是不關心國事的,奈何家裏有個讀書勤奮,指不準能考取功名的相公,偶爾外面聊這些也會聽一聽。
但她不怎麼跟季彥青說,免得他影響他考試。
很快,不少村民就照着她重新繪製的圖把那些藥材找到了,不過質量參差不齊,還有些弄斷了,價格就低了。
不過趙靈秋有法子,把那些斷了的,不好賣價格的磨成粉,或者做成其他成品,到時候再買給老醫者,講解實用法子。
老醫者照着她的法子嘗試過幾次,還真是有奇效,以至於後來磨成粉的價格跟完整中藥材持平。
村民從趙靈秋那裏領了銀兩,有錢買米面,上山更勤快了。偶爾還有意外收穫,打獵回來一些野味,也賣給趙靈秋。
差不多過了一個月,一直沉寂的系統終於再次傳來冰冷的聲音:宿主拯救全村過冬,獲得三十分。
趙靈秋翻了個白眼,她這麼拼命,才獲得三十分。
想到“修復丹”,她就一陣心塞。
遙遙無期啊。
趙靈秋想到什麼,突然叫住系統:我上次救人怎麼沒積分?
系統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系統升級中。
趙靈秋:“……”你大爺!
他看看屋子裏正交小長安識字的男人,琢磨着總是被人擡來擡去的也不方便,她有好幾次說揹他,但是都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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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摸着是季彥青覺得丟面子。
既然這樣,不如做個輪椅?
有了這個念頭,趙靈秋很快就把圖紙畫好了,找打了村子裏的木匠,木匠研究了許多,告訴她可以做。
趙靈秋這才放心。
她回去的時候,小長安正託着下巴坐在門口等她,一臉無聊,看見趙靈秋,邁着腳丫子跑過去,“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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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兒這麼高興?跟孃親說說。”
小長安扒拉趙靈秋的胳膊,讓她俯身湊過來,笑眯眯說,“孃親,我剛剛看見爹爹沒有認真寫文章,在偷偷畫孃親哦。”
趙靈秋挑挑眉,腦子裏莫名出現男人一臉認真給她畫像的模樣。
心微微暖。
“孃親知道了,但是不要告訴爹爹孃親知道了,記住了嗎?”
“嗯!小長安懂,這叫驚喜。”
“真聰明。”趙靈秋刮一下小長安的鼻子,進門去做飯。
季彥青原本在寫文章,腦子裏不受控制想到了趙靈秋,拿起筆簡單畫了下,誰知道一發不可收拾。
他滿腦子都是趙靈秋的各種表情,英姿颯爽,嫵妹風情,眼神兇殘,宛如秋波……
一張接着一張,滿滿都是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外面突然傳來趙靈秋做飯的聲音,他趕緊把畫像收起來。
沒注意到趴在窗臺上盯着藏畫的小長安。
“爹爹,你不畫孃親了嗎?”小長安出聲。
季彥青嚇一跳,臉上染上幾分潮紅,“早上教你的字都會寫了嗎?詩都記住了嗎?”
提到這個,小長安縮了縮脖子,“爹爹,那首詩太長了,小長安記不住後面。”
季彥青故作嚴肅:“記不住還不去學?”
“哦。”小長安進屋,爬上炕,看似認真跟季彥青背詩,心裏卻想着爹爹畫了孃親,爲什麼不交給孃親,還要把畫像藏起來?
孃親的驚喜豈不是等不到了?
“小長安!”察覺到小傢伙出神,季彥青輕輕敲他一下,“再不認真背詩,晚飯不許吃。”
“我揹我背!”
趙靈秋在廚房做飯,不知道屋子裏父子倆各懷鬼胎,做好飯,叫他們出來。
突然,外面傳來馬蹄聲,很快有人走進趙靈秋家裏,原來是知事的家丁,請趙靈秋過去給老夫人瞧病。
原本老夫人的病好了,豈不想出去走了個親戚,回來又不行了。
趙靈秋是不想去的。
上次救了人,系統就沒有發放積分,誰知道這次會不會給?給還好說,要是不給,豈不是白白花十積分給老夫人瞧病?
不過能跟知事搭上線,倒也不算虧。
趙靈秋還是去了。
老夫人跟上次一樣,又是腸胃毛病,她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在貪食,老夫人不好意思笑笑,“人老了,就是嘴饞。”
“趙小娘子,我老太婆還有個事想麻煩你。”
“你說。”
老夫人點頭,提到自家出閣的姑娘,說是月事不正常,但是又不好意思除外求醫,能不能幫着瞧瞧。
說完,她又嘆了口氣,“不怕趙小娘子笑話,女兒自從嫁過去,除了頭兩年生了個閨女,再後來就沒有子嗣了。他那夫君人品不錯,只有我這姑娘一房,可越是這樣,我這姑娘越是內疚,要是方便,你再瞅瞅這懷不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