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邊住的時候,有阿姨會去做飯,她燒菜很好吃,燒的是我的家鄉菜,許姐又很喜歡吃我家鄉的菜,她拿着蔥油餅,然後熱着菜,邊等熱菜的時候,邊吃着蔥油餅,我說:“那冷的,不要吃。”
“你不知道的,冷的才好吃!”說着,去拿來辣椒醬然後抹在上面,我看着她,她就是吃飯很香,尤其一些老家很普通的東西,不過我也很喜歡吃,她大口大口地吃着,然後感嘆着說:“人家美味!”
靜靜地看着她的臀部,腰身,後背,我感到很溫暖,很平靜,她總是能夠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也因此她的員工,很多客房部的阿姨什麼的,都特喜歡她,她自帶那種情商,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我想到她最愛吃的韭菜炒豆乾條,我去給她拿出來,跟她說:“這個吃嗎?你特喜歡吃的,這個是中午我炒的,放紅辣椒的。”
以前我們剛認識那會,在我那,她過來,我有時候自己做飯,那會連個廚房都沒有,在我住的隔壁的窗戶邊,弄個竈臺,用風扇吹着煙,她特喜歡吃我炒的菜,她要讓人來給我裝個廚房,我沒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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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她忙拿過去,然後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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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她坐在那裏吃的特開心,我在旁邊看着,她吃着吃着眯起眼睛,笑了下說:“有天可有意思了,我給嘟嘟洗澡,我給他洗小雞雞,他還害羞了,說他是男生,我教他男生不能在小女生面前露這個的哦,他就說媽媽,你也是女生,你不能看的。”許姐笑得合不攏嘴,靠在那裏,吃着蔥油餅感慨着說:“你不知道,嘟嘟特好玩,有次拿着我晾衣服的夾子在那裏夾小雞雞,我看到後兇他,說不能這樣的,這是寶貝,我說你幹嘛這樣?他說好玩,傻乎乎的!”
她是真的開心好像,提起嘟嘟,就是特別開心。
而我在那裏,似乎發現這些年,我在跟那些人對抗中,我忽視了生活中很多平淡的美好的細節,我有時候不是那麼能夠感受到生活本身的幸福,一直都在想着如何解決問題,如果去忙着公司的事情,我很多時候沒有時間去靜下心來感受這些,而她雖然也面對這些,但是她是女人,有了兒子,她要帶嘟嘟,要照顧我爸媽,她不得不還要圍繞這些事情。
想到這些事情,我就感覺她很不容易,她突然愣在那裏,靜靜地看着前方,然後很嚴肅地說:“我們都經歷了這些事情,很多時候,我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對這樣的生活感到不開心了,其實男女很多時候開始都是挺好的,隨着生活變得平淡,柴米油鹽,有時候男人可能不太喜歡了。總之不管怎樣,我是希望你過的開心的。”
“我知道的,是我自己的原因,有些事情很難說。”比如說朵兒對於我來說是很無奈的事情,我不能給她什麼,而許姐又那麼疼朵兒,有時候對於這些事情,我會很糾結,我在其他方面可能有些能力,比如說醫學方面,做公司方面,跟那些人對抗方面,但是在一些事情上,我很多時候是茫然的。
我想人應該簡單一些,簡簡單單的,什麼都不去想,沒心沒肺的挺好,可是如果真的沒心沒肺,又怎麼可能去解決很多問題呢?至少我們不適合了,那也就是要去想明白,想通很多事情。
在滿足了一定的物質生活後,其實最大的痛苦就是精神層面的痛苦。
她吃好飯,然後收拾着碗筷,我說我來,她說不用。
收拾好碗筷後,她去洗澡,洗澡的時候,我在客廳裏看電視,她洗過澡穿着睡衣出來,她個頭真高大的,穿着我給她買的粉色的高底的海綿拖鞋顯得個頭真高,她頭髮散落在一般,拿着吹風機在那裏吹着頭髮。
我去看她,她邊吹頭髮邊靜靜地看着我,頭歪着,把頭髮一點點弄開吹着,我在那裏想着接下來如何通過那些材料去解決那些問題,我想到這些年,我疏忽了很多,其實她跟我在一起到後來的時候,我對她缺少太多關懷,有時候我甚至感覺我喪失了很多能力,去關懷,對一個女人提供情緒關懷的能力。
她吹好頭髮後說:“你是不是想去看看朵兒,又不好意思,感覺不太好面對是嗎?沒事的,你過去看看她,沒有人怪你的。”
“嗯,知道的。”我說後,她不再說什麼,拿着花露水往腿上塗抹,她雖然有錢,但是用的一些東西還是過去年代的,她說這個驅趕蚊蟲很厲害,還喜歡用蚊帳,她說在蚊帳裏很有感覺,在家裏,夏天的時候,洗過澡,在蚊帳裏摟着嘟嘟,摸着嘟嘟的小屁股,她就感到特幸福。
我感覺我很難面對朵兒,雖然我感覺我也沒有什麼錯,但是想到朵兒,我會很大的壓力。
在這樣夏日的夜晚,我能夠感覺到她可能也是需要那方面的事情的,但是我又不知道她心裏對我是怎樣的想法,她想到我跟朵兒的事情,是怎樣的想法。
她在那裏微微地看了我會,然後走到了隔壁的房間,我在那裏坐了老一會,天有些晚了,但是我怎麼都睡不着,後來實在太困了,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陳姐來看朵兒和我們,我在房間裏聽到外面的聲音。
“別叫他,讓他多睡會,這顧楓啊,真好啊,你看嘟嘟跟他好像,見到我就叫奶奶……”她們說這話。
後來我出去後,陳姐看到我後特開心,拉着我的手跟我說話,問我怎麼樣了,她現在厲害了,雍容華貴,渾身都是名牌,帶了好幾個助手,買了好多東西來,各種補品,菸酒,茶葉什麼的。
跟我說着說着,眼淚就出來了,感慨着說:“小楓,你們要好好的,你跟小許要好好的,我不敢去想啊,要是沒有小許和你,我哪有今天啊,我那會就那麼一點小超市,現在不得了了,我們全國三百多家店,沒有小許就沒有我……”
許姐在那裏泡着茶笑說:“你這個女人,那是你的能力,你很會來事的,那會就跟我套近乎,我都跟你不熟呢,老來找我,一口一個妹妹,還給我買衣服,那衣服沒有一件我能穿的!”說着,許姐笑得胸脯亂顫,特開心。
陳姐笑着,不好意思地說:“要說那《紅樓夢》那可不簡單,那曹雪芹可厲害,我是看那個《紅樓夢》學的,那劉姥姥不就是這樣嗎?隔了多少層關係,也要想辦法去攀,我攀上你這個闊少奶奶,是不是?當然了,是你好,小許,你比那王熙鳳溫和,溫柔,想到你啊,我有時候也是真心疼……”
許姐見她這樣,不希望她老落淚,於是說:“你不要這樣啊,我還沒有說呢,你爲了跟我靠近,還給我,還給我把他介紹給我,說給我什麼,是不是?”
陳姐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看着我說:“小楓,不是那意思的,我是感覺你許姐年輕,很漂亮,跟你看起來差不多大,我想你啊也是男人了,也沒有女人,我就給你們想撮合下。”
我笑着說:“謝謝你,陳姐,我說真的,回頭我們好好吃個飯。”
“嗯,我也有事情跟你說。”陳姐說後,我說好的,我想可能是我跟許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