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寒眉頭微乎其微的皺了下。
溫離敘幹嘛距離他老婆這麼近?!
故意的吧???
“霍總,沒有想到您能夠想的這麼長遠,真是爲我們醫療行業錦上添花,感謝您的投資,我們一定會更加努力,研究創新出更加有意義的東西出來。”劉醫生笑着開口。
霍時寒微頷首:“努力。”
“溫教授,你們這次帶來的團隊很年輕啊。”霍時寒看向溫離敘,語氣不冷不淡,像是在暗示些什麼。
溫離敘點頭:“是,我們這次帶來兩個實習生,來自神外。都是很優秀的人才,這是姜西,歸海醫生的學生。歸海你應該還記得吧?那個老頑固,這位是苗婕。”
他的語氣熟稔,顯然和霍時寒是很久的朋友。
霍時寒看向姜西,道:“你好。”
姜西看他伸出來的手,回握:“霍總。你好。”
兩個人的舉動很正常,並沒有不對勁。溫離敘確實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霍時寒丫就是故意這麼做的,他沒有想到這個不近女色的老男人開竅起來這麼嚇人,把姜西這小姑娘哄的一愣一愣的。
苗婕上前一步,卻發現霍時寒並沒有和她握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招呼了一下。她頓時有被侮辱到,臉色有些發紅,卻還是極力忍耐着,不讓別人看出來破綻,丟人現眼。
霍時寒和他們沒說幾句,就被其他人呼喚着,他過去應酬,神情寡淡,語氣不緊不慢,不自覺間透着高貴的氣質,讓人仰望。
“走吧,帶你們認識其他人。”溫離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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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另外一邊。
段逐科把女人堵在門口,不讓過去。
“顧小姐,你怎麼在這裏?”他佯裝隨意的姿態,語調輕鬆,看向面前瘦弱的女人,透着幾分漫不經心。
“工作。”顧眠道。
比起來段逐科的隨意,她顯得很認真。
段逐科看她這幅公事公辦的樣子,不由的陰陽怪氣,說道:“顧小姐堂堂小提琴家,在醫學界的峯會上說來工作?是我對你的瞭解越來越少了嘛?還是你的業務繁忙到跨界了?”
顧眠擡頭,冷淡:“有完沒完?”
陰陽怪氣,各種挑刺,跟小學雞一樣。
“沒完。我說過,我要和你抵死纏綿。”如此璦昧不清的話,段逐科說的冷清嚴肅,眼眸深處也沒絲毫的情意,反而像是仇人見面的場景,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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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眠皺眉,輕聲罵道:“有病。”
還是病的不輕的那種。
段逐科冷笑:“確實,我有病這事兒你知道的最清楚,我也不打算治療,更加不想痊癒。顧眠,很不湊巧,誰讓你當初招惹的人是我呢。”
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顧眠。
不夠快樂,不幸福的話,那必然是兩個人一起。
顧眠聽到這話,擡頭看向比自己高很多的段逐科,他俊美清秀,帶着絲絲冷意,一不留神就會讓人沉溺其中,被他俘獲。
“段逐科,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好嗎?我希望我們每次見面的時候都和平一點,不要跟小學雞吵架一樣,每次都露出鬥雞眼,恨不得瞪死對方才罷休。”顧眠語氣很低,帶着幾分哀求和挫敗。
她真的很累。
因爲段逐科莫名其妙的“報復”以及“仇視”。
作爲一個大男人,心眼也太小了。
“偷着樂吧你就,我只是瞪着你而已,沒有采取什麼其他的措施。”段逐科伸手,想要靠近她一點,顧眠似乎早就有感覺,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於是,段逐科的手怔在空中,十分尷尬。
“弟弟行爲。”顧眠說道。
段逐科笑:“沒辦法,你招惹了我這個弟弟,我孑然一身,自然沒什麼可怕的,你最好孤寡一輩子,不染,就算將來結婚了我也會特意找你,不會考慮你的意願,和你偷情,氣死你未來的丈夫。”
如此背德之話,他說的信口捏來。
顧眠無奈。
她覺得頭疼,段逐科沒有被佛祖教育到大慈大悲。
反而,越來越倒行逆施。
回到塵世後,更加肆無忌憚。
“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們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顧眠看着他無賴的樣子,一時間盡然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他比較好。
“我們家的名聲…你很關心?”段逐科問。
顧眠不說話。
保不齊哪一句就是圈套。
“阿眠,我們家的名聲你是知道的,我大哥和你的事情已經吹了,他在圈子裏的名聲並不好,沒有哪個名媛會想要當後媽的。我這是救了你一命。”段逐科道。
顧眠點頭:“說起來這件事情,我覺得是應該謝謝你。不過,你不覺得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任何可能嗎?我怎麼會和前未婚夫的弟弟扯上關係呢?”
段逐科沉默,等她繼續說完。
“我討厭的人會一直討厭,背叛過我的人,我更加是不想多看一眼。何況還是讓我和他的弟弟有瓜葛呢?不可能的事情。”顧眠說道。
“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去玩兒吧,別打擾我。”
她說完,踩着高跟鞋離開。
絲毫,不把段逐科當回事。
段逐科皺了皺眉,也確實是這樣。
他能怎麼辦呢?
這個時候也不能殺了自己家大哥,畢竟是法治社會。更加不能做其他的事情,顧眠已經很討厭他們家了。
可惜。
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顧眠離開這邊角落,到達大廳時,看到了姜西。兩個人許久不見,熱絡的聊起了天。
“我來這裏拉投資。”顧眠道。
姜西:“我來這裏學習,你來拉投資的話…今天段逐科也會來誒。”萬一遇到不是很尷尬的事情嘛?
“簡單那個沒心沒肺的憨批了。”顧眠道,“幼稚到要死,放心啦,我不會找段家拉投資,和段家太過親近的我都不想考慮。”
不想丟臉,僅此而已。
“難爲你了。”姜西開口。
顧眠率性,“在這個圈子裏生存,哪裏會有什麼難爲?接受了多少榮光,就得承受不少的詆譭,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