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來去匆匆。
長青醫舍的危險也就此匆匆結束。
傅敏酥一臉懵的回到接診大堂,蕭弘寧、福宣、墨書白等人都齊聚在這兒。
“蕭老沒事吧?”
“沒事兒,已經回去歇息了。”福宣笑眯眯的說道,“老爺子讓我轉告你,有他在,誰也動不了長青醫舍,讓你安心做事。”
“我會的。”傅敏酥心裏一暖,認真的應下。
福宣轉達完蕭老的話,笑着告辭。
蕭老賴在傅敏酥家,樂不思蜀,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客氣。
傅敏酥又看向其他人。
衆人默契的講述起之前的事情。
喬易同帶着人硬闖進來,還想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搜,被護衛們拼死攔下。
目前,有七位護衛輕傷,一位重傷,劉品宏已經帶着人給他們處理了傷口。
喬易同的人還想搜這邊的診室,被墨書白一個人放倒,不過,那些人已經被皇帝帶走了。
“他們找什麼罪人之後是假,想帶走容妃娘娘母子是真,我還懷疑,他們另有目的。”蕭弘寧裹着薄毯子坐在椅子上,一臉蒼白,頗有些病美人的氣質。
“你還發現了什麼?”傅敏酥驚訝。
“他們闖進一個院子後,到處翻找,連花瓶都不放過,你說,什麼罪人之後能藏進一尺高的花瓶裏?”蕭弘寧反問。
傅敏酥皺了皺眉。
這確實很奇怪。
“他們不是在找東西。”墨書白忽然插話。
衆人都看向了墨書白。
“我聞到了多出來的味道。”墨書白深吸一口氣,柔柔的說道。
“什麼味道?”蕭弘寧可不敢小看這位,就今天,他可是見識過這位的厲害的,看起來像個柔弱美人的這位,手一揮,硬是毒倒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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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墨香,像謝相爺身上的味道,還有硃砂……迷迭……幻影……”墨書白閉着眼睛,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微歪着頭低語,忽然,他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嫌棄的皺眉,“太難聞了。”
“謝相爺身上的味道?”蕭弘寧愕然,“這些日子,他沒來過呀,今天更沒有。”
傅敏酥眉頭緊皺:“多出來的味道在哪個方向?”
“那邊的院子裏。”墨書白捂着鼻子指了個方向。
“發動各院的人仔細找。”傅敏酥站了起來,“那些護衛到過的地方,務必都要找清楚,免得鑫出不該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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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不解,但,還是行動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蒼蘭蘭捧着一個花瓶進來,臉色有些肅穆:“師父,謝六少爺住過的院子裏找到了一樣東西。”
“就是這個。”墨書白指了指花瓶,拿出帕子繫住了自己的口鼻。
傅敏酥接過,看了一眼裏面。
花瓶不大,裝不了多少東西,這些都是各個小院用插花用的,而此時,這個花瓶裏卻多出一個油紙包。
油紙包裏,是幾封信。
傅敏酥戴了手套,小心的取了出來,拆開第一封,她的臉色就變了。
蕭弘寧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要致謝相於死地啊。”
傅敏酥在相府那麼多年,當然是見過謝相爺的字跡的,連他的一些小習慣,她都看得出來。
這封信上,就是謝相爺的筆跡。
落款則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是敵國副相的名字。”蕭弘寧比傅敏酥知道的多,看完就嚴肅的說道,“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個,定會以爲相爺與敵國副相有勾連,這……可是判國罪。”
若還有別的證據,謝家九族都跑不了。
傅敏酥聽得心裏一抖。
那些人的目標,只怕不是長青醫舍,而是整個謝府。
“這些東西,你處理不了,還是趕緊找人通知謝彧宣吧。”蕭弘寧並沒有建議看其他信,而是鄭重的向傅敏酥提議。
“我知道了。”傅敏酥重新收起了信,包好塞回花瓶裏,“讓人繼續找,有人住的小院也要找,不過,別驚動了別人。”
“師父,交給我。”蒼蘭蘭自告奮勇。
傅敏酥點頭,然後看向墨書白:“今日查房,你跟我一起吧。”
這麼靈的鼻子,不用起來可惜了。
“我……”墨書白不想去。
“下午帶你去相府。”傅敏酥立即拿出大蘿蔔。
“一言爲定。”墨書白眼睛一亮,高興的應下,“我這就去準備。”
“你……真讓他進相府啊?”蕭弘寧看得目瞪口呆。
&nbs>“不行嗎?”傅敏酥眨眼。
“……”蕭弘寧一言難盡的看着傅敏酥。
“受了傷好好歇着吧。”傅敏酥上下打量蕭弘寧一眼,“你這算是工傷,醫藥費全報銷了。”
說罷,她拿着花瓶進了自己診室。
這東西關係到整個謝府,她得先蒧起來。
沒一會兒,墨書白就回來了,他換了一身粉色的衣裙,臉上化了妝,眉宇含嬌帶羞,看起來更加嬌妹動人了。
傅敏酥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要不是知道這是個男的,她都得爲之傾心了。
劉品宏等人也很快聚齊。
傅敏酥開始一個院一個院的查房。
查過才知道,喬易同帶的人竟將所有小院都光顧過了,她的護衛在他們面前,還是弱了些。
一上午,傅敏酥邊查房邊安撫病人,忙得不可開交。
墨書白和蒼蘭蘭也沒讓傅敏酥失望,又幫着找出了五個有問題的東西。
傅敏酥全都放到了自己的診室裏,中午,她回了一趟家裏,和蕭老聊了近半個時辰後,她因長青醫舍叫上了墨書白,一起去相府。
蕭弘寧想看熱鬧,偏偏傅敏酥不帶他,他眼珠一轉,找了蘇子嫺。
蘇子嫺對蕭弘寧有應必求,安排好了事情,就樂顛顛的帶着蕭弘寧去謝府。
“大少奶奶回來了!”
謝府裏,門房看到傅敏酥,愣了一下,隨即就跑了進去,甚至連招呼都沒跟傅敏酥打。
“大少奶奶回府了了!”
此起彼伏的聲音由近及遠。
傅敏酥聽得滿頭黑線。
她是來找謝相爺的,不是回府來的!
這門房,還是一如既往的咋咋呼呼。
“大少奶奶,真的是您!”老管家匆匆出來,看到傅敏酥,驚喜交加。
“立伯,好久不見。”傅敏酥笑着行禮。
“是好久不見。”老管家連忙避開,高興的說道,“大少奶奶快裏邊請。”
“相爺在家嗎?”傅敏酥也沒多解釋。
“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