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剛抱着女兒剛睡着,房門就被推開了。
她驚醒過來,覺得不可能是大叔吧!
就他們倆現在的關係,大叔要是敢來她的房間,她絕對立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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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還是有些好奇,正坐起身來準備開燈時,整個人忽然被抱住。
緊接着耳邊傳來了葉藍天的哭聲:
“小念,我心裏好難受啊,我好後悔,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因爲把小念當自己唯一的朋友,她才什麼都對小念說。
哪怕是她跟陸景昱假結婚的事。
若不是一個人待在房裏太難受,她也不會大晚上過來打擾小念。
知道是藍天,紀小念鬆了一口氣,擡手抱她,“怎麼了?又是因爲陸景昱?”
“嗯。”
葉藍天哭泣的聲音很輕,怕影響到家裏的長輩,也怕吵醒小念身邊的孩子。
她感覺很委屈,抽泣道:
“他這麼晚居然因爲靳悄悄出去了,他不是不喜歡靳悄悄才跟我結婚的嗎,爲什麼現在卻要爲了他丟下我。”
“你說,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一個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早知道自己會愛上他,會把自己變成一個善妒的人,她當初就不應該答應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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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藍天后悔了。
後悔犧牲自己的婚姻,成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紀小念沒想到陸景昱居然跟當初的大叔一樣。
他們果然是一家人。
拍着葉藍天,她一邊輕哄着,一邊勸道:
“你們的期限不是要到了嗎,等到期後你拿到錢就跟我離開吧,這種男人他既然喜歡去管別人,讓他去管好了。”
她再也不勸和了。
不適合的兩個人在一起,根本就是折磨。
葉藍天應着,卻又覺得不甘。
“我就是想不明,他當初就是因爲不想娶靳悄悄才跟我結婚的,爲什麼現在又要因爲靳悄悄離開我。”
“難道他離開靳悄悄後,才後知後覺認爲自己喜歡的人依然是她嗎?”
但是據她所知,陸景昱心裏裝着的是小念啊。
葉藍天搞不懂那個男人到底愛誰了。
如果愛的是小念,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跟小念有結果,那麼她還有機會。
如果他喜歡上了靳悄悄,那她就真的沒任何機會了。
“要不你等他回來,好好跟他談談?”
紀小念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記得曾經的陸景昱確實喜歡過靳悄悄。
保不齊錯過以後,他又後悔了,想繼續去喜歡靳悄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藍天得多可憐啊。
紀小念抱着葉藍天在懷裏,只能勸她放下。
葉藍天還是覺得難受,一直低聲哭着。
哭到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紀小念一晚上要給她蓋被子,還要時刻注意女兒的狀況。
這個晚上,她沒怎麼睡。
天不亮就先起牀下樓,去給大叔熬藥。
陸景昱是凌晨五點回來的。
一回來看到小念一個人待在廚房裏忙,他有些狐疑地走過去,不高興道:
“家裏那麼多下人,哪兒輪到你天不亮就起來做這些,你回房休息吧,想要吃什麼讓他們去做。”
紀小念轉身看他,想到昨晚藍天哭了半夜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去哪兒了?”
陸景昱心虛地轉了下目光,老老實實道:
“靳悄悄不見了,我出去……”
“靳悄悄不見跟你有什麼關係,陸景昱,你忘記你是已婚了嗎?還是說你真後悔跟藍天結婚,又想跟靳悄悄在一起?”
紀小念最討厭這種優柔寡斷,左右搖擺的人。
早知道景昱也跟當初的大叔一樣,當初她就不應該帶藍天跟他認識。
也不應該讓藍天留在他身邊治傷。
昨天看到藍天哭成那樣,她心裏忒不是滋味了。
陸景昱一聽就知道是葉藍天找小念告狀了。
他沉下臉,不悅道:
“你不要聽葉藍天胡說,靳悄悄真失蹤了,到現在人還沒找到。”
紀小念也懶得再跟他浪費口舌,轉身熬自己的藥。
陸景昱走過去看了一眼,又道:
“我說了,這些事輪不到你來做,你吩咐他們去做就行。”
剛好瞧見有保姆起牀出來了,他沒由來發火道:
“是睡死了聽不見有動靜嗎,誰讓你們讓小知知的母親來幹這些活的。”
保姆一聽,嚇得忙過去接紀小念手中的活兒,“紀小姐我來吧。”
紀小念也是頭一次見陸景昱如此沒禮貌,對着一個四五十歲的保姆如此吼。
她也來了脾氣,生氣道:
“陸景昱,收起你大少爺的脾氣,這事兒別人要能做我不讓他們做了,你以爲我想做嗎?”
陸景昱抿抿嘴,說話的聲音都壓低了,“那你不說。”
“需要我說嗎?你眼瞎沒看到我熬的是藥?滾開。”
紀小念推開他,對着保姆說了句不用後,繼續熬自己的藥。
她發現這人實在不能深入瞭解,瞭解得太透徹,一個人的所有缺點就都暴露了。
曾經她一直以爲陸景昱性格溫和,懂禮貌有愛心。
結果呢……
原來所有男人都是一樣的。
陸景昱也意識到剛才的自己確實有些過了,他沒敢再說什麼,灰溜溜地離開。
回到房間發現房裏沒有葉藍天,找了幾個房間才在小念睡的房裏找到。
他有些不高興的走過去叫醒她。
葉藍天醒過來看到是陸景昱,不願意搭理,翻過身繼續睡。
陸景昱心裏有些不愉快,站在牀邊冷了聲音,“我們倆的事你跑去小念耳邊說什麼?”
他就只是出去幫忙找靳悄悄而已,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鬧什麼。
害他一早回來被小念訓。
本來他在小念心裏就沒什麼好感了,現在小念肯定更加厭惡他了吧!
“自己做的事,還怕被別人知道嗎?”
葉藍天背對他,生氣地懟了一句。
興許還是在意他的,聽着他冷冰冰的聲音,她心裏難受的絞痛着。
陸景昱更不舒服了,“我做什麼了?葉藍天你能別無理取鬧嗎?”
真覺得這女人實在太難伺候了,懶得再搭理她,他轉身離開。
葉藍天翻過身的時候,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安靜地躺在那兒,心如針扎,眼角也被淚水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