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聞言應了一聲,轉身回到崗哨中,取出一個類似電臺呼叫一聲的東西,低聲傳呼着:“金老大,金老大……”
呼叫器發出沙沙的聲音,半晌才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傳回:“老鬼,怎麼啦?有水魚了?”
“對,剛剛有條大水魚開着一臺貨櫃向着騰縣的方向走了,身上至少帶着一百多皮野,開着一個大貨車,車裏還裝着二十七塊原石。”
“一百多皮野?”
對面尖銳的聲音透出幾聲驚喜,下意識又確定了一番:“你確定嗎?真有一百多皮?”
“當然,我看着他的腰包鼓鼓的,裏面全是大團結,身邊跟着一個黑瘦的小子……”
詳細了說了一下秦錚兩人的特徵,得到對方親口許下的承諾,漢子才興奮地掛起了電話。
要怪,也只怪那兩個臭小子太不識相了。
帶着這麼多錢,到了這裏,居然只花一點點,還不到五分之一。
既然原石榷場不能讓他們花光,只好另想辦法讓他們多花一點。
遞了消息,賺了信息費,四人當沒事發生一樣,再次坐回崗哨中打起了牌。
……
雲嵐與秦錚開着貨車離開了榷場,走了二三十里,雲嵐便把貨車中的原石全都放回了空間。
坐回副駕駛室,雲嵐嘻嘻一笑:“走了這一遭,以後不用再來。”
秦錚含笑看了她一眼:“這麼高興,這回的收穫很大吧?”
“當然,那塊兩千的石頭,裏面至少可以弄到幾百斤,還有其他的,至少可以弄到一千斤的翡翠吧!”
秦錚瞪大了眼睛:“一千斤?你沒弄錯吧?”
“你覺得我吹牛?”
雲嵐嘻嘻一笑,一伸手,手中出現了一塊比足球還大的石塊:“你猜這裏面能出幾斤翡翠?”
秦錚下意識伸手掂了掂,手一沉,這個比重真沉,至少有二十多斤的石頭。
他估摸了一會,小聲問道:“你確定,這個絕對有?”
“當然,你以爲我這眼力是假的?”
雲嵐說着,手中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在膝蓋上放着一個紙箱,隨手用匕首削了一刀,一抹鮮豔的紅色頓時露了出來。
秦錚目瞪口呆地看着雲嵐像削皮果一般削去了表面薄薄的一層表皮,露出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球體。
球體一側是非常透明的一抹紅色,而另一側則帶着一絲白霧,給球體蒙上一層朦朧之色。
“這塊幾斤?不說多了,十五六斤總有吧?”
秦錚倒抽了一口冷氣,小聲道:“你還有透視眼,可以看到石頭裏面的?”
“不是透視眼,應該叫開天眼吧,我的師傅教過我一個法子,可以練眼神的,那時午夜裏,他讓我用筷子挾身邊飛來飛去的蚊子,把人折磨得半死……”
正說着,雲嵐忽然發現貨車前方似乎出現了路閘,手心一動,手中的紅翡與紙箱,匕首全都消失不見。
“前面怎麼回事?怎麼攔起了路呢?”
秦錚回過頭來,看到前面攔路的幾個人員,不禁眯起了雙眸。
這不是蒲甘或我方的邊防戰士,更像是金三角那邊涉黑混混。
他的臉色微沉,從座位下掏出了一把手槍遞給了雲嵐:“待會看到不對,馬上開槍離開,會開槍嗎?”
“是不是這樣?”
雲嵐接過了手槍,試着扣下扳機,秦錚在旁指點了一下,自己也掏出了一把手槍別到了皮靴裏。
“停車,馬上停車!”
兩名一身黑衣,戴着草帽的中年漢子舉着一把長槍對準貨車,而旁邊還有另外四名男子的長槍卻是對準了輪胎。
雲嵐擡頭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土路兩側一叢芭蕉樹後面,還有高若兩米多的土坡兩側,各趴着十二三個男子。
秦錚也留意到了左右的情況,神情狐疑地說道:“我們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的,怎麼突然多出了這麼多土匪?”
“來時沒有的?你確定來時走過這裏?”
