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餐桌頓時一靜,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蔣愛蘭聞言不禁怒瞪了女兒一眼,本以爲過去了,這女兒是鑽了牛角尖嗎,就抓住這個問題不放。
明知道哥哥嫂子不歡迎,非得要在最高興地時候破壞氣氛。
她壓低了聲音警告道:“好好吃你的飯,家裏沒你住的地方嗎?非得問嫂子這個問題。”
“問了又怎麼樣?我就問了,一年就住那麼幾天,都不行嗎?”
江新月不僅沒收斂,還特意提高了聲音。
江正柏低頭大口喝酒吃菜,聞言臉色都黑了,忽然擡頭盯着她,目光如電:“不行,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嫂子,哥哥說不行,不會是你的主意吧?你就這麼討厭我?我一年也在家待不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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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別說你一年待不了幾天,就算待半天,我看着你就煩。”
“你看我煩?我看你更煩呢?自從進了門就目中無人,故意破壞我和我哥的感情。”江新月聞言頓時炸了,想不到今天陸霜居然敢跟她硬剛,氣得便想拍桌子。
“你哥和你的感情還需要我破壞?不是你自己笨,一次又一次的作死的嗎?”
陸霜笑眯眯地擡起頭來,本不想給她太難看的,但既然江新月堅持要看她臉色,就看好了。
“更何況,我的孩子快生了,讓你住在這裏,你的愚蠢傳染給我的孩子,害我孩子成智障怎麼辦?當然不行啦!”
陸霜充滿鄙夷的語氣一出,衆人紛紛變了臉色,江新月的臉色變得尤其難看。
“果然,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真面目出來了吧?對着我爸媽和二哥一臉討好,對着我這般刻薄惡毒,各種看不起。”
江新月說着又不滿地衝着蔣愛蘭道:“媽,你看她,我和二哥以前明明好好的,自從她進了門,二哥完全變了,再也不是我二哥了!”
蔣愛蘭心裏感覺也不太舒服,自己的女兒怎麼罵都可以,別人罵始終不爽。
不過,她也知道女兒問題更大,低聲喝道:“閉嘴,你嫂子現在關鍵時期,別在這搗亂。”
“我搗什麼亂?如果不是她這樣對我,我也不會生她的氣,她還罵我智障了呢!”
“你不智障嗎?你不智障會把馮璐當好朋友,你不智障會被那個男人哄得團團轉,還爲了一個男人跟父母和哥嫂槓上,幫他安排了工作,沒有利用價值了,不是一腳把你踢開了?不是智障是什麼?”
“你——”
江新月一拍桌子,起身便要一巴掌,蔣愛蘭下意識死死抱住暴怒的女兒,沉着臉對陸霜喝道:“行了,你是她嫂子,你讓她幾句行不?”
“憑什麼我讓她,誰不是媽生的?就她有媽疼是不是?”
陸霜說着一巴掌拍開江正柏的手,冷笑地衝着江新月道:“是呀,今天讓你爸媽看到我的真面目了,你得意了吧?那又怎麼樣?最壞不過離婚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呵呵,你敢離婚嗎?離了我哥你啥也不是。”
“離了你哥我還有工作,離了你哥我還有孩子,離了你哥,這房子依然是我的,這是我名下的房子,離了你哥我一樣能活得好好的。”
“夠了,你先上去休息一下。”
陸霜還待叫囂着,江正柏二話不說一個公主抱便把她抱上了樓,但陸霜的聲音依然從樓上憤怒地傳來:“江新月,你有本事就讓你哥明天跟我去離婚,誰不去誰是瘋狗,看我怕你不成?”
“夠了,胡說八道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江正柏把陸霜抱回房子裏,見陸霜依然氣鼓鼓的,滿臉怒容地坐在牀上,滿臉無奈地坐到她身邊,低聲下氣地哄道:“好了,別生氣,跟她那個蠢貨氣什麼氣?”
陸霜冷笑幾聲,忽聽樓下江新月尖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二哥,你下來,二哥,你還是不是我哥……”
陸霜冷笑:“下去吧,下去先把你的好妹妹先哄了來,讓她閉嘴,我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氣得我肚子疼。”
“肚子疼?是不是孩子在鬧你?”
江正柏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輕撫肚皮,卻被陸霜一巴掌拍開了。
“出去,讓我安靜一會。”
她咬着下脣背對着江正柏,只覺小腹一陣抽抽的痛,像有什麼在肚子裏扯着,又像有人拿着一根攪拌棍在肚子裏不停地攪拌。
沒多時,額頭便冒出一陣陣虛汗,臉色煞白。
“好,你別生氣,也不能跟我嘔氣,以後別動不動提離婚,我們孩子都有了,怎麼能離婚呢!”江正柏沒發現她的異樣,摟着她的肩膀輕輕哄着。
“拉倒吧?你有這樣的妹妹,跟你在一起都要短命十年,解決不了的話,我看還是離了好。”
陸霜說着把身子一扭,背對着他便紅了眼圈。
雖然爆發的是她,但心中依然難受得很,難受得心臟都快爆炸了。
“想吃什麼?我給你盛點上來?”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不吃。”
陸霜別過了臉,江正柏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起身走了出去,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回到一樓,江新月卻心情極好的大口吃肉大口吃菜,蔣愛蘭坐立不安的,滿桌的美食沒了胃口。
待聽到江正柏的腳步聲,蔣愛蘭頓時站了起來,焦急地問道:“阿霜沒事吧?她怎麼樣了?”
“她能怎麼樣?她厲害得很呢!”
江新月冷笑着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大聲叫道:“二哥,她不是要離婚嗎?就聽她的,明天……”
“閉嘴,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離婚兩字,信不信我馬上把把轟出去?”
江正柏用吃人的目光死死瞪着她,那無邊的殺意霎那涌現,目光如刀,幾乎化作了實質。
江新月被那充滿殺意的眼神看得心頭髮涼,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嘴脣動了動,終究沒敢再開口。
蔣愛蘭皺了皺眉,滿臉痛心地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兒子,低聲道:“行了,我讓新月跟阿霜道個歉。”
“憑什麼我道歉?”(阿霜不想見她!)
兩人同時開口,江正柏陰沉的眼神盯着她半晌:“她忍這蠢貨好久了,忍到現在已經是忍無可忍,媽,你就別爲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