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敢炸諾佤的地盤,衆人不禁紛紛站了起來,吃驚地盯着那個方向。
不過,諾佤的神情平靜,眼神陰森地往那邊看了一眼,又眯着雙眸打量着在座所有頭兒的神情。
衆人一看便知道他早做了準備,並且,懷疑是哪個勢力敢對他們動的手。
哪個愣頭青乾的好事,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一羣小勢力頭目紛紛看起了好戲,反正不是自家動手,沒什麼可怕的。
這看好戲的神情,倒是令諾佤心底更疑惑了,境內大大小小的勢力,都請到這裏來了。
如果不是他們,又到底是誰呢?
……
韓隊長帶着三個屬下,連闖兩個組織,大搖大擺地轟炸了一通,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個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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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賀琛與秦錚他們,四人小心潛進了諾佤的莊園。
但剛動手,韓隊長馬上知道大事不妙,連忙低聲呼喝三名屬下快退。
遲了,他們潛進來的後門前,八挺機槍對準了他們的後背,至少兩百名保鏢把側門堵得死死的,早包圍了他們。
韓隊長臉色一沉,手一揮,便與三名隊友急急後退,退到了一座假山後的小樓前。
“有埋伏,這回我們跑不了了。”
身後的林哥冷笑道:“跑不了就跑不了,這一趟殺了這麼多人,我們已經不虧,多弄死幾個,就算幾個。”
“對,大不了同歸於盡,多殺一個都是賺的。這一趟,我們已經賺大了。”
“拼了。”
四個人鬥志昂揚地舉起了手中的機槍,背靠背以假山爲掩體,與外面層層推進的保鏢發生了劇烈的槍戰。
面對幾百保鏢,還有源源不斷向這邊增援的保鏢,四人心底已經知道不可能逃出生天,乾脆把所有的槍彈都用上了。
沒多久,四周的保鏢倒下了一圈,鮮血染紅了莊園平整的大理石地面。
韓隊長等人先後負了傷,鮮血淋漓,更讓人絕望的是,他們帶着的彈藥也差不多打完了。
林哥慘笑着對韓隊長道:“隊長,我先走一步了。”
他說着取出腰間最後一顆手榴彈,低頭撕下手榴彈的插銷,用盡最後的力氣扔了出去。
“放心,大家一起上路,我們陪你。”
“我們也來了,最後一排子彈一起上。”
三人朗聲大笑着,把最後一排梭子彈全都推上了膛,機槍對着對面的方向怒吼着。
一排子彈眨眼便打得精光,幾人拋下了手槍與機槍,拔出了刺刀,準備衝出假山,迎接最後的刺殺。
對面一名頭兒興奮地對所有人大叫:“他們沒彈藥了,上,給我一起上。”
身後一羣退縮到一邊的保鏢紛紛興奮地扛着槍衝了上來。
正在這時,在他們身後的小樓上面,兩支機槍朝着那邊的保鏢發出火龍般的怒吼。
一道道火舌狂吐,火花四射,急急衝上來的保鏢頓時倒下了一片。
“他們也來了。”
威哥下意識回頭往上望去,興奮地大笑起來。
賀琛不知何時爬到了最高四層樓頂上,雙手舉着兩支機槍向着對面的保鏢狂掃不已。
韓隊長卻不禁嘆了一口氣,即使多了一個人,憑着兩支槍與彈藥,也不過多死一個人而已。
他情願賀琛沒有趕到,而是離開了三角境內,回到了國內。
至少,可以幫他們把消息傳回去。
只是,既然賀琛到了,那秦錚與他的對象呢?他們也來了,還是獨自離開了?
