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琛嗤笑幾聲:“老子大把的功勞,用得着跟你搶。”
語氣說不出的狂妄不可一世,秦錚不以爲然,賀琛就是這般驕傲的人,當然不會幹這種事情。
“趕緊結束,回到境內,老子至少要休息三個月,誰也別想讓老子放棄自由。”
賀琛朗聲大笑幾聲,忽然回過頭來,笑眯眯地問雲嵐:“弟妹,還沒問你呢,你的朋友,那些女知青們,有沒想找對象的?”
雲嵐一臉歉意地笑着搖搖頭:“沒,上回秦阿姨告訴我,這兩年有可能會恢復高考,她們都在拼命複習課本,對對象沒興趣!”
賀琛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秦錚道:“等她們考了再來,不就得了。”
“得了吧,我一個大老粗,她們當真考上了,成了大學生,我配得上嗎?”
賀琛嘆着氣搖了搖頭,大搖大擺地躺到了火堆旁,眯起了雙眸:“睡了,要換人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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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幾秒,他發出如雷的鼾聲。
秦錚回頭對雲嵐道:“你休息,我守夜。”
“不,你休息,我打坐,正好警戒,睡吧。”
雲嵐一邊說着,一邊坐到了水潭旁邊,把水伸到了水潭裏。
水潭中正有不少從來沒見過的魚類的品種,正好,她正想擴大空間水池與魚類的品種。
昨夜在那莊園外便想幹了,只是當時的環境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潭水在她手心慢慢形成了漩渦,一條條大魚伴着水無聲無息地流入了她的空間。
秦錚與賀琛俱躺在火堆旁睡着了,經過幾天的奔波勞碌,他們心神疲憊,正好趁着這機會休息。
抽了至少半個小時的水,空間的水塘擴大了兩倍不止,雲嵐感覺差不多了,也收回了手,開始打坐修煉。
幾個小時後,山中鳥鳴啾啾,雲嵐從空間中採摘了一捧草莓,又從附近抓了兩只野雞,收拾後叉起放火堆上烤起了野雞。
烤雞的香味慢慢四周散開,秦錚鼻子抽了抽氣,被那股香味吸引得醒過來了。
他才剛睜開眼睛,耳邊便聽到賀琛驚喜交加地叫道:“草,哪來的香味?真香,香死人了。”
雲嵐嘴角泛起了笑容,對兩人嫣然一笑:“醒了?醒了去洗把臉,漱口,吃早餐吧!”
“好。”
兩名漢子從地上一躍而起,飛快地衝到水潭邊上低頭捧過一捧水漱口,洗臉,才回到火堆旁。
看到火堆旁的草莓與烤雞,賀琛用力拍了拍秦錚的肩膀:“你這小子當真有福氣,在外面吃早飯,也能吃得這般好。”
秦錚不禁咧嘴一笑,從一只烤雞上撕下一只雞翅膀,餘下的遞了過去。
“這是你的。”
“這麼多,你們只有那麼一點,夠嗎?”
