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顧燕森快要走到盛銘身後時,一個服務生雙手捧着件黑色西裝外套遞給他。
盛銘點頭放下酒杯,把外套穿上。
看來不是他。
顧燕森的拳頭鬆開正要離開,盛銘回頭看到他,不屑地彎脣一笑。
他轉過身,一只胳膊放在吧檯上,身體放鬆地靠在上面,喝了口酒。
擡擡下巴,“顧燕森,找我喝酒啊?多謝我手下留情?”
顧燕森臉一黑,想起前段時間被他搶走那麼多重要客戶,心中憤懣。
可又說不出口,免得自取其辱。
“盛銘,別太得意!你們盛氏搶走那些大客戶也費了很大勁吧!損人不利己的事只有蠢貨才會做!”
盛銘挑眉,點頭,嘲笑道,“嗯,有道理!雖說掙的不多,但是呢,我沒打算丟掉。還跟他們簽了後面的合同,作爲條件,他們必須保證下面所有關聯的公司都不能跟你合作。所以,你可能要虧的買不起褲子嘍!”
顧燕森倒抽一口冷氣,萬萬沒想到他會來這招。
這麼一來,幾乎攔腰斬斷顧氏三分之一的客戶,不可謂不狠。
一向沉穩持重的顧燕森此刻也有些慌亂,握緊拳頭,質問。
“盛銘,我自問沒什麼地方得罪你,你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爲什麼突然對顧氏下死手?”
盛銘低頭,舌尖頂着上頜,像是在隱忍什麼。
“哼,商場如戰場,輸給我只能說你技不如人。當然,你也可以認爲我盛銘就是看你不順眼。”
說完,扯了扯嘴角,給了顧燕森一個不寒而慄的笑。
放下酒杯徑直朝休息室走。
推開門的瞬間,沈研擡起頭,倆人相視一笑。
“咦?你怎麼還有一件外套啊?”沈研看着盛銘身上的黑色西裝問。
盛銘已經坐到她身邊,隨口說:“老時,讓服務生送去的,說是溫度低免得感冒!還真是貼心。”
接着摟住沈研的腰,湊了過去,“不過沒有我老婆貼心,讓我少喝點酒。你聞一下,是不是喝的很少?”
說着吻上沈研的紅脣,帶着一點點醉意,盛銘有些衝動。
並沒有點到爲止,而是抱緊她,吻的很熱烈。
還有一個原因是今晚看到顧燕森,讓他想起心愛的女人被那個混蛋欺負了五年。
他心疼的要命。
沈研沒想到他會在這裏這樣,有些緊張。
萬一有人進來,多尷尬。
怕啥來啥。
正在這時,時維推門進來,看到眼前血脈僨張的一幕,趕緊低頭。
沈研慌亂地推開盛銘,背過身擦嘴巴。
盛銘不僅不尷尬,還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着時維,抽了張紙巾擦嘴脣上沈研的口紅。
“有事,老時?”
“嗯,幾句話想跟你說。”時維皺眉,吃了一嘴狗糧很不爽。
沈研一聽他們有話說,立刻起身要回避。
盛銘拉住她,“老婆,坐下,我的一切對你公開透明!”
時維咳了一聲,表示抗議。
沈研紅着臉輕笑,“我去下洗手間,你們聊!”
盛銘這下鬆開她,把沙發上的手包遞給她。
沈研哪裏是想上洗手間,實在是剛才跟盛銘那樣被時維撞見,羞的臉沒地放。
趁機出去躲躲。
“說吧,要是來給顧燕森求情的那就免開尊口。”
時維拿出煙,遞給盛銘一根,自己點了一根。
吐了口煙霧,眯眼看着盛銘,“你心裏一直喜歡沈研,所以才不放過燕森,因爲他曾經不珍惜你心愛的女人!我說的對吧?”
時維心細如髮,聯想到一切得出這個結論。
“是,你說對了,那又怎樣?幫他想辦法對付我?我等着!”盛銘坦然承認。
他就是氣不過,一想到沈研以前的日子,他就恨不得把顧燕森撕了。
時維搖頭,起身離開。
他清楚只有等盛銘這口氣撒完,才會鬆手。
沈研回來,盛銘帶着她提前離開,回家。
進門後脫掉外套立刻鑽進廚房做飯。
這種晚宴除了喝一肚子酒水飲料,沒什麼可口的食物。
沈研應該餓壞了。
半個多小時左右,兩碗面,兩個菜整整齊齊端上桌。
盛銘對着臥室喊,“研研,快出來吃飯!”
“哦,好,馬上來!”
沈研回了一聲,已經卸了妝,頭髮散了下來,換上家居服出來。
見盛銘進門只顧抓緊時間做飯連領帶都沒摘。
過去伸手幫他弄,“摘了舒服一些!”
盛銘笑着讓她擺弄,兩只手環住她的腰,低頭親她額頭。
“哎呀,別動,今天被時維看到我們那樣。以後還怎麼見他!丟臉死了!”
想起今天尷尬的一幕,沈研到現在還面紅耳赤。
盛銘習慣性揉揉她頭髮,理直氣壯道,“怕什麼!我們兩口子親熱,是他沒禮貌,不敲門就進去,丟臉的是他!不是你!”
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他老婆沒錯。
沈研擡頭白他一眼,輕輕拿小拳頭砸了他胸口一下,轉身去放領帶。
這個小動作把盛銘撩的口乾舌燥。
他一個正常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每天對着如花似玉的老婆。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要命!
“怎麼了,盛銘,哪裏不舒服?”
沈研回來見到一手扶額,彎腰坐在餐桌前的盛銘,蹲下去緊張地問。
盛銘擺手,低着頭不敢再看她,拉她。
生怕忍不住。
沈研低頭瞥到某處,臉色頓時漲的通紅。立刻站起來背過身子。
“那個,你,你不會憋壞吧?”她雙手抓着睡衣,羞澀地低下頭。
盛銘伸手把她拉進懷裏,聲音低啞,“我要說會,你打算怎麼幫我?嗯?老婆!”
沈研把頭埋的更低,嘴脣微微顫抖。
這話要她一個未經過情事的女孩兒怎麼回答。
“那·····那,就,就····”
“逗你的,寶貝,我去洗個澡就好,你先吃飯!”
盛銘沒讓她難堪,馬上起身把她按到座位上坐下。自己徑直去了浴室。
沈研看着她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同時也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當初結婚答應他跟他上牀,好好過日子。
可····
儘管她沒明確說不願意,但盛銘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侷促。
他的不強迫,讓沈研很溫暖。
等盛銘出來,面條已經吃不了了。沈研端着一碗新煮的面從廚房出來。
盛銘換了身灰色家居服,額角的頭髮還未完全吹乾,帶着小水珠。
說不出的青春陽光。
看着老婆親手煮的面,嘴角咧的收不住,“老婆,明天不要畫畫,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