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他們把品相好的放裏面，價格便要高一點，外圍這些都是出彩機率不大的，價格便較低。”
秦錚含笑解釋着，又指了指最外圍的五堆石頭道：“這些全是十塊錢一塊的，是不是？老黑？”
“對，這幾堆小的是十塊的，那邊三堆是二十，還有三十，五十，一百兩百的，最裏面幾塊巨石，出彩機會最大，只要兩千塊。”
老黑紛紛指着一個個石堆介紹一番，還指了指邊上的小牌子：“我們統一標價，這是標價。”
雲嵐跟着他們一個個石堆轉了一大圈，走到標價爲兩千的巨石面前。
石塊立在原地，比秦錚的個頭還要高一點，上頭較尖，底部卻是較圓的，就像一座小假山。
雲嵐眯起雙眸，用異能感應了一番，那麼大的石頭，至少上千斤，只有底部足球大小的一團紅光，紅得極鮮豔燦爛，餘下的地方，全是灰濛濛的石灰岩。
這團足球般大小的紅翡值不值兩千？雲嵐不清楚。
這個時候翡翠還是禁品，一般人不允許戴這個。
雲嵐還是通過那本書，知道這東西在八九十年代，價格會被人炒得老高，所以才想着提前買一些。
她拍了拍石塊，笑眯眯地對老黑道：“這麼一塊石頭，就是兩千塊？”
“對，這塊是兩千的，你看這上面的紋路，這花皮，這個絕對能出好翠。”
老黑用生硬的漢語大聲吹噓着這塊石頭上面的紋路，又科普怎麼挑選翡翠？怎麼看紋路看色澤。
說着遞給她一支小巧的手電筒，對着石塊表面的花皮晃了幾下，似乎還能看到裏面透出一點青暈來。
“我告訴你，也是這幾年翡翠市場跳水，如果在民國時期，這石塊，至少要十萬大洋。”
雲嵐圍着三塊標價最高的原石轉了一圈。
一汪水碧像一湖碧水一樣，從最深處滿滿的水綠，到外圍多了幾絲血絲帶，就像光怪陸離的太空。
雲嵐眯起了雙眸，這塊最大像烏龜一般的原石果然不錯，裏面的翡翠不管是水頭純淨度，還是生命力都是最強的。
而且，裏面還有兩個地方有一團透明的紫色，看起來非常漂亮。
雲嵐把手按在原石上，有些蠢蠢欲動，最後還是按住了。
這是三塊巨石之一，價格高達兩千，隨便少一塊，都能看出有問題。
算了，這塊石頭還是買下好了。
最邊上那塊千元巨石就差多了，雲嵐打量了半晌，發現裏面一絲帶彩也沒有，就是普通的一塊石頭。
聽到身後老黑還在跟秦錚吹噓着，雲嵐勾了勾脣，笑眯眯地問道：“十萬大洋，是那種五萬塊只能糊牆用的花花綠綠的紙嗎？聽說那個時候抱着一袋錢只能換幾斤大米？”
老黑臉色僵了僵，半晌才陪笑道：“怎麼可能？那是紙幣，我說的大洋，是當時發行的銀幣，那個是白銀鑄造，不怕貶值。”
雲嵐笑眯眯地走到了第三塊石頭前，老黑與他的同伴不停地吹噓着，拼命地推銷着，讓他們買下。
“哦，你的意思是，這三塊石頭絕對會出彩，買了就是賺到？”
雲嵐挑了挑眉，一臉懷疑地說道：“兩千塊錢，不吃不喝，也得幹上十年才能賺回這筆錢，如果裏面什麼也沒有，不是虧大了？”
“怎麼會？這個肯定會有的，不信你看一下。”
老黑身邊的同伴拿着一支小手電對着花皮照了又照，讓雲嵐與秦錚看那熒光透出的顏色。
“你看這顏色多漂亮，有非常大的機會能出彩。”
雲嵐眯起了雙眸：“如果是這樣，那能不能開一刀？從中開一刀切下，如果有彩，我們買下。”
雲嵐主意一出，那漢子頓時訕笑幾聲：“當然不可能，我們這裏的規矩，可以幫你切石，但要先付款才能開。”
“如果沒有出彩，那不是虧大了？”
“賭石都是這樣的，哪有出了彩才掏錢的道理。”一個漢子微帶慍色說道。
雲嵐嗤笑一聲，對着秦錚搖了搖頭：“我們再看看其他的。”
兩人再次圍着一個個石堆細細打量起來。
老黑對身後兩人使了使眼色，用他們的本國話嘰哩咕嚕地交流着。
“……急啥急？說話客氣一點，別把人嚇走了……”
“我不是想着，那塊石頭擺了幾十年，也沒人要，才想着哄他買下。”
“……這年頭，能買石頭的人太少了，送到這的石頭都是最差的，我們天天守着這破山谷，也不知啥時候能賺錢……”
