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之地多是繡娘繡花生活、刺繡之地,不一會也找到了管事的住所。
幾人都是輕功卓絕的高手,落地輕盈無聲。
譚二打了個手勢,衆人便分開搜尋。
看到一間屋子裏有人影,幾人悄悄靠近,譚二用手指戳破窗戶上的紙,湊近一看,發現裏面的人大白天在燒東西,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與影二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一起闖了進去。
“砰~”兩扇門便應聲倒地。
裏面的人受驚,將手中的東西全部扔到火盆中,影二一個箭步上前將那火盆踢翻。
那人厲聲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擅闖錦繡坊?”
譚二痞裏痞氣的把玩着手中的劍,“是誰?是你大爺!”
影二剛想滅火就被那人攔住,與影二纏鬥起來。
其他人想上前幫忙,不想這房中竟有機關,那人操起桌上的茶杯砸向了一個擺件,那擺件破碎的瞬間就有無數支箭射向衆人。
就在衆人躲避羽箭的這會兒功夫,這盆中的紙片都燒得差不多了。
那人也趁着這個空檔從暗道中逃走。
一行人也沒去追逃走的那人,而是開始搜起了屋子。
只是有用的沒搜到多少,只搜到一些賬本。
影二在那盆灰燼中翻找,嘆了口氣道:“只剩下一些碎片了。”
看到沒什麼有用的,也就都打道回府。
一行人將蒐集到的線索拿回去,經過一番探討,有兩個疑點。
其一:連明閣和錦繡坊在鎮上都算是大店,再加上滄溟鎮的特殊位置,收入不少,不過搜查時發現這兩家的庫房裏沒有多少銀子,特別是連明閣,那這些銀子去了哪裏(關於這點,白無憂不發表任何言論);
其二:連明閣通過錦繡坊傳遞消息,那這兩家背後之人是否是同一人。
譚荀放下錦繡坊的賬本。“這錦繡坊的收入一大半都被送走了。”
此時影二拿出帕子包着的一堆碎片灰燼放到桌上。
“公子,諸位,這裏是那人燒的東西。”
白無憂上前,捻起一殘片,放到鼻前聞聞。
“這紙細密輕薄,質感綿軟,淡淡的竹香,非一般富貴人家用得起的。”
接着又繼續在那黑色的一小堆中翻找起來,看到黑色的一小片薄灰時,他脣角微勾。
“找到了,這字印雖小,卻也看得出是個‘舒’字。”
話音剛落,一羣人便湊上來看。
譚荀看到那燒成灰都不化的字印,擰着眉道:“看這跡象不像是單獨的字,應是個章印。”
“可這章印連火都燒不化,這樣稀有的東西定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另一人粗聲粗氣道:“肯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敢設計滄溟鎮?”
無言以對的衆人:“……”
要知道這滄溟鎮可是兇名在外。
白無憂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繼續道:
“有些人爲突顯自己身份高貴,使用的東西也是極爲稀有。”
“而有一種印泥就有這水浸不爛,火燒不化。”
“不過~”
性子急的人已經開始着急的催道:“白公子別賣關子,不過什麼呀?”
白無憂輕笑:“這種印泥製作不易,十年才出五兩,又有特殊的之處,便被列入貢品之列。”
“能接觸到的不是皇宮貴族,便是內閣大臣了。”
一句話引起了周圍一羣人的激烈討論。
“官府?竟然是官府的人?”
“那究竟是皇帝下的令,還是說~?”
一聽這話,有腦子的人都停下來思考了。
譚荀慢慢開口接過那人的話茬,“還是有人要借滄溟鎮謀反!”
“滄溟鎮一向包容,各界人士皆可來訪,更是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若真有人起了這等心思,那真是其心可誅啊!”
白無憂接下來便不說話了,說太多反而不好,其他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查吧!
他們幾個對於滄溟鎮上的人來說始終是外人,所以白無憂帶着穆昭然、影二退了出去。
這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福運坊站穩了腳跟,還有不少意外的收穫。
從裏面出來以後,穆昭然就一整個大震驚,她只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崇拜白無憂了。
白無憂見穆昭然不發一言,就呆呆的盯着自己看。
他玩笑道:“怎麼?昭昭又被在下的美貌驚豔到了?”
穆昭然一本正經的伸出一根手指搖一搖:“不,我發現你身上有比美貌更吸引人的地方。”
白無憂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說來聽聽!”
穆昭然崇拜的看着白無憂:“能在那黑黢黢的一堆灰裏面找到線索,也就你這腦子好使找得到。”
接着穆昭然便毫不吝嗇的誇了起來。
影二則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這倆人,一個誇的起勁,一個聽的享受。
這還是他那個喜怒不言於表,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公子嗎?
也罷,打不過也不敢加入的他只好默默的溜走了。
待到穆昭然表達完自己深深的崇拜之情之後,回頭一看只剩下自己和白無憂了。
“欸?影二呢?”
白無憂輕笑道:“他有事,先走了,咱們也走吧!”
穆昭然點點頭,“你今日這麼動腦定是辛苦了,走,帶你吃好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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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率先大步朝廚房走去,白無憂則笑銀銀的跟在後面。
穆浩然回頭看着白無憂,滿臉笑意的問道;“小白,你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哦!”
白無憂想了想,“上次的豬蹄不錯,想吃豬蹄了。”
穆昭然爽快的應下。
譚荀知道穆昭然好吃,手藝也不錯,所以交代過穆昭然來廚房不必阻攔,所以二人很順利的進入廚房忙活起了。
待到二人吃飽喝足便又是過了快樂而又充實的一天。
回房間的路上,月明星稀,微風不燥,涼快又愜意。
穆昭然想起白天那位莫爺爺。
“小白,你知道白天那位莫爺爺的來歷嗎?我覺得他不是一般人,要麼武功極高,要麼腦子極好。”
白無憂看着穆昭然好奇的小模樣問道:“昭昭爲何如此好奇呢?”
穆昭然神祕兮兮的湊近白無憂道:“因爲他身上的氣質與我師父太像了,看着和和氣氣的,不過坐在那就不怒自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