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心的味道……太獨特了，”祁燁緩緩開口道，整個人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裏，“除了南康的御廚，不可能有人能做出這種味道。”
聽了祁燁的話，我瞬間愣住了。
“南康御廚……”我吃驚地看着祁燁，“可是陳嬪她……據我所知，是大寧本國人啊？”
“這樣，”我看着沉默不語的祁燁，輕輕握住他的手，“明天我去陳嬪那裏一趟，問問她這手藝究竟是從哪學來的。”
第二天一早，我便親自去了陳嬪的綺羅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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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陳嬪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親自上門，但臉上的微笑一如往常，“您怎麼來臣妾這了？”
“說來慚愧，本宮來這裏，是有事想拜託妹妹，”我也微笑着對陳嬪開口道，“之前妹妹送我的點心實在好吃，我就想着能不能跟妹妹學學，自己也試着做做。”
“這算什麼大事，娘娘您願意跟臣妾學做點心，是臣妾的榮幸才對，”陳嬪看起來很開心，站起身來繼續開口道，“既然如此，娘娘請跟臣妾來，臣妾這就把做法教給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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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妹妹，”等到陳嬪領我進了小廚房，我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問她，“你手藝這麼好，是跟誰學的呀？”
陳嬪手下動作不停，輕笑一下開口道，“也沒什麼特別的，是……我娘教給我的。”
聽了陳嬪的手，我手上的動作也聽了下來。
跟娘學的……難道陳嬪她娘跟南康有關係？
我心下暗驚，面上卻不顯，繼續對陳嬪開口道，“怪不得妹妹這樣巧，原來是陳夫人教導有方。妹妹進宮以來還沒省親過吧？不如把夫人接進宮來小住幾天？”
陳嬪聽了我卻沉默了，半晌後才開口道，“娘娘有心了，不過……現在的陳夫人並非我生母，而是家父前些年娶的繼室，臣妾的生母……多年前已經過世了。”
過世了？這……
我趕緊向陳嬪道歉，陳嬪卻並未說什麼，瞬間便恢復到了我所熟悉的那副溫和有禮的樣子，彷彿那一瞬的脆弱神情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一般。
從陳嬪宮裏離開後，我徑自去了祁燁那裏。
“祁燁，”我對祁燁道，“我剛剛去陳嬪那裏了！”
祁燁趕忙領我進屋坐下，驚訝地開口問我，“知秋，你剛剛專門去問了陳嬪？”
“那當然了，”我笑着拍拍祁燁，“別的事也就算了，這可是和你有關的事，我能不上心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祁燁聽了我的話後臉似乎有些紅。
“那就多謝知秋了，”還沒等我開口逗他兩句，祁燁便對我溫柔一笑，“我就知道，知秋總是把我的事放在心上的。”
沒想到被祁燁反撩了一把，我乾咳兩聲，開口對祁燁道，“好了好了，先說正經的吧。”
“陳嬪告訴我，”我對祁燁道，“她這點心，是跟她娘學的。這樣看的話……莫非她娘是你們國家的人？”
然而祁燁聽到我的話後並未立刻開口，半晌後才搖了搖頭。
“不可能，”祁燁面露疑惑，“南康向來不許本國人在外走動，更不要說……同別國人通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