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牧扶着東平縣主,幫她助威,也說道,“沒錯,平昌伯,我們有十分的把握,證明我女兒就在你庶子姨娘的手裏。”
平昌伯壓着怒火,“那你們且說說看,那個所謂的證據是什麼!”
東平縣主冷冷說道,“那個林氏,最大的本事就是謊話連篇,她從未救過人,卻謊稱救過我女兒的恩公駱二郎!她明明懷了四個月的身孕了,卻對外說,只有兩個月的身孕,按照她愛說謊話的品性,她一定將我女兒藏了起來!”
平昌伯忽略前面的一個消息,忽略後面的話,只在心裏琢磨着東平縣主說的第二件事情。
林氏懷了四個月的身孕?
五兒子說,不是只懷了兩個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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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爲何要撒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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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昌伯的眉尖漸漸皺了起來,琢磨着這其中的古怪。
李貞兒留意着平昌伯的臉色,脣角輕輕勾起。
很好,平昌伯開始生氣了。
對付林巧香,只要斬其後路就可。
得罪了韋家,林巧香就成了韋季衡手裏無用的棋子。
韋季衡爭家主的籌碼,就沒有了。
這真是一箭二鳥的好計謀。
“縣主,大郎君,這件事情,請容老夫查一查再回復二位。五子不在家中,外出去了。等他回來,老夫定會問個清楚,給二位一個交代。”平昌伯不知具體的情況,不好直接下結論,說了句打太極的話。
但東平縣主不買賬。
她說道,“韋駙馬不在家中的話,但他的姨娘林氏一定在家中。平昌伯,你將林氏找來,我要當面問她話。”
尉遲牧也堅持說,要當面問林氏。
平昌伯沒話反駁了。
一個大肚婦人,是不可能到處跑的。
他只得說道,“那好吧。”他向身邊的人說道,“去請林氏前來。”
那個僕人應了一聲,往西院而去。
此時的林巧香,確實在西園中。
而且,韋季衡也在。
兩人正在說着事情。
林巧香一臉的驚惶,韋季衡則是滿臉的不屑。
“怕什麼?本公子可不是怕到大的。”韋季衡不以爲然,慢悠悠彈着袖子。
雖然韋季衡說話平靜,但林巧香心裏還是害怕。
因爲,她知道是什麼人,將剛才那兩個男人的眼睛毒瞎的。
一定是駱瞻雲乾的。
因爲那兩個男人,看了暮春的身子!
駱瞻雲在給暮春報仇!
林巧香心中不安,不住地捏着袖子口。
她擔心,駱瞻雲下一個報復的目標,是她!
她可記得,當駱瞻雲知道了當年救他的不是她時,看她的眼神就變了,不再是溫和包容的,而是帶着殺氣。
駱瞻雲脾氣古板,說一不二,認定的事情會走到底。
他厭惡她了,就絕不會再心疼她的處境。
況且,她騙了他,他只會更加對她無情冷漠。
林巧香心裏煩躁得很。
兩人正說着話,有東院的僕人前來,說平昌伯找林巧香過去說話。
韋季衡眯着眼問,“什麼事?伯爺怎會忽然找林姨娘?”
僕人回道,“東平縣主和尉遲大郎來了,前來尋找他們的女兒,他們堅持說是林姨娘藏着他們的女兒,還說……還說……”
僕人看了眼林巧香,抿了抿脣,不敢往下說了。
林巧香忙問道,“還說我什麼?”
她心裏咯噔了下。
怎麼有種預感,她會倒黴呢?
韋季衡看她一眼,也問着那僕人,“有話快說,別給我吞吞吐吐的。”
僕人還是不敢往下說,他擔心說多了,壞了事,將來平昌伯罰他。
韋季衡雖然當了駙馬,但公主死了,這個駙馬只是個空頭銜,林氏又是不得東院所有人喜歡的人。
他沒有必要替林氏遞消息。
想到這裏,僕人只說道,“姨娘還是親自去回話吧,在下也說不好。”
林巧香害怕平昌伯,拉了拉韋季衡的袖子,“郎君……,我……我不敢過去。”
若是其他的事情,韋季衡才懶得管林巧香見誰。
可今天是平昌伯要見林巧香。
萬一林巧香說錯了話,讓平昌伯怨恨到他,不是壞他的事情?
韋季衡略一思量,點頭說道,“好,我陪你過去。”
林巧香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整了整衣裳,穿過兩院中間的小門,來到了東院。
進了正堂,他們看到,李貞兒也在。
韋季衡微微縮了下眼神。
林巧香的一顆心,一下子懸在了嗓子眼。
“郎君,那個暮春居然也在。”林巧香嚇得又拉了下韋季衡的袖子,小聲說道。
韋季衡心中一陣鄙夷。
在就在,怕什麼?
林巧香就這點膽量,還想做他的正夫人?
做側夫人都不夠格!
只要她的孩子生下來,他就讓她消失!
韋季衡淡淡看一眼李貞兒那裏,迤迤然往前走去。
只要不承認,不就是了?
當時在場的丹桂是他們的人,是不敢隨便說的,另外兩個男人的眼睛不知被誰毒瞎了。
再沒有旁人做證,李貞兒就算是告他們,也是告不贏的。
韋季衡不疾不徐的話,讓林巧香的心中稍稍安慰了些。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裝着什麼也不怕的樣子,昂首往前走去。
“伯爺。”
兩人走到平昌伯的面前,一起行了禮。
接着,他們又向東平縣主和尉遲牧問安。
“縣主,大郎君,稀客。”韋季衡微笑頷首,“不知二位上韋府,有何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