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冥詢問行蹤的話語傳達,“你人在哪?”
“在家,”宋晚晚條件反射的回答,話音剛落意識到不太準確,馬上又改口道,“還在你家,正準備回公司。”
“元元吃早餐了嗎?”顧北冥這通電話的本意只是關心顧康元。
宋晚晚輕瞥周芷柔,一臉平靜的迴應,“吃過了,陳媽和司機剛把她送去幼兒園。”
她一五一十的回答顧北冥,必須要讓他知道元元離不開她,這樣她以後就能有更多跟元元見面和接觸的機會。
顧北冥平心氣和的說道:“批准你今天遲到,不扣你工資。”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性了,宋晚晚竟然感受到了一絲人情味。
她淺淺一笑,“那就先謝謝顧總了,”笑過之後,視線再次從周芷柔的身上掠過,淡定自若的開口,“對了,你家來客人了。”
語畢,宋晚晚率先掛的電話。
倒是電話那邊的顧北冥懵了,他家有客人,怎麼他本人一點也不知情。
“周小姐,你慢慢在這當女主人吧,我先去上班了。”宋晚晚不屑的扔下一句話,只留周芷柔一人在飯廳生悶氣。
宋!晚!晚!
周芷柔咬牙切齒的凝視着她的背影,節節分明的手指被她捏得“嘎吱”響。
剛才宋晚晚和顧北冥的通話,她雖然只聽到宋晚晚說話的部分,但這樣的對話,真的很像一對夫妻,互相關心和彙報自己孩子的情況。
他們的對話不僅刺耳,還刺傷了周芷柔的心臟。
周芷柔的心裏暗自發誓:宋晚晚,只要有我周芷柔在一天,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難得顧北冥今天這麼好說話,宋晚晚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回公司,而是去着手辦理兩個孩子幼兒園入學的手續。
連續安排了兩次跟元元見面,她本以爲再見面的頻率不會太高。
然而,下班前,顧北冥再次提前把宋晚晚叫走,兩個人相繼離開頂層。
“你們看……顧總又把宋晚晚叫走了。”
“顧總跟這位新來的宋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他們天天都提前走,一點不避嫌。”
“可是我記得顧總不是有未婚妻嗎,經常來公司的周小姐就是他的未婚妻啊,要是顧總跟這個宋小姐有一腿,那周小姐就太可憐了。”
“你們都不懂,我在聚錦集團工作8年了,這個宋晚晚……”
“說夠了嗎?是不是都沒活幹,要是沒活幹的話,所有人手裏的報案今天之內做出來,否則今天誰都不準下班!”鄧景突然出現,打斷了一羣正在聊八卦的好奇心。
本以爲能夠聽見什麼祕密,換來的卻是加班的噩耗,衆人紛紛不歡而散。
總裁專用電梯內,宋晚晚疑惑的詢問:“又怎麼了?”
“元元喜歡吃你做的飯菜,以後給元元做飯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顧北冥如同在說一件很平靜的事情。
可這對於宋晚晚而言,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以後都能給元元做飯,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後每天都能見到元元?
那可太好了!
回到家,顧北冥才知道今天早上宋晚晚電話裏的“客人”到底是誰。
周芷柔從早上來,竟然一直待着,直到顧北冥下班都沒離開。
“北冥,你回來啦,我都等你一天了,”周芷柔熱情的從屋裏跑出來,在看見宋晚晚也一起跟他回來之後,熱情驟然消散,宋晚晚爲什麼還來,“北冥,你怎麼把她……也帶回來了?”
顧北冥蹙眉,聽見周芷柔的聲音就煩躁。
反而宋晚晚處在一個看戲的角色,不管他們兩個什麼關係,反正別影響她跟元元相處就行。
感覺夾在這兩人中間也不太好,宋晚晚聰明的提議:“二位你們聊,我就先去廚房準備了。”
說完,從顧北冥的跟前,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走過。
周芷柔都已經氣死了,她抓住顧北冥的手臂嬌聲,“北冥,這個女人當初拋棄元元,你爲什麼還讓她跟元元見面,她對元元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周芷柔,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來這裏了嗎,元元不喜歡你。”顧北冥寒聲道。
“我……北冥,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冷漠嗎。”周芷柔非常委屈。
宋晚晚在場,顧北冥卻完全不留情面的趕她走。
要走,也應該是宋晚晚走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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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冥不是最在意自己的兒子嗎,他怎麼能允許宋晚晚和顧康元獨處。
“請你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顧北冥語氣裏,已經多了幾分殺氣。
周芷柔說在這裏等了他一天,就意味着她今天早上就來了,難怪他今天早上給元元打電話的時候,這小子不聽,原來是她來了,所以元元生氣了。
“顧北冥!”周芷柔失落的大吼。
帶着哭腔的叫喚,在顧北冥看來都是在做戲,他抓住她的衣領,冷蕭警告:“周芷柔,我警告過你不要打元元的主意,你以後要是再敢碰元元,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如此的威脅,嚇到了周芷柔。
她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無法抵抗顧北冥可怕的眼神帶來的壓迫感。
無意偷聽的宋晚晚,在廚房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再敢碰元元】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用“再”,周芷柔傷害過元元?
宋晚晚扔下手裏的菜,直接從廚房跑出來,肅然質問:“顧北冥,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周芷柔是不是傷害元元,上次元元被鎖在幼兒園洗手間的事情,是不是她乾的!”
聞聲,顧北冥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作答。
可是他的不回答,就是在默認。
果然是她!
宋晚晚冷厲的眼神落向周芷柔,她走近周芷柔,“啪”的巨響,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
“啊!”周芷柔捂着右半邊臉,怒目如火的尖叫大吼,“宋晚晚,你竟然敢打我!”
“我說過,你要是敢傷害元元,我就不會放過你,”宋晚晚瞋目怒視她,“這一巴掌已經算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