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任務

發佈時間: 2025-03-26 19: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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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那該不會就是天下人夢寐以求的帝王書?

走近前去,楊擇卻愣住了。

這是厚厚的一本書,翻遍了所有,卻是空白一片。

無字書?

難道需要什麼特殊方法才能看見?

楊擇握着書,手汗都冒出來了,本想放棄之時,他在翻動的書頁中瞥到了濃黑的墨跡,他趕緊又去細細翻了一遍,找到了這唯獨寫了一行字的書頁。

泛白的紙上,一行字躍然跳入楊擇的視線,令他疑惑頓生,卻也是打定了一個主意——下山之後,去玄輕國。

那日有狂風起,楊擇徹夜未眠,這個祕密便藏在心裏,一晃就是這麼多年。

他在不老山修爲八年,下山去玄輕已然七年,漫漫十五載還沒有等到那個天定之人現身來一統天下,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報得大仇?

山風乍起,楊擇那一身白衣在風中飛揚,他緩緩收回目光,垂眸緩笑,繼續向前走去。

不老山開山收徒,宣佈帝王書終有所屬。

他終於將她帶上不老山了,這天下一統的一天,也該到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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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才會到來呢?

看到這奇山異景,迎着這獵獵山風,似乎將唐婉然那顆躁動的心都勾起來了。

唐婉然拉住石青衫,笑眯眯道:“你看那個不老閣,真的那麼神祕啊?”

石青衫看過去,雖是一座普通樓閣,卻被幾位師父說得神乎其神,想必是有一定的理由的,便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或許吧,幾位師父都不敢上,肯定很神祕的。”

“哎,你等會兒。”唐婉然又扯住了石青衫,附在她耳邊笑道:“這兒這麼好玩,那個不老閣那麼有趣,你想不想,上去看看有什麼貓膩?”

“你……”石青衫瞪大了眼睛,愕然望着唐婉然。

這也太大膽了吧!

“我的大公主,我不相信幾位師父是爲了嚇唬我們才這麼說的。”石青衫搖搖頭,她可不想丟了小命!

石青衫又想往前走,唐婉然只得拖着她的胳膊慢步走着,還一邊戀戀不捨地望着不老閣。

於是乎,往後的日子裏,唐婉然但凡無聊了,便會在石青衫耳邊唸叨兩句,她一定會上不老閣的!

天色尚且明亮,大家踏着花香,來到了四位師父所在的院落——無極殿。

大家進了主廳,看到大廳中端坐的身影時,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說不得早就在這兒等得不耐煩了。

“這麼久才回來?你不會還帶他們看看茅房在哪兒了吧?”說不得皺眉看向吃不飽,他的火貓起來,不管是誰都要懟。

吃不飽還是樂呵呵的,點頭坐下來,“對啊對啊,人有三急,當然要帶徒弟們去看看茅房了!”

說不得的臉色漲成了個豬肝色,大家都憋着笑。

“笑什麼!”說不得瞪了瞪眼,嗆聲道:“站好!”

這次,大家都學乖了,站成四隊,讓說不得挑不出毛病來。

說不得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沒有一點笑臉,“不老山的修行,從此刻就開始了。”

大家臉上,立刻浮現躍躍欲試的表情。

看起來這四位師父是凡人,應該不是神仙之類的,但是,怎麼也會傳授個武功心法吧?

大家滿心期待着,楊擇卻是悠然勾脣,這幫崽子們跟這羣活成人精的老頭相比,實在是太嫩了!

“今天的任務,文院兩組各抄十遍內功心法,武院兩組去幻生河挑滿二十擔水,澆灌不老山上的桃林,楊擇不用做,跟我來。”

說罷,說不得便和吃不飽往外走。

大家正在傻眼時,楊擇卻笑意悠然地望着衆人,語氣自然是幸災樂禍的,“師弟師妹們,好好做功課。”

臨走前,說不得還轉過身來,不屑地掃了眼一衆傻眼的弟子們,淡聲道:“明天天亮,我就在這裏等你們。”

所有人幹瞪着眼,腦袋裏是一片空蕩蕩。

來不老山,就是做雜活來的?

有小童子給文院七人發了內功心法,大家看得眼暈。

這心法二十多張紙,倒是不多,只不過裏面還有很多小人畫、穴位圖,生僻字眼又多,更有武學之人才能看懂的符號。

除了楊昭和呂繼,文院其他人都不會武功的,看這些無異於是天書,只能是照貓畫虎了。

剛才吃不飽帶大家參觀過了,幻生河就在不老閣所在的山腳下,桃林在半山腰上。

站在那裏看的話,這二者之間距離不遠,可那是挑水啊!

不老山的水桶,足足有楊嬋平日裏用的浴桶那麼大!

大家滿心絕望,已經開始行動了。

已經日落西山了,再不行動,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文院這兩個院子裏,除了四間臥房之外,還有一間學房,以供兩組弟子共同學習之用。

筆墨紙硯都準備好,內功心法擺在一旁,就算心裏有千百個不願意,還是要抄寫。

唐婉然不住地嘆氣,石青衫笑着將蘸好墨水的毛筆塞進她手中,“這總比去挑水好吧?”

兩相對比之下,唐婉然噗嗤笑了,這才開始耐下性子來抄寫。

寫字對於石青衫而言,是件小事,她字跡工整又美觀,最重要的是寫得快。

她平日裏就幫老太太抄寫那些深奧難懂的經文,這些內功心法不在話下。

正在兩人奮筆疾書時,呂繼這才慢步走過來坐下,拿着一根毛筆在手中轉着玩。

石青衫心無旁騖,完全不理會,可唐婉然卻隔一會兒就擡頭,狠狠瞪呂繼幾眼再寫。

“哎?赤焰公主。”

一根毛筆忽然別住了唐婉然的筆頭,唐婉然猛然擡頭,就差掀桌子打架了,“驢子,還想打架嗎?”

驢子?

這兩個字說出口,一直安靜抄書的石青衫也忍不住噴笑,趕緊低下頭去。

呂繼那張白嫩的臉紅了又白,反覆好幾次,猶自平靜下來,好整以暇望着唐婉然。

“唐婉然,剛才師父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什麼?”唐婉然不耐煩道。

“你我師出同門,要互相愛護,這個道理你懂嗎?”呂繼陰陰一笑,“我今天被你打傷,手不能寫,所以只好請你代勞了。”

“憑什麼?”唐婉然倏然起身,木凳子被衣裙帶着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