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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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罩在她頭上,“現在便是想做也不許了。”

“你個小人,偷聽有理了,還不許,就許你勾搭別的女人,我現在就回去……”

薛子印忙將人拉回來,心情好到飛起,幸好他回頭了,若不然也聽不見她那番讓他喜不自勝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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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聲音帶着笑,滿是藏不住的柔意,一字一句,仔細耐心地解釋着,“我沒有朝秦暮楚,方才那女子是慶城太守之女,剿匪立功,不討賞,只想入玄機營報效,我將她劃到了賈奎手底下,平日裏也不會跟她接觸。”

他垂眸,溫聲切切,“朱格,我從頭到尾心儀的姑娘只有一個,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朱格埋着腦袋,眼圈紅紅,兩頰鼓鼓。

她撇開頭,“我不知道。”

薛子印忍着笑,將她的臉蛋轉回來,捧在手心裏,漆黑的眸望進她清澈的眼內,認真道,“那我告訴你,薛子印喜歡的,想娶的姑娘叫朱格,現在他想問問這位姑娘,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

指尖抵住她的嘴,他低頭,目光灼熱,“不接受不願意。”

“喂,你這是強買強賣。”嘴角是壓住了,但喜色全從眼中跑出來了,朱格推了他一把,卻沒有推開,還被無賴似地圈進懷裏,他貼着她的耳畔,輕聲利佑着,“嫁給我,我的宅子都是你的,銀子都是你的,連我,也是你的,真的不心動?”

“不心動。”她口是心非道。

“哦,那看來是我不夠努力,看來得做點什麼才行。”

說着,一張俊臉作勢要壓下來。

朱格手忙腳亂一巴掌推在他臉上,又好氣又好笑,“這是外頭……”

薛子印借勢在她手心上啄了兩口,拉下來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外頭就行了?”

這男人不要臉起來,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朱格耳根微紅,不同他繼續扯這黃色顏料下去,抿着脣,問道,“你爹孃會接受我這樣的女子?”

薛子印楞了一下,隨即朗聲笑了。

朱格氣的用力捶他,“我跟你說真格的,你給我正經一點。”

“好好好,不笑了。”他一手握住她作怪的手,滿足地圈在自己大掌裏,“方才是誰說的不會妄自菲薄,怎麼,這會兒竟這般不自信了?”

“那能一樣嗎?我又不喜歡容燁。”

說完,她猛的怔了,看向薛子印得意的嘴臉,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果然,薛子印眉梢一挑,笑得別提多得瑟,“言外之意是因爲喜歡我所以在意了?”

得寸進尺!

朱格故意拉個臉不想跟他說話,作勢轉身要走,被人眼疾手快從後圈了回來,“好好好,不打趣你了。”

他正了神情道,“你放心,我爹孃是深明大義之人,何況像我這年紀,他們早就巴不得有個女人收了我,他們不會不接受,只會歡喜有你這兒媳。”

將她轉回來,勾着耳鬢垂落的碎髮刮到耳後,“天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你還要回玄機營?”

“怎麼?捨不得?”

她撇嘴,“捨不得你就不走了嗎?”

“嗯,你說了,我就不走。”

本來只是順口一說,被薛子印這麼反套路一把,她愣住,都不知道該怎麼答了。

薛子印捏了一把她發楞的小臉,笑了笑,“走吧,回家。”

上了大街,兩人默契地收斂,各站一邊,薛子印揹着手,朱格攪着手。

一路無言,卻又像是膠着着說不盡的旖旎。

回了別院,院落安靜的一點聲響都沒有,走廊上卻留着明亮的燈火。

朱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錢伯和容姨年紀大了,這會兒當是都睡下了。”

“朱格,是你回來了嗎?”

話才說完,容姨披着外衣站在房門口喊道。

朱格做賊心虛般將薛子印飛快往拐角一推,絲毫不記得這還是人家的地盤,應聲道,“唉,是,是我回來了,容姨趕緊睡吧,門我已經栓了。”

容姨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囫圇道,“好,那你也早點休息啊。”

聽到關門聲,她才鬆了口氣,扭頭看了眼薛子印,男人隱在光線暗淡的拐角,只模糊看到晦澀不明的輪廓,卻看不清眼底起伏的猩火。

她乾乾一笑,“我怕容姨誤會了麼。”

薛子印一聲不啃地扭頭往房間而去。

不會吧,這就生氣了?

她快步跟上,見人直接推了房門進去,生怕他將她甩門在外,飛快擋住了門扉跨了進來。

“你別……”

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一股大到有些發痛的力道將她用力拽了過來。

驚呼聲中,她被抵在了堅硬的牆壁上。

腦袋都沒醒過神來,男人濃烈的氣息帶着極致的熱意撲面而來。

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極致繾綣,半點不給人退縮的機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抵在她肩頭,氣息不勻,似在極力壓抑什麼,啞聲道,“明日我便稟了父母挑日子娶你過門。”

朱格腦袋一團漿糊,嘴巴又痛又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溼漉漉地看着他,又可憐又委屈,像只軟糯綿綿的兔子,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

薛子印只過了一眼,喉頭一滾,將她用力圈進了懷裏,力氣大的彷彿要將她嵌進懷裏。

“我在對面房間,今日不走,你乖乖的,早點休息。”

朱格挪出腦袋,擡頭看着他繃到發緊的下巴,她前世爲醫,雖然未經人事,但人的生理反應她清楚的很。

她忍着笑,指尖故意在他胸口打着圈,逗他,“回頭還要洗冷水澡多難受。”

薛子印渾身一僵,簡直要被這撓心窩的女人逼瘋了。

“別鬧。”他扣住她作怪的手,連連深呼吸過後才開口,“從哪兒學來的這些。”

“不喜歡嗎?”她笑。

“不準對旁的男人這般笑。”

她啃了一口他的下巴,眼珠子晶亮,“霸道。”

膩歪了一陣,她退開幾步,“我不想那麼快成親,至少在找到師父前。”

雖然人已經在自己懷中,心裏嘴裏也認了他,可聽到這個依舊在她心目中舉足輕重的男子,他還是瞬間不爽到想殺人。

以致於一向冷酷冰霜似的男人,問出了一個極爲幼稚的問題,“我和他之間若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朱格聞言,怔了足足老半天才緩過來,撲哧一聲樂的不行,“不是,你跟一個女人吃什麼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