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葉曉晴在平西王府,看着院中玩耍的京哥兒、雲姐兒發呆。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感覺有點兒分身乏術了。
可能是自己,養尊處優的過了八年,實在是太省心了,所以,令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技能了。
這八年以來,她還是會經常和閃閃聊天,可是,後宅女子的生活本就單調。除了相夫教子,她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可操心的了。
商鋪、店鋪都由將軍夫人給的嚴嬤嬤打理,她只需要偶爾翻翻賬本就可以了。
朝堂上的事情,平西王都會處理得很好,邊關無戰事。父親、兄長也都留在京城,平靜地過活。
大哥府裏添丁,也就是自己的大侄子,秋哥兒已經七歲了,那可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將軍府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那孩子不但長得乾乾淨淨,嘴甜,好學還懂事。
一想起秋哥兒,葉曉晴的嘴角不由得上揚,笑意悄悄爬上了她的臉。
平西王府門前,守衛森嚴。陽光灑在硃紅色的大門上,卻彷彿被那威嚴的氣勢所震懾,只留下斑駁的光影。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緩緩走來,引起了守衛們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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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女子,身姿婀娜,卻透着一股神祕莫測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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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上戴着一頂斗笠,斗笠的邊緣垂着一層輕薄的紗幔,將她的面容遮得嚴嚴實實,讓人無法窺探。
那紗幔並非尋常之物,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隱隱有暗光流動,似是有着特殊的紋路,交織其中。
又像是被施了,某種神祕的法術,只偶爾有幾縷陽光,能勉強穿透,在地面上,灑下細碎的光影。
她身着一件深紫色的披風,披風的質地看上去極爲柔軟,卻又不失挺括。隨着她的走動,披風微微擺動,宛如暗夜中的精靈振翅。
披風的領口和袖口處,用銀線繡着精美的花紋,那些花紋似花非花、似獸非獸,盤繞糾結,彷彿蘊含着古老而神祕的故事。
在披風之下,是一襲同樣爲深紫色的長裙,裙襬拖曳在地,卻絲毫不見髒污,反而有一種出塵之感。
裙子上並無過多繁縟的裝飾,只是在腰間束着一條黑色的絲帶,絲帶打成一個精巧的蝴蝶結,更顯其纖細的腰肢。
她的雙手藏在披風的長袖之中,偶爾露出的指尖,蔻丹如血,與她整體的神祕氣質相得益彰。
而在她的腰間,掛着一塊玉佩,玉佩溫潤剔透,隱隱有靈氣流轉,玉佩上刻着的字被她巧妙地用絲帶遮住了一部分,只露出一個模糊的輪廓,讓人越發好奇其來歷。
她的步伐輕盈而緩慢,每一步都像是,經過了精心的丈量。
當她走到王府門前時,守衛們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微微擡起頭,斗笠下那被紗幔遮住的臉龐,朝向守衛,輕聲說道:“故人來訪,求見平西王妃葉曉晴。”
她的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清脆卻又帶着一絲空靈,讓人忍不住想要聆聽更多。
守衛們面面相覷,見她氣質不凡,但又不敢擅自放她進去。
其中一個守衛,蹙着眉頭問道:“不知姑娘是何人?可有信物?”
女子輕輕一笑,笑聲中似有幾分嘲諷,“告訴王妃,是忠義侯府的故人,她自會知曉。”
守衛們一聽,心中一驚,忠義侯府?那不是已經湮滅的破敗侯府嗎?這其中的故事可就複雜了。
王府內,葉曉晴聽到下人來報,眉頭微微一蹙:忠義侯府?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未曾聽到過了,會是誰呢?葉曉晴心中涌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有好奇,有疑惑,也有一絲不安。“讓她到前廳等候。”
葉曉晴吩咐道,然後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向着前廳走去。
前廳中,神祕女子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裏。
她的目光,掃過廳中的裝飾,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不多時,葉曉晴走了進來。她看着眼前戴着斗笠遮面的女子,心中一陣恍惚。
“你是?……”葉曉晴試探地問道。
女子緩緩轉身,看到葉曉晴之後,才輕輕地摘下頭上的斗笠。
斗笠之下,是一張美麗的臉龐。她的皮膚白皙如雪,泛着淡淡的光澤,彷彿羊脂玉般細膩。
眉如新月,雙眸宛如深邃的湖水,幽黑而神祕,眼波流轉間,似有千言萬語。
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不點而朱的嘴脣,微微上揚的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的頭髮如墨般漆黑,高高盤起,用一根雕花的玉簪固定,幾縷髮絲垂落在臉頰兩側,更添幾分嫵妹。
“凌思思?怎麼是你?”葉曉晴的語氣裏,更多的是驚喜。
她看着眼前的凌思思,心中五味雜陳。
當年的凌思思,在侯府的時候,曾經也是她葉曉晴的人,後來離開了侯府,便不知所蹤了。
“思思,這些年你去哪裏了?爲何今日突然來訪?”葉曉晴一邊說,一邊拉着凌思思坐下,並吩咐相憐奉茶。
凌思思輕輕嘆了口氣,“王妃,我來是爲了,告訴王妃一些事情。也是爲了,了卻一些心願。”
“思思,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力!”葉曉晴神情莊重。
凌思思緩緩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輕輕放下。
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看向葉曉晴說道:“王妃,此次前來,我是專程來報信的。”
葉曉晴微微皺眉,心中涌起一絲不安,她知道凌思思,不會無緣無故這般嚴肅。
“你還記得忠義侯府的,那些庶子庶女們嗎?如今,他們都已經回到了京城。”
凌思思的聲音低沉,彷彿每一個字都帶着沉甸甸的分量。
葉曉晴心中一驚,雖然,當年忠義侯府,發生重大變故的時候,她並不在府中,但她也有所耳聞的。
那些庶子、庶女當年在侯府破敗之時,年紀尚幼,想必是受盡屈辱和白眼。
後來,便杳無音訊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裏?如今歸來,只怕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