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溫峋:老子捧在手心的人,輪得到你開玩笑?

發佈時間: 2025-01-10 13:2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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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指腹粗糙,帶着厚厚的繭,捏住她的力道異常強勢。

許星被迫仰頭,一臉呆萌,乾淨的眼眸裏都是疑惑。

“你幹嘛?”

溫峋捏着她的下巴左搖右晃,好半晌才嘀咕道:“養了大半個月,怎麼一點肉都不長?”

許星:“???”

護士進來給許星換石膏,耐心囑咐:“夏天天熱,要是覺得悶,不舒服,就每個周過來換一次。”

許星乖巧地笑着點頭。

長得漂亮又愛笑的姑娘總是讓人憐愛,護士見她笑,心情都好了不少,又是一通叮囑。

“回去多喝點骨頭湯,魚湯之類的,少吃辣,多吃蔬菜水果。沒事的時候,自己拄着拐多走走,別老坐着,不利於恢復。”

許星說不了話,只能不住點頭。

嗯嗯嗯,她都知道了。

連續喝了大半個月的骨頭湯,人都快喝吐了。

不過燉骨頭湯的人手藝也好。

她側目,溫峋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腿太長,總是不能規矩地放着,這會兒兩條腿都隨意懶散地伸着,膝蓋的骨頭凸起,結實有力的小腿,肌肉線條流暢,腳踝處的凸起透着致命的性感。他正低頭看手機,眉眼一副懶散的模樣。

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來點去,淡青色的血管蜿蜒在他手背上,隱約有一種致命的性張力。

這雙手,會刺青,能做飯,能幫她收拾房間,整理衣櫃,能安慰她,給她擦眼淚……

盛夏驕陽正好,醫院吵吵嚷嚷,許星盯着那雙漂亮的手,走了神。

直到那雙手突然蓋住她的眼睛,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想拉開。

“別動,老實待着。”低沉的嗓音自頭頂響起,她的後背靠在溫峋腰腹上。

他身上溫度很高,腰腹間肌肉緊實,薄薄的布料根本不能阻擋分毫,許星的後背幾乎燒起來。

她的手很小,手指又細又白,軟軟地覆在溫峋遮住她眼睛的手背上。

她本該放開,卻鬼使神差地停在上面,柔軟的掌心裏是他凸起的骨節和淡青色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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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沒由來的心跳加速,後背的熱度蔓延到耳垂,脖頸,她悄悄嚥了口水。

骨頭湯有點膩,但她還能再喝半個月。

“你這當哥的還挺心疼妹妹。”護士在一旁打趣,“她的腿恢復得還算不錯,就算換石膏痛感也不會那麼強烈。又不是小孩子打針,還害怕得捂眼睛啊。”

“她可比小屁孩嬌氣多了,”那人輕笑,嗓音透着金屬般厚重的質感,隨着他說話的聲音,胸腔帶着腰腹一起震動,“膽子小,又怕疼,看了晚上得做噩夢。”

他停了一瞬,漫不經心笑起來,“看不見就不怕了。”

許星呆住,心尖微顫,抓住溫峋的手不自覺用了點力。

溫峋垂眸:“怎麼了?碰疼了?”

漫不經心的語氣收得乾淨,多了幾分慌張和心疼。

“不能吧,我這可都輕輕的呢。”護士也怕弄疼這麼漂亮又乖的姑娘,連忙應道。

許星輕輕搖頭,後腦勺枕在溫峋胸腔,脣角牽了一絲溫軟的笑意。

鄰居家的溫峋哥哥呀,心比女孩子還細。

溫峋空着的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惡聲惡氣:“不疼你瞎使什麼勁!找抽是不是?”

許星:“……”

好吧,脾氣依舊臭得很。

換完新的石膏,溫峋準備帶她出去吃完飯再回家。

倆人剛到醫院大廳,突然聽見人羣中傳來驚喜的呼聲:“溫老闆!”

兩人停住,溫峋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許星正疑惑着,便聽他低聲罵了句“操”。

許星:“???”

