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之也不知道這醫生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敢這麼跟他說話。
要不是他現在急着接依諾出院,他非找院長把這人開除不可。
“誰知道他是誰,我們走吧。”
覺得他們應是不會再進這家醫院了的,傅行之牽過傅依諾的手離開。
傅依諾還有些不情願,摸着自己被打腫的臉,委屈道:
“我的臉好疼,行之你是不知道葉笙笙剛才有多囂張,你就不能替我教訓她一次嗎?”
傅行之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臉,見確實紅腫不少,他道:
“回頭我讓阿律替你教訓她,你放心吧,不會讓她得寸進尺的。”
傅依諾還是覺得不解氣。
但想到自己不用去蹲監獄了,她又只好嚥下這口氣。
反正今後她有的是時間。
再見到葉笙笙,非還她四巴掌不可。
彼時,褚南弦的辦公室。
葉笙笙在男人對面坐下,擔憂地問:
“褚醫生,我老公的腿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嚴重了?爲什麼他現在沒感覺了啊?”
褚南弦上前去倒水。
端過來放在女孩面前,又在她對面坐下。
“我能讓你老公的腿好起來,但是你得幫我做件事。”
葉笙笙見他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你,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啊?”
褚南弦覺得,他要做的事還很多。
把小嬋搶回來只是第一步,但卻又不能讓薄家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就只能……
看着葉笙笙,他問:
“你知道我是誰嗎?”
葉笙笙有些懵,“你不是小遇的父親,褚醫生嗎?”
“對,但我也是章凝的哥哥。”
葉笙笙更懵了。
完全不知道這褚醫生在說什麼,什麼章凝又是誰啊?
正當她狐疑不解的時候,褚南弦坦言道:
“章凝就是薄小嬋的母親,我是薄小嬋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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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女孩對薄晏有情,爲了薄晏能好起來,她必然會配合他把事情瞞下去的。
就算不配合,他也有很多法子讓薄家人妥協於他。
畢竟現在薄晏在他手上,想讓薄晏成爲一個廢人,分分鐘的事。
葉笙笙怔住。
驚呆地看着眼前英俊帥氣的男人,沒想到他居然是小嬋妹妹的舅舅。
小嬋妹妹居然還有一個這麼年輕的舅舅。
這也太讓她意外了。
回過神來,葉笙笙問:
“你,你想讓我做什麼啊?既然你是小嬋的舅舅,那爲什麼薄晏不認識你?”
褚南弦解釋,“我都不知道我妹妹嫁給薄晏的父親,是我妹妹去世,我才得知的消息。”
“我也是回國以後,才慢慢了解薄家人,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幫我把小嬋從薄公館帶出來就好。”
如果強行把小嬋帶走,小嬋未必會肯,薄家可能也不會放手。
所以他得先跟小嬋熟悉,之後再在小嬋同意的情況下,帶着她離開。
生怕葉笙笙暴露他的身份,他又叮囑:
“但是你要記住,不許把我跟小嬋的關係說出去,連薄晏都不能說。”
“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那你老公我就不治了,他這輩子也只能坐輪椅。”
葉笙笙一聽,心中莫名有些生氣。
“你是不是在給我老公做手術的時候,故意對他動了手腳,才讓他到現在都站不起來的?”
其原因就是想以此威脅她,讓她按照他說的去做。
褚南弦實話道:
“我進入手術室的時候,看到手術檯上的人是薄晏,確實有想過見死不救,但我還不會卑鄙到對他動什麼手腳。”
“反正我話就跟你說在這兒,你要幫我,我就想辦法把你老公的腿治好,你要不幫我,那你們就另尋名醫。”
葉笙笙目光閃爍,低着頭在猶豫。
褚南弦的意思是讓她把小嬋帶出來跟他見面。
還得瞞着薄家人,連薄晏都要瞞着。
這樣真的好嗎?
生怕有什麼問題,她不放心地看着褚南弦問:
“你真是小嬋的舅舅嗎?我帶她來見你,你不會對她做什麼吧?”
褚南弦笑了,“你覺得我會對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做什麼?”
“誰知道,會不會是因爲你兒子有什麼病,需要器官移植,你恰好查出來小嬋的器官能救你兒子,然後你……”
反正她不能掉以輕心。
也不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嬋妹妹還那麼小,萬一帶出來出了什麼意外,她怎麼跟薄晏交代。
褚南弦沒想到這女孩腦洞還挺大。
還器官移植呢。
他又忍不住笑起來,“我兒子有沒有病需要器官移植,你經常跟他在一起你會不知道?”
“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一份DNA報告,證明我跟小嬋是親屬關係。”
葉笙笙猶豫了下又問:
“你就只是想見小嬋,對嗎?”
如果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回頭她再讓席呈打聽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更厲害點的醫生。
要是有,能治好薄晏的話,那她就不用配合這個男人了。
要是沒有,葉笙笙覺得她也只能按照這人說的去做。
褚南弦神情認真,“對,我就只想見小嬋,你帶出來讓我跟她見見就好。”
“那我要全程陪着,你不能單獨跟她在一起。”葉笙笙馬上道。
也只有這樣她才會放心。
褚南弦也依着她,“可以。”
見褚醫生也挺好說話。
而且感覺他確實不像是偷小孩器官的壞人,葉笙笙勉強點頭答應。
“行吧,我看看我抽個時間去薄公館帶小嬋過來,那我老公的腿,你當真能治好?”
褚南弦道:“這個你放心,我要是沒把握,不會跟你做這個交易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葉笙笙想,只要薄晏的腿能治好,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何況只是帶小嬋出來見見這個舅舅,應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她答應了褚南弦的要求,起身離開後,回了薄晏的病房。
薄晏滿頭是汗,臉色通紅。
那是剛才他費力想要下牀,但卻又動不了給憋的。
葉笙笙忙抽了紙巾給他擦拭,問道:
“老公你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啊?”
薄晏沉着臉問:
“你去哪兒了?剛才門口吵鬧,是因爲傅行之跟傅依諾欺負你了?”
他聽到門口有聲音,就想出去替笙笙出頭。
奈何他連下地都不能。
那一刻的薄晏,覺得自己沒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