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後天休息,剛好你要去紡織廠是不是?我一早過來找你,陪你一起去。”
張清玉爽快地應了,她本是爽快熱情的女生,陸霜還救了她的親媽,她完全把陸霜當親妹看了,親妹送她兩套內衣又算得了什麼?
揮手告別了張清玉,陸霜騎着自行車走了。
差不多到了黑市,她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把東西全收進了空間,自己也回空間作點僞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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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空間,她發現空間似乎有點不對,她左右張望了一把,發現泉眼周圍的空間,那薄霧似乎稀薄了不少。
陸霜左右張望一番,最後決定還是晚上回去再看,今天花了五六百塊,存款花掉了一大半,還是先想辦法賺錢吧。
今天買到的蘋果,桔子和零食,全都放進鼎中複製了出來,又取出一件洗得發白的男士襯衫與褲子,太陽帽。
這男裝還是江正柏,被她改小了點,一頭秀髮也紮好用別針別好,用髮網把頭髮緊緊套住,只留下一點點劉海,再戴個帽子。
颳了一點棕色眉筆粉和在蜜粉中,通過化妝,很快她變成了一個粗眉眯眯眼,皮膚粗糙,個子瘦小的男青年,連喉結也做了假的。
戴上太陽帽,一身半舊襯衫褲子,腳上解放鞋也髒兮兮的,看起來有些落魄卻眼神精明。
她準備了一個不大的編筐,放了四斤五花肉,兩只野雞,五斤桔子,兩斤蘋果,上面蓋了一塊土布。
隨身帶着兩只手表,至於另外的,先看看情況。
半個小時後,她悄然出來,揹着編筐在附近轉了一圈,發現常常有人往那邊一個偏僻小巷,她也揹着東西跟着進去。
小巷子入口有人守着,前面兩個大娘挎着籃子走到入口一個小混混面前,交一毛錢便進去了,她也跟着走了過去。
一個面相有點兇狠的男人攔在她面前,看了她一眼:“新人?買還是賣?裏面裝了什麼?”
“賣,幾斤肉,還有點水果。大哥,抽支菸。”
陸霜操着略帶中性的清朗男聲說話,遞了一支菸過去,那男子接過煙揮了揮手:“入場費一毛,自己找個位置就成。”
“謝謝大哥!”陸霜遞了一毛錢,揹着編筐進了小巷。
她也不急着找位置,揹着編筐在小巷隨意轉了一圈,看到有賣菌子的,賣河鮮的,賣糧食的賣野雞和野雞蛋的。
陸霜看到那賣野雞蛋的漢子旁還有一個小罈子,不禁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這是牛奶,今天中午才擠的奶,給孩子喝挺好的。”中年漢子坦然說道。
陸霜不禁來了興致,好奇地上前聞了聞,的確是新鮮牛奶,一股奶腥味特別的濃。
“這味道有點腥呀,煮過沒有?怎麼賣?”
賣牛奶的中年漢子搖了搖頭:“沒煮,牛奶就這個味,家裏孩子沒奶的話,吃這個挺好的。”
陸霜搖了搖頭:“牛奶是挺好,不過,沒經過低溫殺菌,牛奶也容易吃出問題,這價格怎麼樣?便宜的話我要了。”
中年漢子聞言猶豫了一會:“一塊吧,一塊連罈子全給你了。”
陸霜抱起掂了掂,應該有七八斤重,一塊錢不貴。
她又看了看旁邊的小雞蛋:“這雞蛋這麼小?怎麼賣?”
“這是野雞蛋,個頭是挺小,但很香的,如果你一起要的話,算你六分一個。”
“這麼小個也要六分?三分還差不多。”
孫嬸買的雞蛋才三毛一斤呢,算起來一斤大概八九個,當然,那是要票的。
這個野雞雖然不要票,但個頭小了幾乎一半,三分一個也不小了。
中年漢子也預見了有還價的,聞言也爽快地應了下來:“全要嗎?全要四分給你,這個價格已經是最低了,一共五十二個,算五十個好了。”
陸霜應了下來,五十個粗算了下,大概只有三斤左右,兩塊錢,相當於六毛多一斤,加牛奶三塊,還有一個小罈子與小籃子。
在黑市上這個價格也算公道,誰都知道,黑市的價格差不多翻倍。
陸霜買下了牛奶與野雞蛋,又轉了一會,便找了一個地方,把自己的編筐放在地上,把上面的土布掀開。
很快便有人過來問價,陸霜也不減高價,野雞與五花肉都按那天的進價賣了,只有桔子和蘋果,按百貨大樓的價格少點,但要有票,沒票的加五毛。
有個男顧客剛好見識過這紅富士蘋果,不禁驚訝問:“這是百貨大樓的紅富士吧?一塊五毛嗎?”
“對,這是我媳婦的表弟送來的,我家裏吃不了這麼多,所以帶了一半過來賣掉。”
男人聞言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什麼吃不了這麼多?捨不得給媳婦吃而已。
不過,這個價格比百貨便宜了一毛八分,桔子也少了一毛,他覺得挺划算的,好自己有水果票,蘋果全要了,柑子也要了兩斤。
弄到了四斤水果票,陸霜心滿意足地收了錢和票,餘下的三斤桔子也不賣了,放回了編筐中。
編筐帶來的東西基本空了,只是,一共才收回十四塊五毛,剛才買牛奶加雞蛋花了三塊,等於十一塊五毛,她在百貨買的水果與化妝品的花費賺回了。
陸霜隨手把零錢往口袋一塞,如雷達的眼睛到處轉,誰才會是手錶和自行車的顧客呢?
揹着空空的編筐轉了半圈,看到有個理着三七分發型的男青年雙手插袋在巷子轉了一會,她特意上前壓低聲音問:“有自行車和手錶,有興趣嗎?”
“自行車與手錶?”
青年挑了挑眉,神情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相信她居然有這種大件貨。
“真的是自行車和手錶?哪來的?”
陸霜勉強笑了笑:“當然有我的門路,不要算了。”
她正要離開,青年攔在她面前:“急什麼?我又沒說不要,不過,我要看看貨,跟我來。”
他說着轉身便走了,陸霜看着他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看走眼了,這個男人,不像缺手錶的人。
不過,她還是跟了上去,跟着男人走到巷子出口的一個院子前,剛才負責入口的小青年恭敬地叫了一聲松哥。
陸霜驚訝了,她這是什麼運氣?一下挑中了黑市小頭頭?還是老大?
不過,此刻她也不敢反悔,只得硬着頭皮跟着青年走進了院子。
“有幾只手錶?給我們看看,是哪裏的貨?”
陸霜從口袋掏出了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海市來的貨,梅花牌的,剛好是一對男女款。”她賠着笑臉小聲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