溫峋罵人,說髒話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今天那一個字裏帶着些惶恐和避之不及,好似叫他的人是洪水猛獸。

“什麼破黃曆,在這兒都他媽能遇到!”

他不耐地擰着眉,漆黑的眼底都是煩躁,又罵了一句。

許星鮮少見他這樣氣急敗壞,頓時有些好奇。她伸着腦袋尋找目標人物,視線裏就撞進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貌妖嬈的女人。

大熱的天,她穿一條淡粉色低胸吊帶長裙,腰間用細鏈輕輕一勒,勾勒出纖細柔軟的曲線。胸部飽滿圓潤,兩根鎖骨呈倒八字,隨着呼吸一起一伏,勾人的性感。

長卷發被她用夾子固定住,臉上妝容精緻,飽滿的脣抹了正紅色脣釉。露出來的肩膀和鎖骨上,有大大小小的紋身。

人還沒到,身上馥郁的香水味便透過空氣傳了過來,是茉莉和橙花的味道。

“溫老闆,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她靠過來,手指撫上溫峋的肩膀,“要不說咱倆這是緣分呢?”

“平時都是我家保姆過來送飯,但今天不一樣,出門前我就總覺得要是不來肯定得錯過什麼。”她朝溫峋拋了個妹眼,笑着用氣音說,“這會兒見着了,才知道,原來是怕錯過你呀。”

溫峋眉眼冷厲,脣角懶懶勾起,透着匪氣。

他垂眸睨了女人一眼,大掌握住她放在自己肩頭的手,甩開。

“胡女士,我要是知道今天過來會遇見你,老子還就不來了!”

他挑眉,懶得和她糾纏,側頭和許星說:“走了。”

胡女士這才注意到他身邊站着一個漂亮得讓人驚豔的姑娘,於是雙手環胸,玩味的目光將許星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許星被她看得不舒服,那目光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拄着拐正要走,便聽見女人慢悠悠地問:“溫老闆,不是吧?你喜歡這種清爽小白菜?”

“你要是喜歡呢,人家也不是不可以滿足,cosplay嘛,誰不會呀。只要你給我機會,我呀,能比她更小白菜。”語畢,似是恍然大悟的想起什麼,捂着嘴輕聲笑,“不過人家那兒是大海的波濤,恐怕沒辦法裝小白菜。”

她的視線落在許星胸口,眼裏明晃晃地寫着嫌棄。

許星被她看得又羞又惱,氣得臉頰通紅。

也不知道是腦子犯抽還是真被挑釁了,她憤憤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胸口。

最終得出結論,神經病,她哪裏小白菜了?!

溫峋身上的戾氣猛地加重,漆黑凌厲的眉眼透着些許殺意,他站在許星面前,將她擋在身後。

即便只是一個背影,許星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冷意,很像他在燕城打人的那天晚上。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頓時收了個一乾二淨。

“胡女士,看在你是我顧客的份上,老子給你好臉色。”他沉着聲音,一字一句,“你和我開黃腔,我不介意。但在我妹妹面前,你他媽把嘴給老子放乾淨點!”

他壓制着胸腔裏的怒氣,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額角的青筋都凸起來,森冷強大的氣壓讓許星和胡女士心悸。

胡女士的笑尷尬地僵在臉上,她在溫峋那兒紋身一年多,從來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脾氣,頂多是面對她的撩撥無動於衷。

今天有幸見他生氣,模樣還真挺嚇人的。

“我……我就是開個玩笑。”胡女士乾笑着,“我……我也不知道那……那是你妹妹啊。這不是沒見過嗎?”

溫峋轉身,他依舊冷着臉,漆黑的眼睛沒有情緒,十分冰冷。脣角和下頜線都繃緊了,利落且冷硬。

此刻的他像一把鋒利的刀。

許星心悸加重,下意識想後退,卻突然被人攔腰抱起。

她嚇了一跳,心都躥到了嗓子眼,驚惶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見溫峋冷漠銳利的聲音:“老子捧在手心的人,輪得到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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