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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荀家商議好了,誰知道,荀家竟忽然反水了。
所有的一切,全都白忙活了。
搞不好,韋家還會葬送一切。
平昌伯心中不甘心,坐在地上生着悶氣。
韋季衡道,“我的身份!”他看向韋家四子,“皇上只是旁支庶子,我父王安王可是嫡子,年紀還比皇上年長,他的繼位,根本就說服不了世人!”
平昌伯眯着眼,“好,明天升堂,咱們就以此來據理力爭!”
韋家四子,你看我,我看你,又有了一些喜色,“希望世子成功,咱們全家,可將將來都押在了世子身上。”
韋季衡擔心被他們拋棄,成與不成,都說道,“本世子和伯爺一家,本就坐在一條船上,當然是同仇敵愾了。”
“論成與敗,還爲時過早!”韋季衡冷笑。
韋家四位公子,一起看向韋季衡,“世子是說,還留有後手?”
韋季衡神情傲然,“當然,到了明日,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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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坊間,有不少小兒在傳唱着歌謠。
“安王爲嫡,天定天子。已有天子,實爲庶子。安王之子,天定天子。”
外出跟着丫頭買胭脂的小草,回到府門前時,聽到這樣的歌謠,小眉頭皺得擰成了八字。
她問着守門的人,“這唱的是什麼?”
她在京城呆的時間不長,什麼安王,什麼嫡子庶子的,她聽不明白。
守門人可聽明白了。
他心中吃驚,“這可不是什麼好歌謠,小姐,你可別學啊。”
小草點頭,“嗯,不學。”
李貞兒曾告訴她,沒見過的食物,不要輕易吃。
不認得的人,不要輕易跟着走。
聽不懂的事,不要輕易下結論。
她又聽不懂這歌謠,她才不跟着學。
小草進了宅子裏,將聽到的歌謠,說給尉遲牧聽。
“爹爹,這是什麼意思啊?”
尉遲聽後,大吃了一驚,也像守門人那樣,叮囑小草不要學。
小草點頭,“守門的齊伯說了,不要學,說是不好的歌謠。”
尉遲牧拍拍小草的肩頭,叫侍女帶她下去玩去了,他則匆匆離開府邸,去了尉遲大宅,來見他父親尉遲丞相。
尉遲丞相,也聽到附近的小童在唱這歌謠。
聽到大兒子問,他冷笑了聲,“韋季衡和韋家暗中謀劃,當然是多手準備了,他們好算計,若是輸了,這歌謠唱出來,也對皇上的名聲不利。”
尉遲牧眯了下眼,“父親,可有好良策?”
尉遲丞相冷笑道,“良策?目前沒有。也只能是按皇上的意思來,安王冷酷兇殘,不宜爲君王,韋家已爲階下囚,他們還能反出天來不成?”
言外之意,成王敗寇的意思。
尉遲牧沒有得到良策,只得先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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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理寺升堂,審問韋季衡的案子。
李貞兒和晚秋,還有尉遲牧東平縣主,以及駱瞻雲都去了大理寺旁聽。
另外,還有李氏的兩位宗親郡王和兩位朝中官員。
儼然是三堂會審了。
李貞兒和晚秋,站在東平縣主的身後。
“貞娘,看韋季衡,從此他再也掀不起什麼波浪來了。”晚秋想到過去,替李貞兒打報不平。
李貞兒望向韋季衡,發現韋季衡也朝她望來。
此時的韋季衡,並沒有階下囚那樣的沮喪或憤怒,反而是,神情平靜。
真是叫人意外。
她眯了下眼,總覺得,韋季衡還有什麼後招。
“不能掉以輕心!韋季衡爲人狡猾。”李貞兒小聲道。
“啪——”大理寺卿,忽然拍了下驚堂木,“帶人犯韋季衡!”
“威武——”一衆衙役,敲起手裏的殺威棍,念起了威武聲。
有兩個衙役,將站在堂下的韋季衡,推到了大理寺卿的面前,“跪下!”
韋季衡不跪。
他冷笑了聲,“本世子是安王之子,你們有何資格叫本世子跪下?”
大理寺更是冷笑,“憑你是誰,來了本府的堂前,全都是人犯,一律要跪!來人,叫他跪下!”
那兩個衙役一左一右,朝韋季衡的後腿處狠踢了腳。
韋季衡吃痛,不跪也被跪下了。
他目光清冷掃了眼兩個按着他的衙役。
衙役才不理會他,面無表情,一左一右站了開去。
“啪——”大理寺卿又拍了下驚堂木,“堂下是何人?報上名來!”
韋季衡冷冷說道,“不知本世子是何人,你抓本世子做什麼?你們憑什麼抓人?”
“堂下是何人,報上名來!”大理寺卿再次喝問。
韋季衡依舊神情傲然。
“大膽,居然敢藐視本官!來人,打他十殺威棍!”大理寺卿朝左右喝道。
“是,大人!”兩個衙役將韋季衡按在地上,又有一人提了棍子走上前來,朝韋季衡毫不客氣地打了下。
韋季衡沒有叫喊,但他五官扭曲,嘴歪眼斜,可見,打的真是疼。
疼痛令他受不住了。
“堂下是何人,如實講來!”大理寺卿又拍着驚堂木,大聲喝問。
韋季衡咬牙切齒,朝大理寺卿望去,“韋季衡!”他冷笑着,“今日你打本世子十棍子,他日,本世子定還你一百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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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並不理會他的威脅,又說道,“韋季衡,你意圖謀反,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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