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其他人的文件都特別舒暢,唯獨送給呂陽的那一份,魏寧握在手裏很久。
她一直站在兩個人的身後。
“楊總對方案設計方面真的有很大的研究,這個問題都堵住我一週了,我一直沒有想到要怎麼解決,沒想到你一句話就讓事情變得簡單了。”
呂陽很是崇拜的讚揚。
而楊爍平靜的迴應,“要設計出一份滿意的方案很難,你還是要慢慢研究。”
“我這初入職場,的確沒什麼經驗,我要是以後遇到什麼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向楊總諮詢呢?”
“楊總不要誤會,我就是單純的想要進步。”
她進退有度的一番話,真的恰到好處的穩定兩個人的關係。
約定下一次詢問,那就意味着他們以後還有交流。
表現出還有的距離感,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在故意接近他。
真的厲害!
魏寧站在後面,撇撇嘴對着呂陽的後背翻了一記白眼。
她是想聽見楊爍的拒絕,然而這男人還真的是好人,他爽快的答應道:“當然沒問題,要是我在的話,你隨時都可以問我。”
“謝謝學……謝謝楊總。”
戛然而止的一聲‘學長’,楊爍沒有聽懂,但站在身後的魏寧卻聽見了。
呂陽之前還說沒想着要提起以前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她好像挺願意提起的啊。
這不差點就說漏嘴了。
察覺到身後有目光,呂陽轉過頭恰好看見盯着自己的魏寧,二人四目相對,“魏祕書,請問是找我有事嗎?”
“宋組長給你安排的工作,注意提交的時間。”
魏寧把文件遞給她。
“謝謝。”呂陽那聲禮貌的用語都沒來得及說,魏寧已經轉身走了。
啊這……
呂陽有些疑惑的碎碎念,“魏祕書這是怎麼了,感覺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女人,總有幾天心情不好的,”楊爍淡定的迴應,“你既然有工作就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也謝謝你,楊總。”
呂陽依舊沒有停止自己的感激。
楊爍瀟灑的揚揚手,沒有再做出迴應。
剛才魏寧一直在身後注視的目光,楊爍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但他一直沒有做出反應,直到呂陽有所察覺。
在她們簡單的兩句交談中,一個背對着她們的男人,嘴角正勾起一抹笑。
因爲他能感覺到魏寧對自己的在意,這女人就是嘴硬,同時也跟她的父母說的一樣,是個容易心軟的人,他可以感覺得到。
憤懣的回到位置,魏寧敲鍵盤的聲音都大了些。
旁邊的宋晚晚時不時挑眉,“寧寧,心情不好?誰惹你生氣了?”
“沒有,我心情現在好得很!”
魏寧拒不承認楊爍能夠影響到她的心情,就算現在已經快要氣迷糊。
“魏祕書心情這麼好嗎,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也說出來讓大家一起高興一下。”楊爍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恰好就把她們剛才的對話給聽進去了。
“楊總,好多天沒見了,怎麼感覺你胖了?”
“晚晚,你太會開玩笑了吧,我這幾天都忙慘了,還哪有機會長胖。”
簡單的寒暄,魏寧一直低着頭沒看他。
忙慘了?
這可說不準吧。
要是真那麼忙的話,昨天晚上怎麼還能這麼賣力,魏寧現在還覺得渾身痠痛呢。
“魏祕書,今天這麼高冷?”
“沒什麼事別喊我,我忙得很。”
魏寧完全沒有好臉色給楊爍,然而她這段任性的發言,看在宋晚晚的眼裏,就好像她總是在顧北冥面前肆無忌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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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只有深知在另一個人心中有分量,才敢如此耍小脾氣。
楊爍完全輕鬆的調侃,“魏祕書看來心情也沒有多好吧。”
“我本來心情是特別好的,就因爲你過來了,讓我心情突然變差,所以……沒什麼事麻煩你離開。”
魏寧甚至都不是指着他座位的方向,而是指向電梯那邊。
“寧寧,”宋晚晚沒好氣的喚了一聲,轉過頭友好的詢問楊爍,“楊總,是不是項目有什麼問題?”
“項目倒是沒什麼問題,按照計劃推進就行。”
楊爍就是想要過來氣一氣魏寧。
不知道爲什麼,他看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心情就不由的好起來。
他剛才的確是去分公司,那邊依舊很亂,還在各種裝修,楊爍匆匆的交代完接下來要完成的事情,以及所有裝修需要在那個時間節點完成。
用了不到半個鐘的時間,立刻就離開了分公司往聚錦集團趕。
這也是他爲什麼可以這麼快到達聚錦集團的原因,也是令魏寧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聽說外企都不加班,你怎麼還能說自己累?”宋晚晚知道魏寧想要聽什麼,故意幫她問。
知道這個女人嘴硬,就算是想知道,出於面子也是不打算問的。
楊爍嘆了一聲氣,“說得好聽,我們這個職位的人,哪有不加班的道理啊。”
“我記得你跟我是同專業,那你應該聽過老師的那句話吧,你越往上爬,你就越要忍受別人無法忍受的疲憊,這是常態。”
“我記得。”
以前大學的時候上課,那些老師講大道理比講知識點還多。
宋晚晚看向魏寧,從她的眼神可以注意到一閃而過的心疼。
嘴硬就是這樣的,就算真的是心疼他,也不願意承認。
顧棠悅掛斷電話走回來,面帶笑意的發出邀請,“這麼齊人啊,我老公待會過來跟我哥談合作上面的事情,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老公請客。”
“聽者有份?”楊爍開玩笑的開口。
“當然,楊總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一起來。”顧棠悅很大方的答應。
魏寧不樂意的拒絕道:“我就不去了,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想早點回家休息。”
“不舒服?”
比宋晚晚還要着急的是來自楊爍的詢問。
這男人有什麼好驚訝的,他也不反省一下她爲什麼會不舒服,還不是因爲他的不節制。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生吃素,突然開葷,反正魏寧現在能夠坐着就絕不站着,能夠躺着是一點也不想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