雲嵐暗自驚訝,低頭忽然看到了秦錚腰間鼓鼓的腰包,不禁眯起了雙眸。
“把你的腰包裏的錢取出給我。”
雲嵐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從裏面把整扎的大團結收走,只餘下七八十塊零錢。
貨車慢慢停了下來,一名男子舉着槍對準了車門:“出來,接受檢查,把車鑰匙交出來。”
秦錚與雲嵐從兩側車門跳了下去,舉起了雙手:“你們是哪一方的?檢查什麼?”
“檢查什麼,是你問的嗎?”
爲首的一個漢子嘴裏叼着一支香菸,冷笑着一巴掌抽了過去:“讓你下車就下車,廢話這麼多?說,哪來的,去哪?幹什麼的?”
另一個漢子看到了他腰間的腰包,冷不丁地伸手一扯:“給我,裏面裝了什麼武器?”
腰包被扯下,扯開一看裏面,卻只有薄薄的幾張人民幣,不禁下意識看了看領頭男人。
“老大,你看,只有八十。”
“才八十?怎麼可能?老鬼說了有一百多皮?”
領頭的男人一聽,頓時臉色一沉,三角眸陰狠地盯着秦錚:“錢呢?哪去了?”
秦錚一臉無辜地叫道:“大哥,什麼錢?所有的錢都在那腰包裏了。”
“都在這裏了?只有這一點?你當我們傻子呢?”
旁邊一個黑衣漢子手肘狠狠撞上了他的後心,高聲喝道:“還有一萬六呢?哪去了?”
“什麼一萬六?誰說我們有一萬六?他媽的讓他出來和我對質?”秦錚罵罵咧咧的,身後的漢子又是一腳,踹到了他的膝蓋上。
領頭的男人雙眸掃了兩人一眼,冷笑道:“搜,把他們的衣服剝下搜身,還有,上車把鑰匙拔了,車子沒收了。”
馬上有兩名男人伸手按住了雲嵐與秦錚的肩頭。
另有兩名男人則打開車門跳上了車,嘻嘻笑道:“這車不錯,弄到這麼大的一臺車,老大肯定高興。”
雲嵐已經弄明白了,果然是爲了他們的錢與貨車來的,知道他們的腰包有這麼多錢,除了剛才原石榷場,沒有別的可能。
雲嵐冷笑一聲,對秦錚嬌喝一聲:“動手!”
兩人身形一矮,拔出了靴子裏的手槍,對上對面的男人便是一槍。
那幾個男人想不到他們在勢單力薄的時候,居然敢動手,也對着他們扣下了手中的扳機。
四下樹上地上忽然竄起了幾十根帶刺的荊棘,似食人花一般狠狠地向着他們的後心刺了進去,直接捅穿了心臟。
四個男人手中的扳機還沒扣下,便覺心臟一痛,身子一軟,全都軟綿綿地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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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兩個男人看到這一幕,不禁眼神驚恐地舉起了車,正在這時,兩人似乎聽到耳邊呼嘯之聲,車廂裏兩條毛巾似毒蛇一般竄起,一把勒住了兩人的脖子,把兩人死死勒住。
不到幾秒的時間,男子只感覺到喉嚨咔嚓一聲,頓時歪下了脖子,再也沒有聲息。
秦錚不可置信地瞪着死不瞑目的一羣混混,又吃驚地看着雲嵐。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他們手上的槍支收了,留給他們多浪費?”
秦錚應了一聲,飛快地從他們身上扯下了槍支,腰間別着的彈藥,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都扯了下來。
“還有那邊,那邊還有埋伏,至少有十二個人。”
雲嵐伸手指了指兩側,兩人各到一邊的土坡搜索,卻見那兩側土坡的人也全是一樣,後心衣服出現一個血洞,手中握着槍支還沒來得及動手。
雲嵐收了長槍,彈藥,還有幾名男子口袋掏出了十幾張看不懂的貨幣,和兩小包白色的粉末。
她把長槍與彈槍,貨幣收走,那白色的粉末看了看,又嗅了嗅,味道怪怪的。
秦錚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看到她手心小膠袋的白色粉末,不禁嚇了一跳,伸手一拍,把粉末拍散於空氣之中。
“不能碰這個東西,這是害人的東西,會令人萬劫不復的。”秦錚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