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害怕沒用。
我記起他上次跟溫夫人的通話內容，“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沒有。”
“溫夫人不願意透露他的具體消息？”
我倏然意識到什麼，看向放在一旁的報紙。
溫夫人是想讓溫敘言用自己的婚姻，交換那人的消息？
那人在溫敘言心裏如此之重？
溫敘言察覺我的情緒變化，略顯寡情的脣瓣輕輕動了動。
車中氣氛有些壓抑，待回到家中，我放置好行李，打開筆記本查看溫家的資料。
除了溫敘言，溫家有兩個女兒。
大女兒溫初雪，比溫敘言小兩歲。大學畢業後進入公司，現已成爲溫氏核心領導層一員。
二女兒溫初遇，有個放縱不羈的靈魂，是名街頭畫家，小小年紀已開過兩場個人畫展，小有成就。
她的畫風格熱烈奔放，帶着濃重的個人色彩。國民接受能力擺在那，溫夫人數次要求她改變畫風都被拒絕。
爲了堅持自己熱愛的事業，她這些年很少回國。
溫家除了老溫總夫婦、溫敘言和兩個女兒外，還有溫老爺子。
溫老爺子把家族產業交給老溫總後，定居國外。他放蕩不羈愛自由，一生都在追求愛情，前段時間傳出有新的交往對象。
報道中老爺子精神狀態良好，熱情地跟記者打招呼。
他不是溫敘言要找的人。
我盯着筆記本屏幕出神。良久，我再次瀏覽一遍溫家的資料。
資料提及溫敘言的身世爭議，卻未提及傳聞中的生母。
如果溫夫人手中有可以掣肘溫敘言的人，那只能是他的生母！
溫夫人果真是好手段！
網上找不到關於溫敘言生母的任何信息，我聯繫許微棠。
“寶子，你怎麼突然打聽起她的事了？”
“聽許老師的語氣，是知道一些了？”
“據說他的生母是溫夫人親戚。最近我把跟溫夫人年紀相仿的親戚全部都給濾了一遍，發現有兩人情況特殊，或許溫學神的生母就是她們其中之一。”
“許老師總是悶聲不響幹大事。”
“我就當楨寶是在誇讚我。等下我把她們兩人的資料發給你。”
許老師是行走的資料庫！
幾分鐘後，資料發到我的郵箱中。
第一位是溫夫人的堂妹，在溫敘言出生前一年，消失在公衆視野中。當她再出現時，已在國外定居。
有報紙曾報道，她在消失那年曾出現在醫院婦產科，有消息稱她爲了穩住溫夫人的位子，代孕生子。
堂妹定居國外後，深居簡出，很少回國，哪怕是家族聚會也很少參加，找不到她跟溫夫人的同框照。
堂妹消失前，溫夫人和她親密無間。兩人可能因爲某些事情交惡。
另外一位是溫夫人的遠房表妹，表妹家道中落，從小寄居在溫夫人家中，跟溫夫人樣貌有五六分相似，經常被誤認爲是家裏的二小姐。
她勤奮好學，曾就讀於國外某知名大學，畢業後與交往三年的男朋友訂婚。婚期將至，她以繼續深造爲由，與未婚夫解除婚約。
從此之後，再無她的半點消息。
堂妹定居國外，按理說，許微棠能查到她的具體地址，溫敘言也能查到。
溫敘言的生母多半是多年沒有消息的遠房表妹！
我仔細查看她的資料。
照片上的她，二十出頭，五官跟溫夫人有幾分相似，不同於溫夫人流露於表面的慈善，她眉眼間帶着一股英氣。
一頭利落的短髮朝氣蓬勃，透着一股積極向上的生命力。
她是個學霸，求學時，獲獎無數，讀大學期間獲得全額獎學金，併成爲交換生。
她曾在知名學術報刊上發表過文章，受到一衆專業學者的稱讚，有幾個研究室給她拋出橄欖枝。
她這樣的人，醉心學術，不出現在公衆面前很正常。
看完她的資料，我認爲他是溫敘言生母的猜測開始動搖。
我發信息詢問許微棠，她更傾向誰。
許老師：堂姐至今未婚，有傳言她曾愛慕老溫總。
我：如果是這樣的話，借腹上位會更合理些。
兩姐妹不管誰跟老溫總在一起，都不會改變兩家的合作關係。
堂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搶走，那麼多年什麼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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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師：遠房表妹是科學怪咖，從小就喜歡鼓搗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發明。從智商來看，她跟溫學神更像母子。
我：許老師有她前未婚夫的資料嗎？
許老師：她前未婚夫在退婚後，火速與一位富商之女喜結連理，現已是一家日用品公司的老總。前幾天我刷到過他的直播，家庭事業雙豐收，是個人生贏家。
我：良禾日化？我媽最愛他家的抗皺保溼霜。
許老師：他家營銷做得不錯，有一定的國民知名度，能打的也就是那款賣了二十多年的抗皺保溼霜了。
那款抗皺保溼霜效果的確不錯，我媽常年用良禾抗皺保溼霜，很少去美容院，皮膚水光透亮。
因爲效果好，價錢越來越高，定位堪比高奢品牌，一個產品盤活了一個公司。
我：我媽說這款抗皺保溼霜是良禾日化的總經理，親自研發生產的。
許老師：他一定是走了狗屎運，那麼多年就研究這一款賣座口碑良好的產品。
我：大概是研發這個產品耗盡了他所有的好運。
良禾日化前些年致力於推出新品，價格昂貴，效果平平，甚至有消費者反映產品爛臉，將產品送到專門的檢測機構進行檢測，結果查出重金屬含量超標。
公司和消費者各種扯皮。
良禾日化得感謝那些年互聯網不發達，黑料傳播速度慢。如果放在現在，良禾日化口碑會雪崩式崩塌。
直播行業興起後，良禾日化開啓直播賣貨模式，銷售額十分可觀。
許微棠：興許那東西根本不是他研發的。
老師的話讓我腦中靈光一閃，再次看向遠房表妹的資料。
她大學學習的生物製藥，良禾抗皺保溼霜是醫用護膚品。
我迅速上網查找良禾日化總經理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