不過,即使他們離開,韓隊長也沒什麼好遺憾的,那兩人這兩天已經幹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也足夠了,沒必要留下陪着他們送死。
諾佤的保鏢們也發現了這種情況,看到屋頂上只有一個,有人拿起了對講機,大聲呼叫着同伴增援,從小樓上去,把上面的人滅了。
而另外的保鏢則紛紛散開尋找掩體,一邊躲過賀琛的掃射,一邊伺機還擊。
不待他們做出有效的還擊,只聽到轟轟轟的幾聲炸響,在他們身後藏身之處,一羣剛躲起來的保鏢紛紛被炸了出來。
而在這時,在他們身後的鐵門後傳來了一聲瘋狂的撞擊聲。
一輛大貨車像從天而降一般,開足馬力向着鐵門撞了上來。
厚重的鐵門像薄紙一般讓大貨車撞飛到了兩邊,一挺機槍從車窗伸出來,向着保鏢後面瘋狂的掃射着。
誰也弄不明白,這輛大貨車怎麼出現在莊園裏,爲什麼外面的人看不到,也沒把他攔住,而讓大貨車衝入了莊園裏呢?
幾百名保鏢頓時倒下了一大半,餘下的人紛紛逃跑。
雲嵐開着大貨車一邊橫衝直撞,專門往人羣的方向瘋狂地撞了過去。
秦錚則舉着槍在窗口對外狂掃,火舌像火龍般噴着怒火。
大貨車飛快來了個360度的漂移,把幾十個來不及逃跑的保鏢都捲入了車底,然後急促地在假山前停了下來,刺眼的剎車聲刺得衆人耳膜生痛。
韓隊長林哥等人看到秦錚與雲嵐居然找到了他們丟失的大貨車,還開着大貨車撞進了莊園,不禁大喜過望。
還以爲死定了,最後一刻還找到了生機。
大貨車堪堪停下,雲嵐從窗口對着他們大聲叫道:“快,上車,車後有槍支彈藥。”
威哥揹着林哥急急從假山出來,韓隊長與劉哥在旁小心扶着,急急從後面爬上了車廂。
一上車廂,衆人眼睛不禁瞪大了,車廂裏至少有三把狙擊槍,七八挺重型機槍,還有至少半卡板的子彈與手榴彈。
除了林哥右肩被炸得血肉模糊,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餘下三人紛紛架起了機槍,拉開兩側的小門,與對面再次展開劇烈的槍戰。
雲嵐一邊開着車踩盡油門瘋狂飛馳着,一邊異能全開,把方圓幾百米內所有的槍彈引爆,把掩體內的保鏢炸出,一邊開着車闖出去。
秦錚對着屋頂上的賀琛大叫:“賀哥,從外面下來,我們到外面接你。”
賀琛看到秦錚找到了自己的大貨車,已經接上了韓隊長等人,不禁朗聲大笑,把最後一梭子彈全掃了出去,才扛着兩把機槍從小樓背後下去了。
扯着繩子盪到二樓,貨車也衝到了小樓的外面,賀琛手下一個用力,繩子遠遠盪開,盪到了貨櫃上面,雙手一鬆,便掉到了車頂上,再翻身進了車廂。
接應到了所有人,在莊園轉了一圈,大貨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莊園,向着莊園大門衝了出去。
莊園大門的小頭目通過對講機聽到了裏面的慘狀,不禁大吃一驚。
馬上大叫着放路障釘,埋火藥炸彈,等着貨車過來之時,便把大貨車一起炸飛。
幾百個路障釘拋到了大門口,大門前排了幾百個炸彈,排到了足足十幾米。
只要大貨車從此經過,幾百個路障釘足夠把貨車的輪胎扎得像篩子似的。
幾百個炸彈排在路障釘旁邊,只要一受重壓,幾百個炸彈連綿炸開,即使再堅實的貨車,也能炸上天。
除非他們下車清除路障,但只要他們下了車,幾個人也被人打成了篩子了。
一羣保鏢紛紛躲到了大門旁三十米外的層層沙袋後面,保證那邊炸起來之時,他們躲在沙袋後,依然可以安然無事。
大貨車開足馬力瘋狂地衝了過來,有人從沙袋後冒出頭來,興奮地大叫:“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這時,部分探頭出來的人看到了非常詭異的一幕。
扔到了大門前的幾百個路障釘與炸彈像被一只只無形的手抓了起來,慢慢飛到了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