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薄晏最近身體不好,葉笙笙也不催着他去離婚了。
等他康復以後,他們再去離也不遲。
再加上最近馬上要期末考試了,她也忙着複習。
這天中午,葉笙笙沒午休,自己待在圖書館裏看書。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怕吵着其他在旁邊看書的同學,趕忙拿起來接聽。
電話那頭,是傅律的聲音。
“喂,葉笙笙嗎?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說。”
葉笙笙有些納悶,傅教授能有什麼事跟她說?
不會是因爲傅依諾的事吧?
畢竟他們是兄妹,保不齊傅律就會因爲傅依諾的事找她也說不一定。
本來是不想搭理的。
但想到傅律之前幫過她,葉笙笙只好收起課本放在堂姐那兒,趕去傅律的辦公室。
他過來的時候,沒想到傅行之也在。
葉笙笙無視他的存在,走上前看向辦公桌前的傅律,禮貌地問:
“傅教授,你找我什麼事?”
傅律沒應,而是看向自家大哥。
傅行之一臉的面無表情。
渾身更像是帶着殺氣一樣。
他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葉笙笙走來,站在葉笙笙面前的時候,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擡手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聲,響徹了整間辦公室。
傅律都倏然起身,愕然地喊道:“大哥你做什麼?”
葉笙笙更是震驚。
臉頰上傳來的刺痛感,導致她耳邊嗡嗡作響着,連着整個腦袋在那一瞬都是暈頭轉向的。
她穩住自己的身體,擡手按住被打的臉頰,雙眸猩紅又憎恨地瞪着傅行之。
傅行之亦瞪着她。
“這一巴掌,是爲依諾肚子裏的孩子打的,葉笙笙,你害她流產,害她現在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你就該死。”
說着,他擡起手又想打下去。
傅律急忙過來攔住他,“大哥你瘋了,怎麼能動手打一個女孩。”
傅行之看向兄弟,氣憤道:
“我不該打她嗎?我連弄死她的心都有,打她還算輕的。”
“她是薄晏的妻子,薄晏會找你算賬。”傅律提醒。
薄晏那種人惹得嗎。
何況現在傅家勢力遠不如薄家。
要是把薄晏惹生氣了,對傅家一點好處都沒有。
傅行之卻不以爲然,“那又如何,就算今天薄晏在,我也照樣會打她。”
“你憑什麼打我?”
葉笙笙咬牙瞪着傅行之,臉頰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淚溼了眼。
“傅依諾不是我推下樓的,也不是我害她流產的,何況是她先綁架的我弟弟,你憑什麼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打我?”
真覺得委屈,她忙抽出手機要報警。
傅律見此,趕忙阻止她的行爲。
“葉笙笙你冷靜點,如果現在報警的話,你也會被抓進去,馬上就要考試了,你想因此影響你的學業嗎?”
葉笙笙不服,“我憑什麼會被抓進去,我又沒害人。”
“你還在狡辯。”
傅行之冷冷地看着她。
“當時我家裏只有你跟依諾兩個人在,你殺人未遂想逃,被我撞了個正着,我就是目擊證人,只要我一句話,你也得進監獄。”
“但看在薄晏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讓警方參與處理這件事,但你害依諾成那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想到依諾還在病牀上一直昏迷不醒,孩子又沒了,他就難受。
雖說他怨依諾之前做的那些事。
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而且他也需要一個孩子。
但現在那個孩子被葉笙笙害沒了,他心裏怎能甘心。
葉笙笙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暴怒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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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多少遍,不是我推她下樓的,是她自己滾下去的。”
傅行之也厲聲喊道:
“換作是你,你會那麼不要命去陷害一個人嗎?何況還是一屍兩命。”
“葉笙笙你別再狡辯了,我親眼所見的事,你也狡辯不了,給我記住,你欠我傅家一條人命,要是依諾醒不過來,我就讓你去陪葬。”
他凶神惡煞,真有種想將葉笙笙五馬分屍的衝動。
葉笙笙知道自己鬥不過這些有錢人。
當時她在那個別墅裏確實沒有旁人。
傅依諾之所以那麼做,肯定也不會在家裏留監控。
她是鐵了心要害她。
既如此,她不鬥了,她認輸行了吧。
恨恨地剜了一眼傅行之,葉笙笙從傅律手中搶過自己的手機,轉身拔腿跑出辦公室。
傅律見那丫頭跑開了,看向兄長。
“你一個大男人,動手打女孩算怎麼回事,依諾的事你確定是她的錯嗎?”
傅行之坐回沙發上,氣急道:
“我親眼所見,你說呢?”
“你親眼看到葉笙笙推依諾下樓的?”
傅行之目光閃爍了下,辯解: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她推依諾,但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你又不是不瞭解依諾,她最怕疼了,會那麼不要命了去陷害葉笙笙嗎?”
傅律一想到剛才葉笙笙極力爲自己辯解的樣子,又不像是真害人的樣子。
他跟着坐在旁邊,仔細想了想問道:
“葉笙笙怎麼會在你的別墅裏?她之前去過嗎?”
傅行之搖頭,“沒有,那套房子我是依諾從監獄出來才安排她去住的。”
連依諾都是第一次去那裏住。
葉笙笙之前不可能去過。
傅律道:“所以葉笙笙爲什麼會知道依諾在那裏?你不是說依諾出來這事兒,薄晏是瞞着她的嗎?”
聽到這裏,傅行之愣住。
是啊,葉笙笙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套別墅裏?
甚至連薄晏都不知道他把依諾安排在哪兒,葉笙笙又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不是薄晏說的,那麼你就得查一下,誰告訴葉笙笙依諾在那裏的,再調取一下別墅周圍的監控,或許就知道葉笙笙有沒有在狡辯了。”
傅律提醒。
他真覺得剛才大哥動手打人不對。
保不齊真是依諾不想再坐牢,故意引葉笙笙去別墅加以陷害也說不一定。
見大哥沉默了,傅律又問:
“剛才你說葉笙笙欠傅家一條人命,依諾還沒死呢,怎麼就欠一條人命了?你老實跟我講,依諾流掉的那個孩子,是誰的?”
其實他猜也能猜得出來。
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畢竟大哥一直把傅依諾當妹妹,怎麼能讓她懷上孩子。
傅行之此刻的臉色很白。
沒回兄弟的話,他起身來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