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甘棠和傅桃福雙雙中舉,這對傅家來說,是一大喜訊,也是他們改換門庭的關鍵。
那一日,一家人被傅府的人那樣狼狽的驅逐出來,險些流落街頭,今日,總算可以揚眉吐氣的挺直腰桿告訴所有人,離了那個傅府,他們只會過得更好!
傅敏酥很高興。
過去的幾年,兄長們不分青紅的偏着傅靜珠,種種行爲已經讓她寒透心扉,便是到了今日,他們百般的低頭,她也不想和他們走得太近。
陳容娥的靠近,頂多也只是讓她冷透的心回暖,但,並不足以讓她毫無芥蒂的拋卻前程往事,與他們再親親熱熱的做兄妹。
她辦不到。
頂多,當他們是普通親戚,面上過得去就好了。
唯一讓她煩惱的只有陸芝蘭,現在,她倒是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裏了。
四個嫂子各有性格,但,都不是傅二夫人、傅靜珠之流,有她們照顧,陸芝蘭就是軟和點兒,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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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很好。
“枳香,明日你和珠娘一起,去添置些禮物回來。”傅敏酥腳步輕盈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邊走邊叮囑。
“可是要送給老爺和大少爺?”枳香問道。
“嗯,恭賀他們高中。”傅敏酥點頭,“夫人和家裏孩子們也送些,我這邊忙,一時半會兒過不去,另外,柳大姑娘那邊也得補一份禮,說好要去的,結果錯過了。”
枳香心知自家姑娘可能也不想多去,當下攬了事情:“姑娘放心,奴婢一定辦妥。”
傅敏酥笑笑,讓人備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澡。
枳香和珠娘珍娘則收拾帶回來的包袱,給傅敏酥準備換洗衣裳。
這幾天,相府照顧得周到,但到底沒有自家自在。
傅敏酥睡了個安穩覺,次日起來,已經恢復了狀態,吃過早飯,就元氣滿滿的出門。
枳香和珠娘領了銀子,上街採購。
珍娘跟着傅敏酥。
回到長青醫舍,查房,開醫囑,做理療……一切又似乎恢復了以往的規律。
中午時,蕭惠質匆匆的來了。
“郡主。”傅敏酥看到蕭惠質很是高興,把人帶到隔壁堂屋,邀請一起用飯。【1】【6】【6】【小】【說】
蕭惠質也不客氣,她在這兒就跟回了家一樣:“你沒事吧?”
“沒事呢。”傅敏酥搖頭,沒多解釋。
蕭惠質也知道,這件事可能藏着她們不能議論的隱情,也沒有多問,只說了那日去給柳寧和添妝時的熱鬧:“你的那一份,我幫你出了,寧和知道相府的情況,也沒有怪罪你,只讓我轉告你,等閒下來,她再請我們吃飯。”
“她現在如何了?”傅敏酥關心的問。
“好着呢,前天我還去看她了,她夫君待她極好,公婆妯娌也都禮待她,比在柳家時過得還自在些。”蕭惠質笑道,“對了,她家夫君這一次秋闈也過了,名次還不錯,三十二名,如今正在備考明年春闈。”
“她也算是,苦盡甘來。”傅敏酥也很爲好友高興,“我暫時還走不開,回頭讓人補上賀禮。”
等枳香回來,還得讓她們再去添一份賀柳寧和夫君高中的禮物,讓人送過去。
“你忙你的,我也是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看看。”蕭惠質體諒的揮揮手。
兩人說說笑笑的用了飯。
長青醫舍這邊的經營,蕭惠質等人都是全權交給傅敏酥的,用她們的話來說,她們就等着分銀子,其他不管。
沒坐一會兒,蕭惠質就要告辭。
“這麼急做什麼去?”傅敏酥驚訝。
“我忙着呢。”蕭惠質說完,忽然看了傅敏酥一眼,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對了,這個事,還挺湊巧的,與你也有些關係。”
“何事?”傅敏酥驚訝。
“我之前遇人不淑,你也是知道的。”蕭惠質看了看左右,拉着傅敏酥重新回到堂屋,挨着她坐下後,壓着聲音說道,“就那個負心賊,居然也參加這一次的秋闈,老天爺不開眼,居然還讓他吊着尾過了!”
“你不會……”傅敏酥訝然的看着蕭惠質。
難不成,這妮子餘情未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上當了。”蕭惠質一眼就懂了傅敏酥的意思,撇了撇嘴說道,“他中了舉,身價大漲,最近有幾家媒人追得勤快着呢,我吧,就看不慣他如今這般的逍遙,沒道理他毀了理他毀了我卻還能這樣風光,對吧?”
“你爹沒追究他麼?”傅敏酥疑惑的問。
就算蕭惠質的爹沒追究,可這事兒蕭老是知道的,以他那護犢子的性格,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當然追究,不過,他做事不爽快,說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等那人最最風光、覺得可以一步登天時,再讓那人一無所有。”蕭惠質很嫌棄的學着她爹的語氣,“所以,我就自己動手了。”
“你都做了什麼?”
傅敏酥好奇,她都不知道欺負蕭惠質的人是誰,怎麼這事還和她扯上了關係?
“也沒做什麼,就是給他看中的人家遞了些消息,攪黃了他的親事而已。”蕭惠質說起那人來,已經沒有半點兒的憤慨,語氣平靜得很,說到這兒,她忽然又興奮起來,笑得兩眼彎彎,“我跟你說,前幾天,又有一家人請了媒人找那人,你猜這家是給了什麼人提親?”
“與我有牽扯?”傅敏酥挑眉。
“嗯。”蕭惠質點頭,笑得有些賊兮兮。
傅敏酥眨了眨眼,卻想不出是誰。
“嘿嘿,猜不着了吧?”蕭惠質得意的笑了起來,“你要是知道,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快說,少賣關子。”傅敏酥無奈的擡腳踢了踢蕭惠質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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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那位好妹妹。”蕭惠質倒也沒有多吊人胃口,笑着說道,“二皇子被貶,過得不太如意,也不知怎麼回事,他竟派了他的心腹管家,在外面租了個宅子,讓他的管家夫妻冒充那家的主子,帶着人玩榜下捉婿呢,那負心漢長得人模人樣,就被看中了。”
“二皇子不認得那人?”傅敏酥愕然,還能再狗血些嗎?
“當初的事,沒人知曉。”蕭惠質紅了臉,又有些黯然,“我爹也是因我的名聲,不敢做得太明顯,才讓那人如此得意。”
“你做了什麼?”傅敏酥轉移話題。
“我推了一把。”蕭惠質又眯起眼睛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