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凌思思,氣走了柳嫣然,她嘟着嘴,看着許音塵道:“世子爺,剛剛表小姐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思思真的不是故意的……”說完這話,凌思思臉上露出委屈吧啦的神情。
“思思,以你的身份,完全不必顧忌表小姐的。你就是太善良了。”許音塵又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世子爺,我還是去看看吧?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思思馬上就回。”凌思思說罷,起身就走。
許音塵應了一聲,心想,隨她去吧,便不再多言。
凌思思轉身出了偏廳,迎面正碰見老夫人、大夫人、柳姨娘、許玉榮等人。
凌思思連忙上前給衆人見禮請安,老夫人應了一聲,腳下並未停留。
凌思思馬上緊走兩步,來到老夫人跟前道:“祖母,您也辛苦了半天了,這是要去哪裏啊?”
老夫人停下腳步,看了看凌思思道:“聽你一說,還真感覺有點睏倦呢!罷了,就都去偏廳休息一下也好。”
“祖母,世子爺就在前面的偏廳,您可要去世子爺那裏?”凌思思小心翼翼地問道。
“也好!老身正好有事情要對音塵交代。”說完,就朝許音塵所在的偏廳走去。
凌思思在後面道:“祖母,您和夫人們先去,我去尋一下表小姐就來!”
老夫人微微一怔,停下腳步回頭道:“你尋她作甚?”
“剛剛思思不小心弄髒了表小姐的裙子,表小姐去換衣裳,都去了半個多時辰了,也未見迴轉。思思只是有些擔心,過去看看而已。”凌思思回答得輕描淡寫。
老夫人卻不淡定了,心想:柳嫣然因記恨凌思思和世子洞房,已經鬧出了事端。今日賓客雲集,兩個人如果再鬧起來,怕是鬧的滿城風雨了。
思及此處,連忙道:“思思,老身和你一起去吧!”
“好!”凌思思開心地答應着,心下暗道:就怕你們不去呢!
此刻,許音塵從偏廳裏走了出來,正遇見老夫人和凌思思她們,知道要去尋柳嫣然,也加入了隊伍。
凌思思帶着一大羣人,直奔柳嫣然所在的偏廳而去。
衆人走到門口,卻見大門緊閉,凌思思道:“可能表小姐還在裏面換衣服,我們等等吧?”
老夫人點了點頭,因爲這個門口聚集了一大羣人,又有一些賓客吃飽喝足了,在外宅散步走動,也慢慢的聚集了過來,門口的人越聚越多起來。
凌思思看差不多了,便道“祖母,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表小姐?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老夫人又點點頭,道:“也好!”
凌思思輕移蓮步走到偏廳門口,擡起手來,剛要敲門,忽然尖叫起來:“啊!”
許音塵連忙上前,扶住凌思思問道:“怎麼了?”
凌思思面色一紅,眼瞼下垂,低低的聲音道:“羞死人了,裏面怎麼有污穢不堪入耳之聲呢?”
衆人聞聽此言,皆屏息細聽,確實有!
許音塵聽到裏面的聲音,頓時大怒,氣得臉都綠了。那聲音他太熟悉了,除了柳嫣然,還會是誰?
當下,許音塵氣得勃然大怒,上前一腳,就把偏廳的大門踹開了。
衆人皆擡眼朝廳中張望,只見廳中大牀上,正有兩個人圍着被子,糾纏在一起……
老夫人又氣又急,破口大罵:“孽障!孽障啊!今日可是侯爺的白事宴,你等竟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我忠義侯府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許音塵更是氣得冒火:“你個踐人!下踐坯子,你就如此這般耐不住寂寞嗎?非要選在今日,做這等齷齪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與何人在此,尋歡作樂……”
說完,大喊了一聲:“來人啊!把這對狗男女拖出來,本世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敢在此霍亂我忠義侯府!”
衆賓客也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反正一句好話沒有。
“這裏面到底是誰啊?怎麼在侯爺的白事宴上,竟然做出此等事兒來?”
“不是說,是忠義侯府的表小姐嗎?聽說是個私生女。”
“身份卑微的踐婢而已,還什麼表小姐。哪家的貴女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肯定是個奴才……嘖嘖”
聽到衆人的議論,老夫人的臉更掛不住了,厲聲道:“你們還不動手?等待何時?”
幾個下人領命,直接衝進了偏廳,把那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拖了出來。
柳嫣然衣衫不整的哭哭啼啼,指着那個偷窺男,向老夫人哭訴道:“祖母,是他,是他強迫我的……”
偷窺男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裏忙不迭地說:“老夫人明鑑啊,小的只是經不住這個婦人的勾飲而已。是她約小的來的,是她說今日府上有大事,無人會關注到她。所以,約小的來此幽會……”
柳嫣然都被他這一番話,直接氣哭了:“祖母,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是他霸王硬上弓……”
許音塵看着柳嫣然,忍不住心中厭惡,心中暗道:你個踐人,柳嫣然!什麼話都敢說?連霸王硬上弓你都說得出口了?你剛剛那聲音不是很享受嗎?分明是你自己下踐,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呢……
柳姨娘和許玉榮更是心中鄙夷,指着柳嫣然罵道:“好無恥的踐人啊!被抓現形了,還在狡辯呢?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你以爲大家都是瞎的?”
又聽那偷窺男指着柳嫣然道:“諸位大人明鑑啊,小的如果不是受邀前來,怎麼敢進這忠義侯府?而且,府上今日這麼多人,小的爲何只找了她?卻沒有去找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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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窺男說罷,還怕衆人不相信他的話,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銀錠子,對着衆人道:“你們看,這個就是她昨夜約我見面時候,送給我的銀子。”
許玉榮一看見銀子,頓時感覺心中冒火,破口大罵道:“柳嫣然,你個踐婢,竟然偷拿府上的銀子,去倒貼野男人?你怎麼敢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衆人皆是一片譁然,“哇塞!這世上真有主動獻身,還送銀子的女人啊?”
“這得飢渴到什麼程度了?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忠義侯府,還真是‘藏龍臥虎’啊?藏着一只母老虎啊?嘖嘖”
許音塵心下更是無比氣惱,大聲吩咐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逐出府去?今生今世,都不許她再踏進侯府半步。”
柳嫣然一聽這話,馬上跪爬到許音塵面前,拉着許音塵的衣角,苦苦哀求道:“音塵哥哥,音塵哥哥,不要把我逐出府,我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相信我!音塵哥哥……”
許音塵嫌棄地甩開她的手,扭頭看向別處。
柳嫣然又爬到老夫人面前,哀求道:“祖母,祖母,我知道錯了,祖母,求求你,不要把我逐出府……”
老夫人哪裏還會多看她一眼?這臉都丟盡了,還好意思在這裏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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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老夫人厲聲吩咐道:“拖下去!堵住她的嘴,老身不想再聽見她的聲音。”
在衆人的一片嘖嘖聲中,柳嫣然被拖出去,丟在了侯府大門外。偷窺男被罰二十大板之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忠義侯府。他直到最後,也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翻雲覆雨的女人是誰?被迷暈的女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