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瞻雲又說道,“大郎君,韋季衡和韋家,一直在暗中拉籠其他勢力,莫非,他在謀劃着什麼?”
尉遲牧看向坐在椅上,昏睡着的季夫人,眯了下眼,“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他走到季夫人的面前,抓了桌上的茶杯,往季夫人的臉上潑了杯水。
涼水的刺激下,季夫人被驚醒了。
看到面前站着的駱瞻雲,她愣了愣,“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抓我?”
“季夫人,好久不見?”尉遲牧走過去,冷冷說道。
季夫人回頭,看到尉遲牧,同樣愣了愣。
她靜了下心神,冷聲問道,“你又是誰?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爲什麼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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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牧看着她冷笑了聲,“我們只是小人物,季夫人不認得我們,可我們認得季夫人你這個大人物。”
季夫人眸光微縮,“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大人物,小人物的,我不過是個寄居在佛寺的孤苦婦人而已,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韋季衡是你的兒子吧?”尉遲牧冷聲問她。
季夫人赫然睜大雙眼,脣角哆嗦了下。
她心中已然明白了,“你們想幹什麼?”
“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和你兒子想幹什麼!”尉遲牧冷冷看着她。
“韋季衡並非平昌伯府韋家的人,他是安王的兒子,對不對?季夫人?”
季夫人聽到這句話,眼睛更加睜大了。
她沒說話,只暗暗咬着牙。
尉遲牧又說道,“你也並非平昌伯的小妾,你是安王的七夫人季氏,安王死後,有人舉報安王曾想謀反。安王府的人被皇上清算了,你趁亂逃到了韋家,做了平昌伯的侍妾。”
“……”
“安王出事到現在,正好二十一年,韋季衡的年紀,也恰好是二十一歲,他是安王之子,是也不是?季夫人?”
季氏聽着尉遲牧說着過去,臉色嚇得一片慘白。
“你……你在編故事,我不是什麼安王的妾,我是……我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什麼韋季衡,我也不知道是誰。”
駱瞻雲從袖子裏,拿出一本佛經抖給她看,“這是從你桌上拿到的,這佛經的字,正是韋季衡的筆跡,他可是平昌伯的公子,他抄的經書,如何在你的手裏?”
駱瞻雲翻到最後一頁,指着落款的一個小小的“衡”字,給季氏看,“這是韋季衡的小字吧?”
季氏嚇得魂飛魄散,脣角哆嗦了下,但什麼也沒有說。
尉遲牧看着她的臉,“你可以不承認,可你這張臉,和韋季衡的臉十分像,你們不是母子,誰是母子?”
接着,尉遲牧又指着季氏額頭的傷痕,說着來歷。
季氏的臉色,越發蒼白。
但是,她仍然咬着脣角,什麼都不說。
尉遲牧看她一眼,問駱瞻雲,“二郎,你在哪裏找到的她?”
駱瞻雲從袖子裏取出一份手畫的圖紙,“這裏,香山寺。”
尉遲牧微微勾脣,接過圖紙,“很好,我將那裏的住持和尚們全部抓了來,審問審問,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季氏說與不說,也是一樣的。”
說着,他走到外面,喊來長隨。
“大郎君,你吩咐。”長隨行禮。
“按着這圖紙上面的路線,將這處香山寺的三個和尚給我全部抓來!記住,這是重要的人證,千萬要抓住!別讓他們跑了。”
“是,大郎君!”
長隨拿着圖紙,飛快離開了。
屋裏,季氏的神情,更加慌亂起來。
.
尉遲牧的長隨,動作很快。
半個時辰後,他抓來了香山寺的三個和尚。
尉遲牧將那個小和尚帶來客房這裏,和季氏對質。
“季氏,是你說,還是我讓他說?”尉遲牧看着季氏問道。
季氏還是不說話。
小和尚驚訝地看着季氏,“夫人,原來你在這兒啊?啊呀,找到你可太好,衡公子問起來,我們就好交代了。”
“衡公子?韋季衡?”尉遲牧看向小和尚。
小和尚眨眨眼,“什麼韋季衡?我不知道,他叫我們喊他衡公子。”
尉遲牧從袖取出一副事先畫好的圖紙,給小和尚看,“他是不是長這樣?”
小和尚喜道,“對對對,這就是衡公子。”
“這衡公子,和她是什麼關係?”尉遲牧一指季夫人,又問道。
季夫人死死盯着小和尚,恨不得要殺了他。
小和尚眨着眼,“季夫人,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哪裏說錯了?”
尉遲牧朝小和尚合十一禮,“小師父,你沒有說錯,我們在找一對母子,是我們的親人,看季夫人母子,和我們的親人很像,但不敢確定,季夫人又擔心我們是騙子,不肯說。所以請小師父前來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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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哪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更不知道韋季衡母子的真實身份,本着好心辦好事的做法,就實話實說了。
“啊,是呢,衡公子是季夫人的兒子。”
“季夫人在那裏住了多久?”尉遲牧又問。
“住了快二十年了,先是她一個人,後來她走了,說是嫁人去了,可後來又回來了,再後來,來了衡公子,她說衡公子是她兒子,被大夫人不容,來寺裏一起住。又過了一些年,衡公子走了,季夫人說他娶媳婦去了,我們還以爲,季夫人兒子娶了媳婦,她會離開和兒子媳婦一起住,但誰知,她竟沒有走。衡公子好像發了財,再次回來時,穿得闊氣多了,出手也大方,一來就給好多銀子給我們寺裏。”小和尚道,“有些事情是我親眼看到的,季夫人以前的事情,是我師父和住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