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
一定要冷靜。
這個時候的她一定要冷靜。
到家後,她立馬詢問管家。
“霍時寒回來了嗎?”
管家搖頭:“寒爺今天還沒回來。”
姜西點了點頭。
那就是在別的地方???
可是霍時寒的電話打不通。
霍氏大廈頂層?
周祈接到了姜西的電話,他語氣認真,說道:“小夫人放心,公關部已經在處理。寒爺並不希望自己的私事牽扯太多,這次也是對方故意放出來的。”
“你知道寒爺人在哪裏嘛?”她問。
周祈說道:“我不知道,寒爺今天沒有來上班,所有的事情都讓我們部門代勞。”
如果寒爺不說自己在什麼地方,他們是不會知道的。
“好的,我知道了。”姜西掛了電話。
網絡上的緋聞很快就降下去。
雖然還有議論的聲音,卻也不多。
“寒爺的母親,是什麼身份?”姜西給溫離敘打了電話,這事兒問從小和霍時寒一起長大的朋友是最清楚不過的。
溫離敘道:“她是陸家的人。”
陸家?
京城的路姐?從來沒聽說過。
“陸家從政,不從商。很低調。但是陸悅裳不同,她很耀眼,會跳舞還會彈琴,是當時很優秀的美人,嫁到霍家後卻好像隕落了。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最後陸阿姨跳樓自殺,而且還是在精神病院。”
溫離敘說完,停頓了一下。
給姜西緩和的時間。
“有些事,我們作爲外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今天網絡上發生的事情我也看到了。對霍時寒造不成太大的影響,不過陸阿姨的名字出現,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想要做些什麼。”
“你知道霍時寒在哪裏嗎?”姜西問。
溫離敘沉默。
“我和他雖然一起長大,但是卻沒有親近到這種地步。他具體在哪裏,我是不知道的。如果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裏,那我想,應該沒人知道了。”
姜西頓。
她也不知道。
霍時寒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很少有人能夠看透他,即使看透他,他也不會順從的說出來。彷彿別人發覺的不過是隨意且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姜西看着手機,她知道的地方……
她不知道。
或許,她也沒有那麼瞭解霍時寒。
他的母親……
陸家?她至今都不知道陸傢俱體是什麼情況。
等等!
姜西腦海裏彷彿閃過什麼,她跑了出去。
如果有可能的話,那就應該只有那裏了。
陸悅裳跳樓的精神療養院。
她讓霍切送她過去。
位於北郊,在很偏僻的地方,路程也不是很好,坑坑窪窪的石子路。姜西到的時候,發現這裏很破舊,看匾額是療養院,卻也沒有多少人。
甚至於放眼望去,後面是墓地。
“我下車。”姜西道。
霍切開口:“我跟着一起去還是?”
“不用,在這裏等我就好。”
她走進療養院,人並不多。有在玩遊戲的,也有坐的端正在看風景的,院子很大,後面是一整棟大樓。
“你好,請問你來這裏是?”
穿着制服的女人走了過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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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西開口:“我來找…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這裏有什麼可看的。”女人眼底帶着防備,顯然是不相信這所謂的託詞。
姜西說:“我來找一個人,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在。”她看向不遠處盛開的花朵,簇擁在一起,鮮活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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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誰?”女人問。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不知道她是哪個病人的家屬,問的也很直接。
“陸悅裳,您認識嗎?”姜西問。
聽到這個名字,女人表情大變。
“你你你……怎麼知道陸女士的?”她問。
彷彿這個名字是不能被提起來的存在。
姜西語氣更加客氣,說道:“我是陸女士的兒媳婦,今天過來叨擾,是想知道她是否葬身這裏。”
……
後山,樹木蔥鬱。
往前多走幾步,並沒有栽植樹木,反而是亮眼而又驕矜的紅玫瑰,朵朵盛開,交相輝映。十分明豔。
中間有一條小路,小路盡頭是一座墓地。
不同於小路兩旁的紅玫瑰,小路盡頭的墓地處,被圍城了個小花園,裏面是燦爛的向日葵,寧明燦燦的朝着太陽。
墓上面寫着“陸悅裳之墓。”
很簡單的概括。
右下角,有提字。
兒,霍時寒。
這裏很安靜,也很空曠。
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雖然舊了些,可依稀能夠看出來,照片裏的女子溫柔善良、漂亮大方、氣質出衆。這樣的神態氣質,很難讓人以爲她是有精神病症狀的患者。
也很難讓人相信,如此明妹的一張臉最後選擇了跳樓來了斷自己的姓名。
“阿姨…不對媽媽…”姜西出聲:“您好!我是您的兒媳婦,霍時寒的妻子。我叫姜西。真是不好意思,這麼久才來看您,並且很冒昧的一個人過來,還沒帶什麼禮物……”
說到最後,自己都有點尷尬。
她還真是有夠厚臉皮的。
這話說完,墓地後面有人走出來,最先入目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姜西最熟悉不過,這是霍時寒。
她擡眼。
是霍時寒,他穿着休閒服,手裏頭拿着一束向日葵。表情溫和,看到姜西時還有些錯愕,彷彿是在疑惑姜西時怎麼找到這裏的?
“嗨,下午好。”姜西招了招手。
看到他如此動作,霍時寒低頭淺笑。
“還是被你找到了。”他淡淡說了一句。
姜西撓了撓頭:“原來你是不想被我找到?那你說實話呀,我可以裝作找不到你的。”
“傻不傻?”霍時寒看她無措的樣子,罵。
姜西沒說話。
霍時寒開口:“今天是我母親的祭日,我沒帶手機過來。你應該是聯繫不到我所以才想太多的吧?”
“是。”姜西點頭。
原來今天是祭日。
“每年的這天,霍震霄都會搞出來點小動作。”霍時寒把向日葵放在墓碑前面,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都已經習慣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每年這天,都有各種各樣的小心思。看能不能把自己逼瘋,最後能夠隨着他母親一起去,那就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