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好好的,郡王怎地過來了

發佈時間: 2025-03-28 18: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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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娘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看着似是有些懼怕呂芙盈。

呂芙盈被王芳孃的表情給刺激得不行,她眼一下子睜圓了:“芳娘,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芳娘捏着帕子,咬着牙強撐着沒有逃開:“芙盈,你,你是不是該先解釋一下?”

呂芙盈臉色發白,勉強笑了一聲:“解釋?我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不就是認錯了人,至於這樣麼……”

莊雲黛似笑非笑,柳眉一挑:“勞煩屏風後那位兄臺,把屏風給撤一下。”

呂芙盈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就望向屏風處。

就見着那扇山中朝雲梨花木的隔斷屏風被人緩緩挪開了。

屏風後,站着一名身着錦衣,腰間配劍的男子。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呂芙盈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個,被縛得結結實實,嘴裏還塞着一塊抹布的王言才!

呂芙盈尖叫一聲,軟塌塌的往後一倒,也不知是裝的還是怎麼,竟是暈了過去。

她身後的丫鬟接了個正着。

“小姐!小姐!”

丫鬟抱着呂芙盈又哭又叫的。

莊雲黛挑了挑眉,也不管她。

這呂芙盈太蠢了,蠢到莊雲黛那點微薄的同情心都快發作了。

倒是王芳娘,驚魂未定的看看莊雲黛,又看看地上捆得結結實實的庶兄,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她指了指地上狼狽不堪的庶兄,結結巴巴的,“這這這這這……”

莊雲黛很是理解王芳娘這種被震驚到話都說不全的心情。

她上前拍了拍王芳孃的肩膀,“芳娘,一會兒帶上你庶兄,我同你一道回府。這事,怕是得讓你爹孃來處理了。”

呂芙盈這會兒早就六神無主了,莊雲黛這樣說,她也只有連連點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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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頭點到一半,她又看到了一旁“暈”着的呂芙盈,遲疑了下,輕聲道:“那……芙盈呢?”

莊雲黛淺淺一笑,眼神瞥了一眼還在“暈”着的呂芙盈,慢悠悠道:“呂芙盈去不去的,也是隨便了。”

呂芙盈的耳朵微微動了動。

莊雲黛不緊不慢的又加了一句:“反正,她不去,那到時候就上公堂好啦。”

呂芙盈再也裝不下去,睜開了眼,眼裏滿是惱恨。

莊雲黛沒搭理呂芙盈。

她知道,呂芙盈眼裏的惱恨,並非是在恨自己做錯了事——她惱恨的是,怎麼就沒再慎重點,太得意忘形的被莊雲黛抓了個現行?

呂芙盈清楚的很,她的那些狡辯,也就糊弄糊弄王芳娘這種的。到了章夫人面前,怕是一個回合都走不過!

……

王祭酒匆匆的從國子監回了家。

先前家裏頭來人傳了口信,沒說旁的,只說家裏頭出了事,夫人請老爺回去。

章夫人向來賢惠得體,是文官一系裏出了名的賢妻,處理中饋那叫一個遊刃有餘,可以說,成親二十來年,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也難怪王祭酒一聽傳話,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子,趕忙跟同僚說了一聲告了假,便匆匆回來了。

王祭酒打從邁進王府,就覺得府裏頭的氣氛很不對勁。

下人們一個個雖說不是噤若寒蟬的吧,但王祭酒看來,好似一個個都過於小心翼翼了。

王祭酒皺了皺眉,直奔正院。

結果剛進了正院的門,就聽得沉悶的板子聲,再一看,正院正中間,有個小廝被捆在板凳上,脫了褲子塞了嘴,在那當衆打板子。

章夫人披着斗篷,眉眼嚴厲,站在檐下的臺階上,在那看着行家法。

王祭酒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

他咳了一聲,上前問章夫人:“夫人,這是什麼陣仗?”

章夫人眼神冷冷的掃過來。

王祭酒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檢討自己。

他好像也沒犯錯啊,怎麼他覺得他家夫人這眼神裏,帶了些殺氣?

“府裏頭出了事,”章夫人音調有些冷,“卻有人私下拿這個嘀咕嚼舌根,被我抓住了,自然是要狠狠處置,以儆效尤——老爺,你覺得我處理的對嗎?”

“對對對,夫人處理的沒錯。”王祭酒哪怕這會兒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一樁事,那就是夫人處理的鐵定沒錯。

章夫人幾不可聞的冷哼一聲。

她交代了身邊的婆子:“繼續看着,不到五十板子不許停。”

婆子肅然應聲。

王祭酒聽得心裏更是直嘀咕——好傢伙,五十板子!

他知道他夫人素來不是嚴苛的性子,哪怕是請家法,也大多是二十板子了事。

這次竟然是五十板子!

可見這次的事,是真的非同小可!

王祭酒心裏還在犯嘀咕,章夫人卻已經轉身往屋子裏去了。

王祭酒趕忙跟着章夫人一道往正廳走。

進了正廳,廳裏原本坐着的幾個人都起了身,同王祭酒行禮打招呼。

王祭酒卻瞪大了眼睛。

不僅僅是因着這些人裏,有個人出乎他的意料——

“小郡王?您怎麼……”

王祭酒瞠目結舌的問唐晏唯。

他跟這位南宜郡王不是很熟,也只是見面點頭之交罷了。

這南宜郡王怎地出現在他家裏?

唐晏唯朝王祭酒抱了抱拳:“冒昧來訪,叨擾了,王祭酒。”

王祭酒連聲道:“哪裏的話,郡王大駕光臨,陋舍蓬蓽生輝——只是好好的,郡王怎地過來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唐晏唯輕咳一聲:“我來當人證。”

這話聽得沒頭沒尾的,不過這會兒,王祭酒也顧不上多問——他本就是先跟南宜郡王打聲招呼。

畢竟,最讓他詫異的,還要當屬——

“這……言才,你怎地跪在這兒,這又是出了什麼事?”

王祭酒錯愕的問跪在堂中滿臉羞慚的庶子。

王言才臉上紅紅白白的,說不出話來,他只羞慚的給王祭酒又磕了個頭,以額觸地不肯起來。

章夫人冷笑一聲:“這會兒在那裝什麼大孝子!”

王祭酒聽出點味來。

他看向章夫人,問道:“夫人,可是言才做錯了什麼?”

章夫人一想到王言才幹下的事,她就氣得臉都漲紅起來。

她一甩袖子,頭一次遷怒起王祭酒來:“你這庶子做下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