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姐一直都知道自己會迎來一些災難,只是她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她以爲那災難不過只是會降臨到她身上而已。她想在此之前,跟我擁有一段這輩子都未曾有過的時光,感受一次愛吧,那如火入魔的愛。
我開着車子帶着她,回來要經過很長一段山路,那山路並不是說很陡峭,只是周圍很少有車子經過,就算有也不多。
在車子來到半路的時候,有兩輛車從一處的另一條路上開過來,我把車子往邊上靠了靠。
其中一輛車突然靠近,貼的很近,我忙把車子停了下來,接着,那輛車也停了下來,我當時想可能是那司機技術不太好。可是看到那是輛挺舊的桑塔納,我突然感覺事情不對,開這車的一般都不是新手。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那輛車裏突然衝下來幾個人,手裏拿着鋼棍還有砍刀。
“小楓!”許姐喊了聲,然後忙要護着我。
當時車窗是打開的,我迅速把車窗劃上。
因爲學醫的緣故,我心理素質挺好。
我迅速開動車子想擠過去,可是另外一輛車子猛地撞擊過來,當時旁邊是懸崖,那輛車直接想把我們撞落下去。
賓利車還是很不錯的,馬力比較足,被撞後沒有太多移動,我把油門加到最大,對方的車子車前蓋被撞了掀了起來。
旁邊那幾個人不停地掄起鐵棍砸車窗。
車窗玻璃被砸了老一會才碎掉,但是沒有破。
車子開不過去,我知道這會是個災難,他們不是搶劫什麼的,如果是會說的,他們那神情是要命的,當時我不知道他們是要幹掉我還是我和許姐一起。
我再次把車子稍微後退,突然再次加大油門,對方的車子被撞開了。
車子開出去了,這樣一來,我知道有希望了。
本以爲這樣可以躲過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玻璃被砸碎了。
接着他們的車子又超到了前面去。
然後鐵棍砸了過來,許姐要過來護我,我用身體擋住了她,把她往旁邊擠去,鐵棍砸到了我的頭上。
在我躲閃後,雖然主要的力量沒有砸到頭上,但是也不輕,我感覺頭暈眼花。
瞬間天旋地轉,但是我強忍着,手沒有離開方向盤。
接着對方那個人奔跑着,抓着車窗,拿起鐵棍第二次砸了過來,這次直接砸到我的頭上,我再也無法繼續開車,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拼命抱住許姐,用最後的力氣把許姐緊緊地抱在懷裏。
渾身哆嗦着,心裏發慌,意識很快就變得極其微弱。
在那個時候,我感覺身上被很多力量捶打着。
那天也巧,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去寺廟燒香的緣故。
一輛警車從外地辦案回來,正好經過。
如果再晚幾分鐘,我肯定當時就沒命了。
那會我已經失去了意識。
警車遠遠看到了,開始拉警笛。
那一羣人迅速跑開了。
那會我還有一絲微弱的意識,我以爲是夢,是夢裏警察來了。
旁邊是許姐的哭聲,後來我又聽到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再後來,我完全失去了意識。
警車帶着我和許姐,我先是被送到南城下面一個縣城的醫院。
那個醫院醫療條件不行,在那裏搶救了一個多小時。
醫生說不行了,搶救不了,當時許姐哭着給醫生下跪,說不管多少錢,只要可以救活我。醫生說去南城的醫院也來不及。
當時是說沒希望的,因爲流血太多,而且頭部傷的嚴重。
也還是很巧,外地有個老專家來這邊坐診,他聽說後趕來,醫學技術跟手藝一樣,在手藝高超的人那裏,他們看到的是不同的。
他說還有希望,於是按照他說的對我進行搶救。後來經過兩個小時後,我有了更多搶救的可能。
緊接着,直升飛機來了,直接把我接到省城最好的醫院,省城的專家也趕來了。
到了那個軍隊的醫院後,對我做了手術。
一個星期後,我才甦醒過來,那會許姐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哭不出來了,她幾乎沒閤眼,到後來得知我肯定能醒過來後,她才偶爾眯一會。
這個事情把我心裏給改變了,有些人在經歷這個事情後會害怕,會想着以後躲起來吧,千萬不要再出這樣的事情。有些人會想到復仇。
我總是會想到對我下手的那些人的樣子,我充滿了憤恨,我想到的是我要把對我下手的人幹掉,那是一種不太好表達的心情,我想起來的時候,就是想用比他們還兇狠的手段。
醒來後,許姐哆嗦着看着我,手摸着我的臉,她嗓子不怎麼能說出話來,輕聲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當時不能說話,我逐漸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當時我也想過,如果說是丁凱他們家對我下手,我會認這個事情,我想的是,畢竟我是跟許姐這樣,畢竟還沒有離婚。
後來警察調查的結果說是許姐得罪的人乾的,很多線索都指明,可能是南城的周家,他們是想對我和許姐一起下手。
這裏面事情當時我完全不瞭解,後來我知道這裏面是很多年的仇恨,從父輩開始,從許姐的父親跟他們的仇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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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警方也不能排除是丁凱家找人做的。
這個事情發生後,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除非不追究,只要調查必然要牽扯到丁家。
我跟許姐意思是不調查了,她說要調查,她不在意讓丁凱家知道我們的事,因爲她跟丁凱實質上已經沒有夫妻關係,丁凱外面的女人都給他兩年前就生了兒子,兒子都兩歲多了,那個女人找過她好多次,還打她,丁家也都知道這個事,很多人都知道。
那這樣的話,她遇到喜歡的人,有什麼她不認爲自己還有什麼錯。
是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但是許姐怕我因此沒面子,畢竟我比她小,跟她在一起。
我說我不在意,我想那些人不被抓,我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有天我跟許姐說,那既然這樣,不如跟丁凱離婚吧,他外面的女人都給他生兒子了,你應該離婚。
我沒有說你離婚後跟我,因爲當時醫生說我可能站不起來了。
這樣我以後就是個麻煩。
當時許姐的表情讓我知道她可能不會離婚的,她說她會考慮的,說後很不自然的笑看着我。
在那刻,我就有預感,她可能不會。
這樣一來,我就想到自己這個情況,我想也許是因爲以後我是個拖累吧!
幾天後,那天她沒有來,給我打了個電話。
那天,我挺恨她的,決定再也不要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