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
雲嵐對他嫣然一笑,看着他的眼神帶上幾分繾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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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着痕跡把盒子放回了空間。
兩人情意綿綿地吃過了午餐,兩人推着自行車,又相約一起去看電影。
再次坐在陰暗的電影一角,想起上回在角落的荒唐,臉上頓時緋紅一片,十指情不自禁緊緊相扣。
……
陳華聰與雲梅二人匆匆地買了飯盒回來,面條果然已經糊了。
不過,終究是白面,而且飯店中的面湯可是骨頭湯,還是很好喝的,兩人也捨不得倒掉,端着面條走到飯店後門,蹲在牆腳邊吃完了。
吃完了面條,雲梅不甘心地回飯店外面往裏看了看,卻見雲嵐與秦錚已經不見了,不禁大吃一驚。
剛才取面條之時明明還在的,才一會功夫便不見了?
她下意識追問李麗萍:“同志,那窗邊兩個人呢?”
李麗萍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剛才已經問了雲嵐,聽說也是大隊的知青,跟她一個姓的,不過卻是最愛佔便宜的女人,便有些看不上。
聞言大聲冷笑道:“還能哪去?當然是跟着她對象一起走了。”
“她對象?那個是她對象嗎?”
“不是她對象,還是你對象不成?別人已經見了家長,未來婆婆都一起吃過飯的。”
李麗萍說着揮了揮手:“好了,別擋在這裏,礙手礙腳的,不知羞恥的女人。”
雲嵐氣得臉色發白,卻不敢對她說什麼,連忙走了出去。
這下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那個青年就是秦錚,蘇寧寧念念不忘的對象!
難怪呢!這麼俊的男人,一看也知是有錢人,誰不念念不忘?
其實,她也想不到,在去年劉老太院子外面也見過一面。
不過,當時秦錚還是白白淨淨,高高瘦瘦的,出外大半年曆練回來,不管是氣勢身材與膚色,都大不一樣。
而她,當時的心思全在雲嵐身上,又因爲當時難堪,也沒怎麼留意別人,所以一下沒想起來。
回到陳華聰身邊抱怨了一把:“他們走了,你哥居然娶了領導的女兒,家裏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陳華聰無話可說,別說現在娶領導的女兒,連他哥當了兵,成了大官,也是後來從族老的口中才知道的。
陳關保心底不知後悔沒有?但陳羅氏卻是妒忌得很,可惜,他們想要陳鏗的通信地址,卻怎麼也弄不到。
陳村長盯着呢,一早放出話來,除非陳關保病危,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讓這一家人打擾他的。
雲梅又低聲抱怨着,陳華聰忽然冷笑道:“你後悔了是不是?可惜,後悔也沒用,他跟本沒看上你,當時才會連夜逃走。”
雲梅低着頭不敢作聲,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擡起頭來:“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個臭丫頭不見了,回大隊找她嗎?”
“他們處對象,怎麼可能這麼早回大隊?”
陳華聰冷哼一聲,又不耐煩地瞪着她:“不過,說這個有什麼用?你能把她怎麼樣?”
他說着把手中的飯盒直接塞到了雲梅手中:“回去了,不管了,我就等一個月後,馬上離婚。”
他說着轉身便走,也不理會身後的雲梅又急又氣的目光。
遲疑了半晌,她還是急急地追了上去。
雖然對陳華聰與陳家已經沒什麼情義,但她也知道,如果離婚,陳羅氏肯定會把她不能生育的事情宣揚出去的。
到時,迎接她的會是什麼後果,她想到了北鄉大隊的某些人,便打了一個寒噤。
不行,絕對不行,她絕對不能輕易離婚的。
雲梅急急地追了上去,腦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聰哥,我想到了,那個踐人每週不是進城半天嗎?”
“如果她沒有回大隊,我們告訴村長。”
陳華聰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告訴村長有用嗎?
那個老頭子屁股下的凳子早就歪了,會理會他們的話嗎?
兩人急急回到大隊,打聽一下,雲嵐與秦錚果然沒回來。
雲梅扯着陳華聰到田中向陳村長銷假,回來上工,一邊假意笑道:
“村長,我在城裏看到小云知青已經開完了會,在飯店吃飯呢,她還沒有回來嗎?”
