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小小的恍了一下神,這會兒見金將軍看過來,她反而鎮定了下來,淡然的看了過去。【1】【6】【6】【小】【說】
“既如此,就搜吧。”謝相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難堪。
反倒是一旁的隨安王很是不高興。
要知道,謝家幾代爲皇帝效力,有功於社稷,今日卻被如此對待,未免讓人心寒。
“那就得罪了。”金將軍嘴上說着得罪,眼中的得意卻要溢出來了,他再次看了一眼傅敏酥,對後面的宮人們說道,“找兩間屋子,女眷從傅神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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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兩字,充滿諷刺。
傅敏酥更加確定,這所謂的金將軍對她有意見。
“傅神醫,請吧。”馬上有兩個嬤嬤站了出來,淡淡的請傅敏酥過去。
“還有她。”金將軍指向墨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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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敏酥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件麻煩事。
墨書白是男的,可他現在卻是女裝,還自以爲是謝彧宣的外室柳黛兒,這搜身的人……是男是女都不合適。
傅敏酥停步看向墨書白。
墨書白一臉委屈,卻沒有半點兒驚慌:“我來做客,也要搜?”
“所有在相府的人,都得搜。”金將軍面無表情的盯着墨書白,眼底浮現一抹勢在必得的情緒。
墨書白縮了縮脖子,看向傅敏酥。
隔着這距離,傅敏酥也沒法叮囑什麼,只能深深的看着墨書白,心裏祈福這位爺這會兒理智在線。
“姐姐放心,我是不會讓她們毀了清白的。”墨書白忽然眨了眨眼,笑着對傅敏酥說道。
“你也莫怕,她們若真怕欺負你,回頭找太上皇爲你作主便是。”傅敏酥點點頭,淡然的說了一句,徑自走在前面,進了他們指定的房間。
兩個嬤嬤跟進來,互相看了一眼,沒動。
傅敏酥轉身正面看着兩人,張開了雙手:“搜吧。”
“傅神醫莫要怪罪,實在是皇命不可違。”兩位嬤嬤賠着笑臉,態度和之前有了變化。
“嗯。”傅敏酥懶得多說什麼,很明顯,她們聽到太上皇,有了忌諱。
“得罪了。”兩人再次對視一眼,走上前來。
傅敏酥隨身帶着不少的藥,除此,還有針包和急救包。
兩個嬤嬤全給搜了出來,翻一樣問一樣,然後都放到了一個托盤上,最後,她們還翻出一個布帕包着的東西。
“傅神醫,這是何物?”
“書信而已。”傅敏酥看了一眼,淡定的說道。
“這些東西,要拿出去檢查的。”兩個嬤嬤再次對了一眼。
“這些藥,莫要亂碰,出了事,我可不管的。”傅敏酥也不阻止,只把醜話說在前頭。
“這個……我們做不得主,還得看金將軍的意思。”兩人訕笑。
“我能出去了嗎?”傅敏酥淡淡的問。
“可以的。”兩人陪着笑,端起那些東西匆匆先出去。
傅敏酥緩步跟在後面,出了房門,就發現謝家的女眷已經有不少沒在原地,而旁邊的幾間屋子都緊閉了房門。
顯然,也開始搜身了。
對她們,傅敏酥倒也沒多少情緒。
這樣的事雖然很難堪,但,她們都是謝家人,享受了謝家的榮耀,如今,陪着謝家被人踩一腳也是很正常的。
她也相信,那些宮人不敢在謝家還沒有倒下的時候對謝家女眷做什麼。
“這是什麼?”
這時,金將軍已經拿到了傅敏酥身上搜出的書信,他也沒打開,直接舉起展示,看着傅敏酥大聲的問。
“東西在你手上,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傅敏酥答道。
金將軍冷笑:“找的就是書信,你還敢狡辯!”
謝相爺微眯了一下眼,看向了傅敏酥。
他想到她來時對他說的話,難不成,這孩子真的把那些帶給他了?
若真如此,她只怕是掉進有心人的陷阱裏了!
又或許,有人在利用她,猜到她找到東西后會來尋他,借她的手將證據送進相府來……
金將軍看到謝相爺的反應,越發得意了,他勾了勾脣角,也不打開看,就想把布包收進懷裏。
“金將軍,既是證據,難道不該給隨安王爺也看一看嗎?”傅敏酥哪可能讓人就這樣收起東西,沒當衆展示過,指不定出了這個門就變成了另外的信。
就像長青醫舍那些多出來的信一樣。
“金將軍,打開看看。”隨安王起身,來到金將軍的面前。
&“現在打開?”金將軍忽然覺得不太對。
要是有問題,這女人能主動提出當衆驗?
難不成,這女人因爲和離的事也想搞謝家?
最毒婦人心,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金將軍睨着傅敏酥,留意着她的神情。
傅敏酥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將軍:“怎麼?不敢?”
“呵,少激將。”金將軍冷哼一聲,又把布帕拿了出來,“既然你非要撞南牆,那我們就來看看,這要是當衆驗出來什麼……呵呵。”
傅敏酥輕笑:“我自己的書信我當然知道里面是什麼,申請當衆驗看,無非是……我並不相信你,這東西沒有查驗,就這麼進了你的手,若出了這個門,誰知道還是不是我原來的東西。”
“你!”金將軍沒想到傅敏酥說的這麼直白,頓時皺起了眉頭。
“還請王爺辛苦一下。”傅敏酥對隨安王行禮。
金將軍的臉更加黑如鍋底。
“份內之事。”隨安王上前,不客氣的上前抽走了金將軍手中的東西,退開兩步,打開了布帕,裏面果然有個信封。
他愣了一下,看向了傅敏酥。
傅敏酥淡定的看着,沒什麼表示。
謝家衆人紛紛站起身,關注着隨安王手中的東西,臉色都不太好。
書信爲作證據,能被獲罪的無非就是那麼幾件。
隨安王又看了一眼謝相爺。
謝相爺更加淡定。
隨安王嘆了口氣,緩緩把信封拿起來,正要拆開,傅敏酥開口了。
“王爺還是放到桌上吧,免得掉了。”
“掉了?”隨安王疑惑。
“是。”傅敏酥點頭。
“何必這麼麻煩。”隨安王還沒回神,旁邊金將軍過來,一把搶過了信封,直接撕開。
信封撕開,裏面的東西漏出來,撒了一地。
“這是什麼?”隨安王看得越發糊塗起來。
“還能是什麼!自是謝府通敵叛國的證據!”金將軍冷笑着看向傅敏酥,“你以爲,撕碎就可以毀滅證據?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