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到後殿,和禮官交涉後,獨自進入內室換上了爲訂婚宴特意準備的禮服。
不至於像正婚時那樣鄭重,但也極盡奢華,金冠玉帶,可彰顯風姿翩翩。
二皇子站在銅鏡面前,攤開雙手,好讓宮女幫着換上外衫。
一雙染了鳳仙汁的手拿着玉戴,環上二皇子的腰,將玉帶扣緊。
下一刻,卻忽然伸手將二皇子的腰緊緊接住,一股幽香撲懷,讓二皇子有片刻失神,沒有第一時間
推開這投懷送抱之人。
反應過來後,二皇子伸手捏住那作亂的手,想要推開,卻聽見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氣若幽蘭,言語帶三分怨氣和三分委屈,“殿下,是沁兒。”
二皇子愣了愣,猛然回身,看見了有段時日未見的容沁玉,眼神如鉤,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
“你怎麼在這兒?“
“殿下這話問的,好讓沁兒難受。“容沁玉不顧二皇子的推阻,將自己往他的懷裏塞,臉緊緊貼在
他的胸口。
“我同門口的守衛表明身份,借長姐的名義才得以面見殿下。”
今日日子特殊,哪怕美人在懷,二皇子也無心行風月之舉。
他怕容沁玉來意不善,儘量放柔聲音,手上卻加大力道,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扯開。
“沁兒乖,今日不是胡鬧的日子,我答應你的事,定然會辦到的。”
容沁玉垂下頭,眼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男人的嘴若能信,姨娘便也不會慘死了,不過是喜新厭舊的德性罷了。
“殿下,沁兒怎會胡鬧呢,沁兒只是有些吃味,過了今日,便多了一個人要和沁兒分享殿下了。“
容沁玉擡起頭,楚楚可憐地看着二皇子,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殿下,你親一親沁兒好不好,親完
沁兒馬上就離開。”
看着眼前人示弱的模樣,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昧氣息,讓二皇子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想着自己即將迎娶姐姐,妹妹還對自己主動投懷送抱,這等齊人之福,讓二皇子不由得有些飄飄
然。
他輕笑一聲,伸手點了點容沁玉的鼻尖,垂下頭叼住了她的嘴脣,“真是個小調皮……“
容沁玉的眼底劃過計劃得逞的得意,雙手緊緊攬住二皇子的脖頸,和他吻得難分難捨。
原本二皇子還記得,自己需得立馬換好衣裳出去迎賓,可不知怎地,這一吻竟讓他越發沉溺。
漸漸地,他甚至開始忘記此時此刻發生的一切,滿腦子只有急需宣泄的欲望。
容沁玉見二皇子徹底吸入了自己脣脂上的催情迷藥,露出滿意的笑,配合地褪去衣衫,任由二皇子
將自己壓倒在冰涼的地上。
窗沿下,一道半蹲的身影看清了屋內發生的一切後,立刻轉身離開,回到了席間。
此時賓客已經來了大半,離開席的時辰也不過片刻。
做宮女打扮的十八低着頭,腳步匆匆走到容晚玉身後,低聲告訴了她容沁玉和二皇子發生的一切。
“應該是在脣脂上抹了藥,還有周身的薰香輔助,才有如此大的藥性。”
容晚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既然二妹妹如此良苦用心,做姐姐的自然該成全她才是。”
言罷,容晚玉起身,先走到鍾宜沛身旁,故意朗聲道,“母親,二妹妹適才去更衣,遲遲未歸,女
兒有些擔心,想去尋一尋。“
鍾宜沛和容束正在陪着皇帝和嫺貴妃拉家常,聞言都將目光投向了容晚玉。
容束皺了皺眉,本想讓容晚玉在此坐着,派人去尋二女兒。
皇帝卻爲表和善,開口道,“官中殿宇衆多,迷路也是正常的。這樣,你帶上德貴,再叫幾個宮女
太監,一起幫着尋一尋,誤了吉時便不好了。“
“謝過陛下。“容晚玉俯身謝恩。
便要離去時,嫺貴妃隱約察覺了有異,不甚放心,笑着道,“許嬤嬤,你也一道去吧,幫着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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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便是她身邊最得力的心腹,和容晚玉有過兩次口角,對容晚玉存了一肚子氣。
得主子命令,許嬤嬤出列福身,跟在了容晚玉身側,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納入眼中。
容晚玉笑了笑,並不甚在意,人越多,才越熱鬧不是。
路過寧安公主和趙國公一家時,容晚玉伸手按住了趙雅茹的肩膀。
“淑和郡主眼神最好,幫我一起尋一尋二妹妹吧。”
莫名被叫住的趙雅茹先是一愣,然後擡頭看容晚玉衝她眨了眨眼。
雖不知緣由,但還是很講義氣了站了起來,將許嬤嬤擠到一邊,和容晚玉一道往後殿去。
路上,趙雅茹有心問一問容晚玉何時這麼關心容沁玉了,偏偏許嬤嬤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緊緊黏着
兩人。
“你能不能站遠些,身上什麼臭味兒
,薰着我了。”
趙雅茹故意橫眉冷對,瞪了一眼那嬤嬤,嫌棄地皺起鼻尖。
許嬤嬤不敢得罪趙雅茹,尷尬地笑了笑,只能離遠了些。
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並不覺得有什麼臭味,只能默默翻了個白眼。
趁此機會,容晚玉低聲對趙雅茹道,“一會兒無論見到什麼,你定要鬧去正殿,讓所有人都知曉此
事。拜託了,雅茹。”
趙雅茹還是不知道到底何事,但用力地點了點頭,“放心,交給我吧。”
有十八暗中指引,容晚玉直奔二皇子所在的殿宇而去。
門口還站着守衛,神情又是焦急又是尷尬。
他們自然聽見了屋內傳來的璦昧之聲,但是又不敢打擾二皇子的好事,正心急如焚。
見永寧縣主帶着烏泱泱一羣人過來,兩名守衛對視一眼,腦子一抽,竟然是直接跪下了。
“你們可有看見容家二小姐??“容晚玉明知故問。
兩名守衛支支吾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能回上話。
德貴則警了一眼那兩名守衛,直接讓太監動手,“你們,將門撞開。如此鬼鬼票祟,屋內定是有
人。”
太監們聞言,立刻上前,直接將門撞開。
屋內的嬌喘和低吼聲,混雜着一股奇怪的氣息,直接曝露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