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轉眼午膳已經備好,前廳裏,衆人圍坐在了一桌。
因爲獨孤皇后眼睛看不見,一直都需要宮女在一旁佈菜。
後來獨孤淵回來了,在一段時間的陪伴之後瞭解了她的喜好,只要他在,他都會親自伺候她吃飯。
直到獨孤皇后吃飽了,他才會自己吃。
這一頓飯吃的還算是盡興。
獨孤淵的孝心也讓安月容和蘇錦歌對他改觀不少。
本質上他不是一個壞人,只不過是立場不同,註定了要爲敵罷了。
用完膳,便去了一旁喝茶休息。
南宮翎放下茶杯淡淡道:“爲了安全起見,今晚本王會先派一行低調的馬車離開,你們就隨着這行馬車離去便是。
有鬼王宗在暗中保護,安全也有保障。”
蘇錦歌一下子就明白了南宮翎的意思。
想必背後的人都會以爲這是虛晃一招,誰知她們就真的就這麼離開了。
背後心懷不軌的人肯定會派人截殺,畢竟她離開京城的消息從未隱瞞。
而對外則一直是宣稱爲了尋找一種傳說中治瘟疫的藥材,不得已才離開的京城。
南方水患嚴重,時不時有流言傳出,說是爆發了極其嚴重的瘟疫,常常弄的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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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也是爲離開京城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有獨孤皇后在,獨孤淵一定會以衆人的安全爲重。
獨孤淵當然也不希望路上會有什麼意外,所以對於南宮翎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放心吧,這些我都會安排好,只要能治好我母后的眼睛,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蘇錦歌立馬說道:“放心吧,等到了無憂谷我便開始爲皇后娘娘治療,三個月內,一定讓她重見光明,半年內,絕對恢復如初。”
有了蘇錦歌這句話,獨孤淵安心了不少。
隨後南宮翎嚴肅道:“現在的攝政王府肯定在別人的監視當中,準備明日離開的車隊明日如常啓程,而你們實際上今晚已經離開了京城。”
…………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月上枝頭,天色漸晚。
攝政王府卻是不平靜的,王府門口停着一輛低調的馬車。
馬車後面甚至侍衛都沒幾個,更別提行李了。
南宮翎站在王府門口,親自目送着馬車漸行漸遠,他則一直站在門口看着。
直到馬車消失,他才轉身進了王府。
暗處人影閃爍,黑夜中彷彿夜貓一般身影矯健。
只是片刻又恢復了平靜,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
景王府。
南宮景光着上身半躺在榻上,地上一個躺着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女子。
他嘴角帶着饜足的邪笑,上挑的眉眼裏全是滿足。
這時門外傳來暗衛沙啞的聲音:
“王爺,攝政王府有動靜了。”
南宮景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也變的陰鷙了起來。
“呵,這南宮翎果然留了一手。”
一想到蘇錦歌絕色的容貌,他便心癢難耐,舔了舔舌頭,他的眼裏佈滿了欲望和佔有。
從榻上翻身下來,他興奮道:“來人,替本王更衣。”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品嚐蘇錦歌的滋味了。
房門打開,侍女低着頭輕手輕腳走了進來,伺候着南宮景換上了衣服。
地上的女人則被侍衛擡了出去。
換好衣服,南宮景翻牆出了景王府。
暗衛帶着他一路出了京城,直接朝着蘇錦歌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只不過剛出京城沒走多久,他便猛頓住了腳步,一路上越想越不對勁。
以南宮翎這狡猾的性子,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抓到蘇錦歌。
“不好,中計了。”
他回頭望着京城的方向,高高聳立的城牆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鬼一般森然的盯着他。
躺了這麼久,警惕心鬆懈了。
只是提前派了一隊人出發了而已,他怎麼就信了蘇錦歌真的離開了。
暗衛站在他的身邊,疑惑問道:“王爺,現在回去還來的及嗎?”
“晚了。”
南宮景不甘的攥緊了拳頭,牙關緊咬眼神陰鷙毒辣。
“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父皇將他幽禁在景王府,非昭私自不得出來一步。
他現在私自出來,這就是違抗聖旨,往大了說砍頭也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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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城門口肯定全是南宮翎的人,只要他一出現,肯定會被抓起來問罪。
就算他不回去,明日他不在景王府的消息也會傳出來。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王爺,現在怎麼辦?”
暗衛滿臉恐懼,說話都小心翼翼。
南宮景暴虐的雙眼猩紅一片,眼神一掃便掐住了那暗衛的脖子。
咔擦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那暗衛的身子就軟了下來。
南宮景鬆開了手,陰鷙的眸子裏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
滔天怒火在心頭熊熊燃燒。
“南宮翎,本王與你勢不兩立!!”
……
南宮翎平靜的坐在前廳裏喝着茶。
青雲匆匆而來稟報道:
“王爺,果然不出您所料,景王已經上鉤了,屬下已經派人在各個城門把守,就等着他自投羅網了。”
南宮翎將茶杯緩緩放下,一副運籌帷幄,盡在掌握的模樣。
他淡淡道:“他不會回來了,派人傳信給肅王,讓他萬事小心。”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安排。”
青雲對於自家王爺的話那是深信不疑。
他說景王不會回來那就肯定不會回來了。
待青雲離開,南宮翎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南宮景這人極其自負,自認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只要提前讓車隊離開,他肯定會追出京城,
只不過以他多疑的性子,半途肯定又會覺得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
誰知錦歌一行人真的就隨着這車隊離開了。
這樣做是極其冒險的,但是南宮景這人也不容小覷,想從他眼皮底下溜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一切順利,還狠狠的將了南宮景一軍。
回到房間準備休息,可躺在牀上怎麼都睡不着。
才幾日的功夫已經習慣了枕畔有她的存在,空氣中都好像還殘留着她的髮香。
手不自覺撫摸上她的枕頭,才分別多久,就開始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