三人嘰哩咕嚕地說着，一邊商量着怎麼用話哄着秦錚多買一些廢料回去。
雲嵐耳尖也豎了起來，分心偷聽了一會，末世時有個同伴說話的口音極爲相似，她也能勉強聽懂幾分。
秦錚在旁悄聲問她：“怎麼樣？想好要哪些石頭沒有？”
“別吵，我聽聽他們講些什麼？”
雲嵐一邊說着，柳眉慢慢豎了起來，心下暗自冷笑。
幾個人在身後嘰哩呱啦地說着，慢慢地咒罵起了雲嵐。
本來，他們幾人發現秦錚有點家底，也喜歡玩石頭，便關注起了他。
上回秦錚弄到的幾塊石頭，便是他們不停地吹噓，哄着秦錚買下的。
他們告訴秦錚那幾塊石頭機會非常大，實際上，三人都知道那幾塊是廢料的多。
只是當秦錚人傻錢多的傻子，所以想多坑他幾回而已。
雲嵐還以爲上回他們當真不會看，才找到兩大箱廢料，統共出彩的也沒幾塊，還全是品質不好的東西。
原來是幾個人故意哄的，不禁心下惱了起來。
秦錚的錢，現在也等於是她的錢，坑她的錢，不出這口氣，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雲嵐心下有了計較，便裝模作樣地帶着人四下挑石頭，十塊的，二十的，三十的，五十的，挑了十幾塊石頭，把小平板車堆了一半。
老黑搖搖頭，滿臉堆笑地對秦錚耳語，拼命地哄着秦錚：“秦老弟，那三塊石頭絕對能出彩，沒騙你，不信你帶上一塊，下回保證還來。”
秦錚給他說得有些意動，不禁回頭看了雲嵐一眼：“阿雲，你看看，這三塊石頭，要不我們要一塊？”
雲嵐看了看三塊巨石，她早決定好了要那塊像烏龜般的原石。
裝模作樣的細看了半晌，指了中間最大的那塊：“要這塊吧，最多只能要一塊。”
秦錚大氣地一揮手：“要這塊，這就麼定了。”
幾個漢子不禁喜出望外，這三塊石頭中，他們最不看好就是這塊，現在有個傻子願意要，真是太好了。
幾個漢子把小石頭搬了下來，把最大的石塊搬到了小板車上，再把小石塊在上面堆疊好，然後三人費勁地推拉着小平板車，把石頭拉到門外，再送上貨櫃。
秦錚跟着他們出去交錢，現場只餘下雲嵐逗留在小山谷中。
待他們一走，雲嵐感應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注視着，便把手按到了第一塊原石上面，把底部那塊足球大小的石塊中間割下，放回了空間。
收走了第一塊，她在附近轉了起來，把看到料子比較好的，擺放的位置不顯眼的都收回了空間。
一塊，兩塊三塊四塊，大的如磨盤般大，小的也如足球大，這些都是質量最好的一批。
有些太明顯，讓人一眼能發現的，就放到了一邊，等着他們第二車。
整個小山谷轉了一圈，搬下了二三十塊石頭，空間收走了至少上百塊，整個山谷比較好的料子全都搬光了。
最後一清算，連着那塊兩千的巨石，加上其他的，合計起來，花了接近四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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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漢子費盡辛苦把幾十塊石頭搬到了貨櫃裏，又勸秦錚再多挑一點。
秦錚早看懂了她的眼色，知道該挑的基本挑光了，餘下的都是不怎麼樣的原石，沒必要再浪費錢。
交完了錢，拒絕了老黑的的挽留，秦錚開着貨櫃，帶着雲嵐離開了小山谷。
大貨櫃一走，一個面容有點兇狠的漢子小聲道：“老黑，他們身上裝着至少還有一萬多塊呢，這就麼讓他們走了？”
老黑面無表情看着大貨車的背影，忽然淡笑對兇狠漢子道：“你給山那邊的金老大遞個消息，剩下的一萬多塊，看他們有沒本事把這錢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