陳村長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小云知青回不回來,不用你們操心,想要工分,下田幹活去。”
雲梅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陳華聰扯走了。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秦錚與雲嵐才一人一騎自行車,慢悠悠地騎在鄉間的小路上。
兩人經過一場電影院的時間,眼神動作更是親密了不少,一看便知道是如膠似漆的戀人。
走到半路,看看四下無人,兩人乾脆放下了自行車,肩並肩坐到一棵大樹下。
雲嵐掏出了小方盒,打開一看,盒子正中擺放着一只碧綠通透的玉鐲。
那抹綠,就像水汪汪的一汪碧水,水潤通透,綠得晶瑩剔透,觸手溫潤,一看便知是好東西。
“這是玉鐲?”
雲嵐驚訝地擡起了頭,這個時代,一般人對金玉之物並不看好,聽說有人戴這個還會被人打小報告,說走小資作風。
雲嵐對這個並不太清楚,但聽杜雲汐與劉山梅提過一點。
秦錚聞言羞愧地低聲說道:“這是我在滇南邊境弄到的籽料,我媽說這個東西有收藏價值,讓我弄幾個好的。“
這個時候在邊境弄籽料並不費錢,不過,因爲行業被打壓,找玉雕師傅更困難一些。
他尋了幾塊好料,半個月時間,也只給他做好了一個鐲子。
似擔心雲嵐有什麼看法,他連忙又保證道:“如果你不喜歡,我聽你的,你喜歡什麼,我給你弄。”
雲嵐對他嫣然一笑,把玉鐲帶到了手上。
瓷白的皮膚配着一抹碧綠的鐲子,襯得更加嬌嫩白皙,特別好看。
秦錚看直了雙眸,情不自禁握上了她的纖手,輕嘆道:“好看,你的手戴這個,當真好看。”
雲嵐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低頭看着手腕半晌,忽然笑道:“我就喜歡這種東西,下回看到有好的,給我多買一點。”
“好,聽你的,你喜歡,我買……”
未完的話語,在送上柔軟紅脣下消失了,秦錚下意識扣住了她的後腦,用力加深了這一吻。
夏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地響着,午後陽光滲入林間。
秦錚再次推起了自行車,回頭看看雲嵐微腫的紅脣,眼底多了一抹笑意。
“阿嵐,我們的事情,你寫信給家裏說了沒有?”
“下回寫,半個月前才寄了信,下回吧,我跟奶奶提一下。”
兩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回到了大隊。
幾個村民正在田間除草鬆土,雲嵐還笑眯眯地打了一聲招呼,帶着秦錚回到了知青院子。
把自行車推回自己的院子,雲嵐回頭道:“我先做飯,晚一點過來吃飯。”
“好,我也想嚐嚐那花果茶,我媽回京城,讚不絕口,還拿出了不少跟別人分享呢!”
雲嵐聞言不禁嫣然一笑:“你也喝這個,明早走的時候,我給你準備幾包,在車上可以泡着喝。”
“好呀,求之不得。”
秦錚笑眯眯地去了男知青院子,把自行車停好,左右看了看,又回到雲嵐的後院去。
雲嵐給他泡了一大杯花果茶,然後在後院中搞了兩根青瓜,摘了一把紅薯葉。
看到秦錚坐在搖椅上對着她笑眯眯的,她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給我打理一下菜園子,別在這傻笑的。”
“是,遵命!”
秦錚做了個敬禮的手勢,喜滋滋地抓着鋤頭給菜園子鬆土,除草,澆水,又順便把水缸挑滿,整根的柴劈成了一小塊小塊的。
待他幹完這一切,雲嵐的晚餐也準備好了,知青們也下工回院子了。
李文博與林遠航有氣無力地回來了,看到秦錚,兩人不禁歡喜地叫了一聲。
三人用力擁抱了一把,秦錚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煙,分別給幾個知青遞上了一根菸。
“航哥,今天晚上還得麻煩你一晚。”
用打火機給幾人點了煙,他才慢悠悠地和林遠航說道。
林遠航狐疑地問道:“麻煩什麼?”
“跟你擠一擠,借宿一個晚上。”秦錚笑道。
“沒問題,要一起吃飯嗎?”
秦錚搖了搖頭,笑得一臉幸福,兩位單身漢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
“心想事成,恭喜你了。”
林遠航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暗自伸手指了指剛回到院子的瘦小男知青:“他就是謝小南。”
“我知道了,不用擔心。”
秦錚淡笑着搖了搖頭,又壓低了聲音:“以後,如果她身上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發電報給我,其他的,就不必再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