賀琛接過秦錚遞來的烤雞,又要撕下雞腿,卻讓秦錚止住了。
“可以了,還有草莓呢。”
雲嵐也笑了笑:“我吃了不少草莓,也差不多了。”
秦錚又從自己的烤雞上撕下了兩只雞翅膀遞給了雲嵐,一邊提醒道:“快點吃完,再出發吧,該與他們匯合了。”
三人坐在火堆旁飛快地吃了手中的烤雞,平分了一堆草莓,賀琛一邊吃一邊感嘆道:“這山中也長這個?比我在國內吃的還甜,這品種不錯。”
“估計是地理位置的原因,這一帶的水果似乎都長得更好。”
“是的,天然的地理位置,東南亞一帶的水果特別的多,比我們國內的水果產量要高許多呢。”
雲嵐聞言不禁心動,可惜,他們沒時間去搜集果樹了。
吃過早飯,三人用寬大的樹葉把槍支作了僞裝,收拾一下身上的衣服,大步離開了水潭。
在荒野走了十幾裏,才回到百姓出入的市集。
秦錚不太懂本地話,雲嵐只能勉強聽懂一點,有些也聽不懂,打聽消息便由懂東南亞幾個國家語言的賀琛去了。
昨天幾大勢力發生的事情太火爆,基本是不可能隱瞞得了的。
沒多久,賀琛便把聽來的消息跟兩位同伴分享。
“昨天的保光組織,差不多毀掉了,聽說最大的兩個頭兒都死了,現在只有三把手在外收拾殘局。”
“不過,他們的貨沒了,槍火也銷燬了,莊園也毀於一旦,幾乎沒機會翻身。”
“另三個組織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失,也有幾個小頭目昨天死了,聽說損失至少四五成。
有人發現了諾佤組織銘牌,懷疑是諾佤組織做下的。現在,幾個組織正召集所有小勢力合作,向諾佤勢力提出抗議。”
秦錚不禁嗤笑幾聲:“抗議?抗議有用,要槍火幹嘛?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幹他一場。”
賀琛低聲笑道:“昨夜我們是不是太狠了,把他們的槍火打沒了,他們想真刀真槍幹幾場,也做不到呀!”
雲嵐小聲說道:“今天,再過去把諾佤勢力的槍火也來個重創,不就得了?”
“好主意,聽說現在好幾個組織派了人過去尋諾瓦組織談判,或許,我們趁亂辦事?”
三人會心一笑,在街上隨便逛着,買了一串香蕉,一邊走一邊慢慢品嚐着。
賀琛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一帶的水果的品種非常多,而且味道相當不錯,比我們國內的水果還好吃一些。”
賀琛裝作普通的遊人,走着走着,便脫離了人羣,帶着他們往諾佤的方向而去。
“走,諾佤在美塞河一帶的附近,佔據着最好最大的一片平地種植。”
秦錚嘆着氣說道:“又是用腿,幸好,這一片土地不算太大,太大的話,用腿走到何時?”
三不管地帶佔地大概二十萬平方公里,境內的直徑大概只有幾百公里,他們早已經深入了三角境內,倒不算太遠。
不過,交通全靠走,也是一件苦逼的事情。
……
美塞河畔,一排水寨在河邊拔地而起,粗大結實的楠竹修建的水寨,帶着濃濃的異國風情。
幾十個氣質粗魯的漢子排成兩排,把守着水寨樓下的樓梯位置,與警惕地盯着周圍。
而水寨周圍,還有各小勢力帶來的保鏢,紛紛在樓下相恃着。
樓上的茶座也坐着至少有二三十個小勢力的頭兒,正在大聲吵鬧着。
諾佤正一臉陰沉地聽着各小勢力的指責,忽然怒喝一聲:“安靜!都給我閉嘴!”
水寨大廳有片刻的寧靜,馬上又有人怒氣衝衝想發難。
諾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聲喝道:“諸位,我再重申一遍,不管是昨天還有前兩天,動手的絕對不是我們諾佤組織。”
“對,沒錯,在這幾天,正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入親了我們三角境內,你們都上當了。有人意圖挑撥我們內鬥。”
一個身形粗壯的彪形大漢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給人帶來了強勢與迫人之感。
他虎視耽耽地盯着在場的小勢力頭兒:“早有保光和其他的勢力遭受襲擊的時候,我們的二哥也被人偷襲,死在眉滄河上,你們說,動作的又是誰呢?”
“什麼,你們也被偷襲了?是誰?是誰幹的?”
一羣小勢力安靜下來,吃驚地瞪着諾佤與康瑪,情不自禁紛紛交頭接耳猜測着。
諾佤冷笑幾聲,陰森森地說道:“諸位,是誰動的手,待會便知道了。”
“待會便知道?知道什麼?”
有人正追問着,忽聽轟的一聲巨響,在水寨北邊的莊園的方向,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起,無數的塵煙與碎石炸上了半空。
諾佤沉着臉站了起來,雙眸陰森地望着那個方向:“來了,待會,我們就能知道,是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