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己不會查！”
“這些監控的存在只是爲了及時處理事情而已。”
服務生平靜地給出肯定的答案。
肖夢依認真地注視着服務生，又轉頭環視着這間監控室。
這裏的所有管理措施真的是在爲那些有能力繼續在他這裏花錢的人設置的。
“我自己能查一下嗎？”肖夢依意思是她要動手檢查一下這些設備，她就不信真是這樣子。
服務生點頭，並示意兩個工作人員起來，把位子讓給肖夢依。
肖夢依對這些設備雖不熟悉，可觀看了一下，這套設備還真是老舊。
她試着操作回放鍵，發現回放時間確實只能回到一個小時之內。
她讓工作人員打開設備主機，她想查看一下里面的儲存條和硬盤。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服務生，在服務生同意的示意下打開讓肖夢依查看。
其實設備老舊是一回事，最主要是裏面這些軟件和硬件這麼多年不更新，就是故意要這樣的。
“唉，你們這樣的操作，要是有人要買你們的監控視頻不是沒機會？”
“這樣你們就失去一次賺錢的機會。”
服務生聽到肖夢依這麼說，意味不明地嘴角上揚。“那要看怎麼個買法。”
肖夢依和張浩壓根就不相信他們沒有備份。
他們這種生意是最容易拿到別人的把柄，像他們這種無底線的生意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肖夢依對他們的主機檢查了一遍，站了起來看向兩個工作人員。
“你們的服務器在哪？”
兩個工作人員對肖夢依的問題一臉迷茫，看得出真不明白什麼是服務器。
服務生倒是皺了一下眉頭，可又很快恢復自然。
肖夢依看他們確實什麼都不懂，只能轉眸問服務生，平時設備維護是誰在維護。
服務生語氣沒有任何波動：“每次都是在網上叫臨時維修人員過來，沒有固定。
“那你們的運營負責人在哪？”張浩嚴肅地看向服務生，這種服務生並不是普通的服務生。
服務生一臉爲難。“先生，我們這邊有好幾個區域，請問您問的是哪個區域的負責人。”
“最高總負責人！”張浩覺得這個服務生是故意在爲難他們，他就不信服務生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您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可以。”服務生一臉平靜，“我是公司按客戶的要求指派來服務你們兩位的。”
“至於您二位要見什麼總負責人或老闆什麼的，我沒權利幫你彙報。”
張浩無語地看着服務生，“那我要見你的頂頭上司！”
服務生面無表情地打開手機，然後遞到張浩面前。
“我們每個人每天的工作安排都是在羣裏接收，有事也在羣裏彙報。”
“您這個要求，需要我現在彙報上去嗎？”
張浩和肖夢依徹底明白過來，這個酒吧哪怕有一天被整個端掉，都沒有人能找出它真正的老闆是誰。
“要怎樣才能拿到之前的監控視頻？”肖夢依單刀直入，她懷疑他們有兩套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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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千萬”服務生隨口而出，但並不是隨便而出，他是看着羣裏的信息後講的。
“什麼？搶錢啊？”肖夢依驚訝地看着他，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
“不好意思！這是由市場決定的。”服務生耐心解釋，“在您來之前，那條監控視頻被人買過，只不過他當時要求我們當面刪除。”
“當時，他給出的價格是五百萬。”
“誰？是誰要求刪除？”肖夢依着急地問。
服務生搖了搖頭，表示上次不是他負責接待，他現在無可奉告。
他還善意提醒肖夢依，不用打聽太多別人的信息。除非是有人有意泄露給你，否則再怎麼打聽都打聽不到。
他們那一套任務指派算法是由大數據計算，根據不同事件不同時間不同性質指派不同工作人員。
“哪個變態搞的？明明就是在賺黑錢，還搞得這麼高大上！”肖夢依忍不住破口大罵。
張浩擡手指着監控室內的破舊設備，“所以說你們不止這一套設備？”
服務生沒有再說話，但也沒有否認。
“問題是你們已經把視頻賣掉，現在還拿來賣第二次，也太無良了吧？”肖夢依怒火中燒。
“人家買的是刪除，你們買的是復原，並不衝突。”服務生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再次解釋。
肖夢依和張浩面面相覷，這家店真是把生意給做絕。
服務生領着他們兩人走回酒吧一樓大堂。肖夢依以爲是要把他們引到另一間監控室，其實並沒有。
而是被告知，這間酒吧除了巷子裏那間外，並沒有第二個監控室。
如果肖夢依決定買的話，會有人把視頻從外面帶過來。
“能不能算便宜一點？”張浩無奈地問服務生。
“不可以！”
“不可以！”
肖夢依和服務生異口同聲，肖夢依的意思是就算可以講價也不買。
“你們這裏有沒有叫黃立人或宋木子的人?”肖夢依想不買視頻也得確認他們兩人有沒有在這裏。
服務生搖搖頭表示沒有。
肖夢依無可奈何地擡頭看向天花板，她知道這是兩個真實名字。
上次已經有服務生告訴她這裏沒有人知道，其實應該是知道，只不過應該是需要付錢。
“這個多少錢？”
服務生絲毫沒有一點不耐煩地讓肖夢依稍等，他轉身走向前臺，拿着一個IPA遞給肖夢依。
張浩也湊過來看着IPA裏的內容。
這是一個小程序，要先登錄並按它的步驟操作。
裏面每一個步驟在出答案前，必須先轉錢，隨着問題的複雜性價格並不同。
比如：要查詢“黃立人”輸入後，先轉錢，價格3萬。不管這裏有沒有這個人系統都會出答案。
後面如果有需要還可以繼續，只不過要繼續轉錢。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高度保護客人的隱私？”肖夢依被這家店狠狠地刷新她的認知。
“爲您排擾解難也是我們的工作。”服務生一點都不惱。
“張大哥，我們走。”肖夢依才不會花這種錢。
“尊貴的客人，下次再來，您可以直接找我。”服務生平靜地闡述，“這樣會少花點時間。”
這服務生是料定肖夢依會再次進去？
肖夢依氣呼呼地帶着張浩頭也不回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