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冷冷的瞪着他,就這樣躺在牀上,任由淚水滑落,不再搭理他。
見她不理自己,寒司夜起身穿着衣服,冷嗤一聲:“真晦氣。”
“砰砰砰——”
房間門被蘇沐敲響,她急聲詢問:“司夜你能陪陪我嗎?我腳越來越腫了。”
起身,他冰冷的眼睛在赤身身上掃了一眼,便去開門。
房間裏一片凌亂,蘇沐看到了,心裏涌現出極度不舒服。
“怎麼呢?不是喊你去房間等我嗎?”
蘇沐委屈的撲倒在他的懷裏,梨花帶雨的臉上泛着紅暈:“司夜,我睡不着,好怕,你陪我好不好?”
“爲什麼睡不着?”
“不知道,你不在我感覺整個人心都是空的”。
蘇沐說着踮起腳尖吻在他的脣上。
“好了,別鬧了,我們回房休息。”
寒司夜溫柔出聲,他在蘇沐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一把抱起她朝着隔壁房間走去。
聽到他走了,赤月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捂住肚子赤着腳去關門,隨着門反鎖,她再也忍不住,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哭着。
他對蘇沐可真是溫柔,他應該愛慘了她,對她從來不捨得的說一句髒話。
而對她,非打即罵,那些粗魯的對待,她甚至到這個時候都忘不了。
……
蘇沐躺在牀上,試圖讓寒司夜睡下陪她,無奈他總是拒絕。
她想到赤月房間裏的凌亂,赤月衣服隨地都是,她甚至能猜到剛剛屋子裏他和她發生了什麼?
蘇沐陪了寒司夜六年,可是他從未碰過她,甚至有時候他喝醉了酒想把她當赤月給愛了,可每每到了關鍵一步,他就停下。
想到這裏,她就知道,寒司夜真正愛的人赤月,而她什麼也不是,被子下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司夜,赤月她沒事吧!”
腦海裏浮現赤月出血的樣子,心中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冷聲道:“死不掉。”
“要不我們回去吧!她根本不喜歡我,在這裏惹她不開心?”蘇沐柔弱出聲。
寒司夜冷聲道:“不用,這房子不是她的,高興了我便讓她住幾天,不高興我就把她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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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這房子直接過繼到你的身上,你便不用看她臉色。”
這麼一聽蘇沐終於笑了,“司夜你真好。”
她的吻覆了過來,寒司夜來不及逃,她的舌頭就這樣伸進來。
毫無防備的寒司夜瞬間覺得一陣噁心,他猛然起身推開她,朝着衛生間跑去。
握住拳頭,蘇沐怒了,這個男人竟然對她如此討厭,甚至碰到她就會噁心。
洗了臉,寒司夜走了出來,臉色有點蒼白。
蘇沐連忙迎上去:“司夜你這是怎麼呢?”
面對她灼灼的眼神,寒司夜有些內疚道:“我沒事,我只是今天被那女人給噁心到了。”
“我不信,你是不是嫌棄我?”說着她眸子含淚,甚是覺得委屈。
“不是,別亂想。”
“那你吻我,我才信”,踮起腳尖,她閉上眼睛,湊近他的面前,嘴角帶笑。
寒司夜再一次忍住噁心去吻她,僅僅只是蜻蜓點水就讓他全身都不舒服。
他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到底是感激還是愛,而對赤月,明明那麼恨,卻還總是想要她,一到黑夜,他就十分想念她,可是面對她,她又總是挑起她的怒火。
此刻他真的不懂了。
“好了,睡覺吧!”
寒司夜柔聲道,不經意間用手狠狠地擦被她吻過的嘴脣。
寒司夜躺在蘇沐的身邊,睡意全無,腦海裏全是赤月,她那如同死灰一般的樣子,不知道她可還好?
寒司夜不解,爲何蘇沐明明陪着他,對他極其好,可他的心還是孤寂。
半夜,他猛然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起身,朝着隔壁房間走去。
他試圖去推開赤月的門,卻推不動,眸子呆滯的又朝着樓下走去,直到半夜才回來,悄然躺下。
第二天,寒司夜早早地就去上班,早上起牀的時候,他感覺整個身體都異常疲憊,手上還有傷,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赤月起牀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昨夜胃疼了一夜,讓她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出門正好對上蘇沐那雙嘲諷的眸子,她穿着粉色吊帶,抹胸的,露出一片風光,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些脣印。
她得意的在她身前轉悠,還嬌嗔道:“赤月你昨晚可睡得好?”
“有事?沒事不要擋着我,”赤月沒好氣道。
“有事,昨夜運動了一晚,身體極其疲憊,腰痠背痛,要不你幫我煮份面。”
赤月有些好笑,這女人說的如此理所當然,無非就是爲了炫耀,昨夜他們兩個如何恩愛纏綿。
可是她身上的脣印,她看得出,那是這女人自己的傑作,那脣印絕對不是那男人的。
赤月嘲諷一笑:“如果我沒看錯,這脣印是你自己留下的吧!”
蘇沐攥緊拳頭,臉色氣的鐵青,是,寒司夜從來沒有碰過她,除了讓她親吻臉頰以外,偶爾能蜻蜓點水親吻到嘴脣,那都是她主動的,他對她從來沒有越過最後一道防線,就連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她裝的。
那夜他中了藥,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她又如何懷孕?
想到這裏,她就生氣:“怎麼你嫉妒了,不願意承認,是不是想當衆讓我和司夜恩愛給你看。”
忍住心裏的那些不適,赤月冷聲道:“不用,不過我想奉勸你秀恩愛死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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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寒司夜沒在,我想捏死你,比一只螞蟻還容易。”
蘇沐露出她那猙獰的嘴臉,整個人醜態百出,看起來倒足了胃口。
赤月也不怕她,冷聲道:“那你最好捏死我。”
話落,她直接越過她想朝着樓下走去,卻聽到蘇沐的聲音。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個祕密。”
赤月停止腳步,肩頭微顫,蘇沐湊近她的耳朵邊輕聲道:“其實我並沒有懷孕。”
這話,讓赤月震驚的不行,她猛然回頭,對上她那挑釁的眼神,冷聲道:“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又要告訴我?”
蘇沐笑了笑,直接越過她,朝着樓下走去。
她的聲音傳來,即使笑着也讓赤月腳底涌出冷意。
“以後你就知道了。”
赤月跟上前,“你到底要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