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氣，這一睡着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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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李氏的郡王們，臉色更是難看。
“一派胡言，安王兇殘，怎能爲天子？”一個老郡王冷聲道。
“另一人道，當今天子才是賢君，他才是天定天子！”另一個稍年輕的郡王說道。
韋季衡冷笑道，“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我父親如何殘暴？可有證據？若沒有證據，那慶王便是謀權篡位！”
兩個郡王被問得一愣。
“慶王是篡位，慶王篡位！”大理寺正堂的外面，聚集了不少人。
不少人在高呼着。
慶王，當今天子曾經的封號。
晚秋小聲對李貞兒道，“貞娘，這個韋季衡果然有後手，看，不少人在聲援他，這樣的話，就算是處死了他，皇上也會背上罵名。”
“奇怪了，外祖母可從沒有說，安王還有兒子啊？”東平縣主歪着頭，小聲問尉遲牧，“相公，你聽說過嗎？”
尉遲牧搖搖頭，“沒有。”
他眯着雙眼，難怪韋季衡並不慌亂了，原來，他早有其他安排。
李貞兒見他兩口子小聲議論，走過去道，“我去見見大長公主，問問這一案子，大郎君，這邊的事情，你先穩住。”
尉遲牧也想問問大長公主，關於當年安王的事情，可他要陪東平縣主，正糾結時，李貞兒願意前往，正合他意。
“好，你速速前去。”他點了點頭。
李貞兒向晚秋交待了幾句，離開大理寺衙門，往大長公主的府邸而來。
韋季衡和韋家的事情，大長公主已聽僕人們彙報了。
她正同身邊人議論這件事情，李貞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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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大長公主。”李貞兒走過去，行了禮。
大長公主看到她來，笑着問，“你怎麼來了？倒是稀客，你從哪裏來？”
李貞兒如今是宮裏的女醫，她又救過東平縣主和小草，大長公主對她十分的喜愛。
看到她來，忙喊着身邊人擺點心果子來。
李貞兒笑着道了謝，又正色說道，“回大長公主，我剛從大理寺來，那裏在審韋季衡的案子。韋季衡提到了安王，他說自己是安王的庶子。”
“……”
“不知大長公主，可還記得當年安王的事情？今天的案子，如果不將安王的事情拿出來重提重審，怕是說服不了街上唱歌謠的百姓。”
大長公主冷笑，“街上的歌謠，本宮也聽到了，不過是笑話而已，安王根本沒有庶子！”
李貞兒眸光微閃，冷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韋季衡非說自己是安王之子。”
“不可能！安王不能生育，他哪來的庶子？”大長公主冷笑一聲。
李貞兒驚訝道，“安王沒有生育？”
大長公主道，“也不是自小沒有生育能力，他剛成婚的時候，還生兩個庶女，只是，沒有養活，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再之後，出了點意外。韋季衡的年紀，不過二十一歲，但二十五年前，安王就出事了！他哪來的庶子？”
李貞兒眯了下眼，“出事？出了什麼事？”
大長公主看她一眼，朝身邊的一個嬤嬤說道，“你去掖庭署，將甄鴛帶出來，跟我一起去大理寺。”
嬤嬤驚訝地看了眼大長公主，應了聲“是”，離開了。
李貞兒隨口道，“甄鴛？這名字真夠特別的。”
“你說的沒錯，她確實夠冤枉的。”大長公主搖搖頭，站起身來，“走吧，咱們先行一步，他們隨後會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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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貞兒這時，忽然想到掖庭署牢司那個古怪的嬤嬤。
那嬤嬤也姓甄，還非要認她做徒弟。
會不會是那個古怪的嬤嬤呢？
李貞兒問道，“大長公主，您說的那個甄鴛，是什麼人？”
“她呀，是安王妃。”
李貞兒驚訝了，“她居然是安王妃？我記得……安王出事後，安王不是殉情自盡了麼？”
也可能是怕引禍上身，自盡免責。
大長公主道，“那個是繼妃，關在牢裏的甄鴛，是原配安王妃。”
原來如此。
李貞兒頭一次聽說，安王娶過兩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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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安王妃，怎麼會在牢裏？她犯了什麼事？”李貞兒又問道。
在牢裏時，她觀察過安王妃的舉動，不像是犯了事的人。
安王妃雖然被關在牢裏二十三年，卻知曉京城和宮裏的所有事情。
而且，牢裏的人也不敢得罪她的樣子。
“她犯的事情……，哼！”大長公主冷笑道，“她哪有犯事？”
大長公主搖搖頭，一副不知怎麼開口的樣子。
“罷了，總歸要說的，本宮先說給你聽吧。”大長公主嘆了一聲，說起了過去。
“那天，安王帶着安王妃進宮來見先皇，恰好，皇上也在，還只是崔家女兒的崔皇后也隨崔老太太進了宮來先見先皇后。安王吃多了酒，居然……”大長公主咬牙切齒，冷冷一哼。
李貞兒眸光微縮，“出了何事？”
大長公主冷笑，“出了何事？哼！安王喝多了，居然對崔皇后動起了手腳，被路過的皇上遇見了，和安王打了起來！崔皇后已被先皇和先皇后相中，正要給皇上做媒，皇上也看中了崔皇后，安王居然起了賊心，皇上豈能饒他？”
李貞兒心中驚訝，隆慶帝居然對皇后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