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秋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就傳了出去,許多人都覺得趙靈秋跟季彥青怎麼就走了狗屎運,一個是許家的嫡子,一個是江家的幺女,兩家都是世家。
尤其是之前嫌棄他們出身農門的家族,現在更是無話可說。
可慢慢的,他們又覺得,就算是一個是許家一個是江家,到底不是養在身邊的,屬於養不熟。
皇帝也知道了趙靈秋的身份後,有些激動的想要將趙靈秋召進宮。
向嘉茗適時的阻止了他,說:“父皇,如今皇姑母還未曾正式將趙靈秋認回江家,這個時候,您要是出手,您覺得,皇姑母會做什麼打算?”
對於這個皇姐,到底不如向嘉茗知道的明白。
經過向嘉茗這麼一提醒之後,皇帝瞬間冷靜了下來。
“你說得對,你皇姑母此人啊,極爲的好面子,一旦靈秋這孩子做了什麼忤逆她的事情,恐怕,不認也有可能,你必須找到證據,證明靈秋就是她的孩子,是江家唯一的幺女,這樣,朕才能名正言順的將她冊封爲郡主,你可明白了?”
皇帝知道自己皇姐什麼德行,也知道一旦自己出手以後,她脾氣上來,絕對會反悔,說趙靈秋不是她的女兒。
除非有證據,這樣,就算是江家不認這個孩子,他認。
這個孩子,從出生的時候他便看過一眼,歡喜的不行。
只可惜,當時孩子出生沒多久就不見了,他還有些惋惜,茗兒也一直都覺得妹妹丟失跟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是!”
有了皇帝的這句話,向嘉茗想要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唯一可以下手的,就是江家的老二跟老三身上。
根據他所知,這兩個人也曾經調查過趙靈秋,看來,是懷疑過她的身份,後面爲何不繼續,這就不知道爲何了。
向嘉茗有些無奈,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到他們問問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離開皇宮後,向嘉茗的嘴角依舊是上揚着。
昊一瞧着自家主子這心情,很高興啊。
“皇兄。”
清和公主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向嘉茗停下腳步,看着清和公主走過來。
“皇兄,我聽說了靈秋姐姐的事情,所以,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啊?”
清和公主笑嘻嘻的看着向嘉茗,眼睛裏閃着期待。
向嘉茗有些寵溺的擡手,颳了刮她的鼻尖,說:“你啊,就這麼高興嗎?”
清和公主喜滋滋的說:“那當然了,以後我就有藉口去找她了呢,不用擔心父皇發現之後訓斥我,說讓我有個端莊樣子了。”
向嘉茗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對,但是現在需要找出她是皇姑母女兒的證據,不能憑藉着他們說的話就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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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公主眨了眨眼,嘿嘿笑的有些狡黠。、
“我記得,皇姑母的女兒身上是有一個胎記的吧?你說,我去看看靈秋姐姐身上有沒有胎記不就知道了嗎,而且,那枚胎記,似乎,是江家的標緻呢,旁人模仿不得。”
清和公主的話,驚醒了向嘉茗。
“對啊,孤去問問季彥青,他的娘子,他自然最清楚了,你是公主,你去看一看,或者是,讓她進宮,驗明正身,對着胎記模樣對峙,不就……”
向嘉茗怎麼就沒想到,其實並不用查。
江家的女子,身上的胎記都是江家的象徵,旁人壓根模仿不來,雖說胎記的模樣是一樣的,但位置卻不一樣,顏色也不一樣,尋常人是復刻不得。
趙靈秋身上的胎記是一回事,還有江家的血脈,想要證實是否江家血脈,一滴血也可以證明。
也就是這麼多年,那麼多人過來認領說是江家幺女的身份之後,都被趕出來的原因,其中一個就是這個。
江家有一枚認親蠱,這枚蠱是以江家祖先心血培養而成,只認江家的血脈,是不是父女,只需要他們將自己的血滴在認親蠱上,蠱的顏色越是純正,說明關係越是親密,一旦蠱是透明色,便是父女無疑。
如果不是這丫頭提起,自己都忘記了。
“你說得對,我記着江家的長輩都進京了,認親蠱肯定也在身上,這是他們江家的寶貝,既然這樣,那就當庭認證,一旦證明了他們的身份,我想,容不得他們狡辯。”
不只是胎記,當年這個小丫頭出生的時候,自己曾經在她的腳腕上劃過一道疤。
這個疤,當時太醫說,會永遠留在孩子身上,如果靈秋這丫頭沒有做什麼手腳的話,那麼這條疤還在。
向嘉茗轉身朝着宮外的方向,拔腿就跑。
清和公主見狀,有些呆住了。
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家皇兄的地方,說:“我家皇兄,這是怎麼了?”
身邊的宮人都捂嘴笑,道:“公主,太子殿下給您認姐姐去了。”
清和公主這才傻乎乎的點了點頭,後知後覺的,自己忘記提出宮的事情了。
有些氣憤的跺了跺腳,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齒,說:“太過分了,我又忘記了!”
清和公主這模樣,讓衆人都笑了。
而季府這邊,自從謠言傳出去後,大長公主一直都沒出現。
直到今日,大長公主忽然以趙靈秋生母的身份,直接過來。
居高臨下的看向他們,尤其是趙靈秋時,她面色嚴肅。
“你當真不願意回到江家嗎?趙靈秋,你可知道,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你若是聽話,便還好,你若是……”
下一句話不等她說完,趙靈秋擡手,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長公主,江家是什麼香餑餑嗎?需要我欲擒故縱,想回去又說着不想回去的話?”
他們對自己是不是有點自信過了頭?
“也許你們在乎江家,但是我現在挺好的啊,爲何要回去?”
趙靈秋不解,尤其是長公主的態度,特別的納悶,知道她這種人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可沒想到她會直接上門啊。
“長公主,我提醒過您的,我說過,我這人呢,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了,您要是上門威脅我,大可不必,我說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何況,現在可沒有證據證明,我就是您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