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人才

發佈時間: 2025-01-11 18: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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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盛思錚寫給江瑤的,那也算是她的隱私,她沒主動提,沈稚自然也沒問。

“他人在西北,對京城的事倒是清楚。”江羨淡聲道。

“也是怪了。”沈稚小聲嘀咕道,“他怎麼還能蹦躂?”

難道是沈明成的面子不夠大?強壓之下盛思錚還能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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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這樣,那他將來遲早也是封侯封將的存在。

見她疑惑,江羨便笑道:“駐守西北的守衛軍幾年便要換一次,可知是爲何?”

沈稚搖搖頭。

她對這些還真不清楚。

“那個地方苦寒難忍,即便是炎炎夏日,到了夜裏,也還是冷得凍骨頭。”江羨耐心地跟她解釋,“這也造就了西北軍營人才稀少的原因。盛思錚逃出京城,哪也不去,非選擇了那裏,無非是那裏立功機會多。”

只要積攢了軍功,有朝一日傳到聖上耳裏,要想加官封爵也不是難事了。

“那也難怪了。”沈稚恍然大悟,“看來並不是父親的面子不夠大。”

即便上頭的壓力再大,也始終大不過眼前的敵人。

盛思錚又是柄利刃,哪來不用的道理?

但沈稚仍是輕哼一聲,道:“便宜他了。”

江羨忍不住笑:“他想翻身,還不知得猴年馬月,你又何必與他計較。”

“你們男人都是幫着男人說話的。”

沈稚拍開他摸過來的手,杏目圓瞪。

江羨滿臉委屈:“我可從來都是爲你說話。”

沈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但笑過之後,她又說起了碧玉的事。

“你可知道碧玉沒有離開京城?”

“沒走?”江羨眉心微微一攢。

“我原是想確定一下,碧玉有沒有平安到她的莊子上。但是一打聽,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出京。”沈稚道。

其實碧玉如何,江羨根本不在乎。

既然離開了侯府,往後她的事也與侯府沒什麼關係了。

可既然沈稚對這件事在意,江羨也樂的陪着她說。

“要不派人去找找她?”

“要找也該是母親派人去找。”沈稚輕輕搖了搖頭,道,“我若派了人去,只怕母親知道了,還以爲我不想放過碧玉呢。”

江羨聽到這兒,無奈地笑了一下。

女人間的勾心鬥角,與朝堂臣子相爭一樣,都是門學問。

沈稚見他笑,又不說話,就問:“是不是覺得我心眼小?”

“又說胡話。”江羨溫聲道,“我何時覺得你心眼小過?你們婦人間的事,我一個男人管不着,但是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女人的戰場無非就是那後院的一畝三分地。

“就會說哄我開心的話。”沈稚嘴角翹了起來,眉眼彎彎,眸子明亮似星辰,璀璨耀眼。

笑過以後,她的眉眼變得溫柔,輕輕說道:“其實我也懶得應付這些事,可有些事我一旦退了一射之地,將來就有一丈要退。”

這也是爲何性子軟弱之人總會被人欺負的原因。

都知道你的底線在哪裏了,可不就欺負你嘛。

“倒是有長進。”江羨望着她,輕笑出聲,俊朗的面孔上是數不清的笑意。

他先前還說過沈稚不會管中饋的話。

沈稚也想起了那件事,臉蛋就紅了一點:“睡覺睡覺。”

她懶得再跟江羨說下去,明兒還要去見徐若虞呢,得早些睡。

可她想早睡,江羨卻不想。

他硬是抱着她要了一回才滿足。

次日一早,沈稚起牀後就覺得腰痠。

先洗漱完喝了藥後,又用了點早膳,才去給老夫人請安。

江羨起的早,從來不賴牀,每次沈稚起來時他都不在。

久而久之她也懶得問了。

等到了老夫人處,才發現二夫人也在。

“聽說你一會兒要出門去見大皇子妃?”二夫人笑盈盈地問道。

“是,她昨日遞了帖子來的。”沈稚笑着點頭。

“既然大皇子妃請你去,你也別耽誤了時辰,早些去吧。”老夫人氣定神閒地喝着茶道。

“好。”沈稚笑着點頭。

她也沒多做停留,同老夫人打了招呼後,便乘馬車朝皇子府去了。

再一次來皇子府,跟上一回來又不一樣了。

徐若虞是個愛折騰的,從初見她,在徐家那個鄰水小榭便知道。

如今這皇子府亭臺樓閣,假山水榭也是樣樣不少。

沈稚跟着府裏婆子一路進了後院,被領着去了百花汀,百花汀是徐若虞住的地方。

才剛進院門,就聞見了院裏傳來的花香。

只見院正中間是處池塘,圍着池塘一圈擺滿了花盆,各式各樣的花種,就連廊下也擺着好些花盆。

順着遊廊再往裏走,才是徐若虞住的上房。

這皇子府可比侯府大多了,沈稚走了一刻鐘才到。

彼時徐若虞正站在外面屋檐下,清理着她那吊蘭。

“皇子妃,鎮北侯夫人來了。”婆子走上前去,恭聲說道。

徐若虞一回頭,便見沈稚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她臉上綻放出笑容來,高興道:“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啊?快進屋裏坐。”

沈稚則是打量着她這院子。

徐若虞應當是很喜歡花,後院裏隨處可見的都是花花草草。

“之前在東宮時,也不敢這麼隨便擺。”徐若虞見她在看,便笑道,“處處都有嬤嬤提醒着我規矩,如今搬來了皇子府,嬤嬤也不管我了。”

橫豎是自家小院裏種些花罷了,又有什麼呢。

“大皇子也不說你?”沈稚笑着問。

“他才沒空說我呢。”徐若虞說起這個就語氣酸澀,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些。

沈稚也從江羨那裏聽說過大皇子有幾個侍妾的事。

可這到底是皇家,向來就沒有獨寵一人的先例。

徐若虞嫁給他之前便清楚,只是清楚歸清楚,要坦然的接受卻又是另一回事。

沈稚走上前,挽了徐若虞的手往屋裏走:“先洗洗手吧,滿手的泥巴,你也不嫌髒。”

徐若虞一聽,作勢就要往她臉上抹。

兩人笑着打鬧了一會兒。

等到徐若虞淨手完,丫鬟又上來奉了茶退下去後,沈稚才輕聲問道:“昨兒你派人去叫我來,可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