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察覺到謝苒在盯着自己，素香後知後覺的擡起頭來，納悶道：“小姐，您看着我做什麼啊？”
“你想什麼呢？”謝苒輕輕問。
“沒……沒想什麼。”素香搖搖頭，但她緊皺的眉頭卻還是沒有鬆開。
她一定是有自己疑惑的事，卻想不通，才會這般。
“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謝苒說道。
在素香拒絕前，她又說：“就這一次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想清楚。”
素香果然愣住，面有糾結之色，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問。
但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小姐……您跟大少爺……是不是……？”
那個詞她沒敢說出來。
主要也是不知道該怎麼來表達。
她跟在謝苒的身邊這麼久，雖說覺得兩人走的是有些近，但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
直到方才在飯桌上，顧昭突然憤怒離去，謝苒也連忙跟了過來，並且兩人還關在屋裏說了這麼久的話。
素香再怎麼遲鈍，也終於能察覺出有些不對了。
“是。”
謝苒答的很痛快：“除了顧昭院裏的那些人，沒人知道這件事。”
她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素香：“除了他們，你是第一個。”
一時間，素香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該榮幸還是該擔憂。
這種事連徐氏都不知道，可她卻知道。
但她又擔心謝苒。
“小姐，您喜歡大少爺，真的能行嗎？”她憂心忡忡，“這要是讓夫人知道了該怎麼辦？”
就徐氏那個脾氣，要是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場好鬧。
“所以你要幫我瞞住她。”謝苒輕聲說。
素香感覺自己受到了重任，一時也忘了要去追問什麼細節，連忙點頭：“小姐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幫您保密的，沒有人會從我嘴裏知道。”
她像是保證一般的說道。
“謝謝你。”謝苒揚起脣角，輕輕一笑。
素香有些受寵若驚：“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跟我道謝。”
謝苒笑笑，沒再說話，而是擡腳朝自己屋裏走。
走出去好遠，素香才突然意識過來有些事不對勁。
從前她總是被夢竹以各種理由叫走，回來後就感覺謝苒有些奇怪。
如今想起來，是不是夢竹每次都將她支走，然後製造謝苒跟顧昭獨處的時間？
這麼一想，素香又開始好奇他們倆到底是何時在一起的。
當然了，素香還是謹記着自己的身份，沒有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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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風波以後，謝苒原以爲去安平侯府的事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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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兩日後，徐氏還是來了她房間，親自從她的箱籠裏翻找了一身衣裳，命令她換上。
“我已同你姑姑說好了今日要帶你去，你若只讓我一個人登門，那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徐氏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
謝苒坐在軟榻上是滿臉的無奈：“我現在沒空跟您去侯府。”
就算是有空她也不打算去。
這要是讓顧昭知道了，他不得又生氣？
謝苒可不想再去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