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把小念留下,湛封立即給江堯打電話,讓江堯去選一個大點的門店,裝修成小念醫館的模樣。
就算最後醫館準備好了,小念不過來,他也可以轉手給別人。
但他相信,小念會把醫館搬過來的。
因爲北市,有更多牽過她的人。
而A市有什麼,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個經常跟在她身邊的霍雲承。
想到一會兒小念還要去靳家,湛封又轉身去找她。
見小念在拿筆開藥方,他走過去站在她身邊道:
“今天你就別去靳家了,你就在家陪着孩子們,我過去看看。”
紀小念擡頭看他,想着大叔跟靳家的關係,過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她答應了,繼續埋頭寫藥方。
湛封再想說什麼,瞧着小念根本沒想繼續跟他說下去,他又只好灰溜溜的離開。
這些天靳家人特別多,都是前來弔唁靳老太太的。
湛封過來的時候,恰巧碰到了霍雲承。
霍雲承旁邊站着靳悄悄,倆人看上去還挺像那麼一對的。
他沒理會,直接去給老人弔唁。
結果霍雲承卻主動找他說話,“小念跟知知還好嗎?”
介於周圍有不少人,湛封還是禮數的回了一句,“挺好的。”
“那就好。”
只要小念好,又是自願留在湛封身邊的,想着小知知終於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霍雲承由衷的替他們一家三口感到高興。
他不再打擾湛封,識趣地轉身避開。
靳悄悄跟在他身邊,很是熱情,“走吧,我帶你在我家到處逛逛。”
“我聽小念說,以前你家住的都是城堡呀?”
“那你是不是王子?”
她忽而跑到霍雲承面前,明明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可能是沒經過什麼歷練,心思還是單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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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閃着大眼睛,一臉的天真對着霍雲沉說:
“我跟你講,以前我家裏人都喊我小公主,公主跟王子是不是天生一對?”
霍雲承看着她,挺尷尬的。
他清楚這姑娘心中有他。
可他對她,卻沒有那麼強烈的喜歡,只是覺得挺有趣。
但有趣的事情做多了,也就沒那麼特別了。
霍雲承嘆息,故意找藉口說:“我有事要找你二哥,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
但靳悄悄不依,又上前攔住他,皺着小臉十分難過的問:
“你不喜歡我嗎?”
霍雲承從未見哪個女孩能這麼直接的。
他跟小念相識多年,曾經心儀小念的時候,也不曾宣之於口。
現在面對靳悄悄的詢問,他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靳悄悄望着他,毫不羞澀,“既然你心裏也是喜歡我的,爲什麼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她真的好想談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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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陸景昱毀掉了她青春期時的美好,她以爲她不會再對男人感興趣了的。
直到這個男人的出現。
直到他不顧小念生氣,讓她住進他的房子,給她吃的,幫助她一起讓小念接納她。
她心裏不知何時就對他產生了情愫。
哪怕是現在這樣看着他,她都覺得心裏歡喜。
靳悄悄從來不是一個會藏着掖着的人,心裏想要什麼,都會勇敢說出來。
然而,她不知道她對霍雲承說的這些話,全被不遠處的靳南沉聽到了。
靳南沉也一直以爲,他是把悄悄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在照顧。
因爲妹妹喜歡陸景昱的時候,他心裏並沒有什麼感覺。
但是現在,親耳聽她說喜歡霍雲承,想要跟霍雲承在一起,他卻感覺胸腔泛酸,心裏嫉妒得不行。
瞧着霍雲承一臉爲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時,靳南沉上前拉過靳悄悄,故作很兇。
“你跑這邊來做什麼,我找你半天。”
隨後又客氣地對着霍雲承道:“我二哥找你有事,他在靈堂那邊,你先過去吧!”
霍雲承頷首,抓住機會趕緊逃。
靳悄悄目光不捨,直到霍雲承消失不見,她方才看向靳南沉,一臉不解:
“四哥你幹嘛?找我做什麼呀?”
靳南沉面色冷沉,語氣裏都帶着怒意,“你就這麼喜歡霍雲承?”
說起這個,靳悄悄沒否認,笑起來承認道:
“對呀,他是不是特別好看,比陸景昱好看多了吧?”
“悄悄。”
靳南沉忽而怒斥,帥氣的俊臉像是被陰霾覆蓋,令人生畏。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日子,奶奶還沒過頭七呢,你就這樣跟個外男在家裏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他是真生氣了。
不是因爲這丫頭不懂事,在奶奶去世期間還這般歡喜。
是因爲他胸腔裏壓抑着一份不爲人知的情感,心中感覺像是要失去了什麼,害怕了,才會忍不住發脾氣。
這也是他第一次對悄悄發火。
使得靳悄悄都嚇了一跳。
看着四哥面寒如冰,氣得額頭都冒青筋了,靳悄悄神經不自覺緊繃,害怕的聲音都在發抖。
“四哥,我,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嘗試着拉他,撒嬌。
靳南沉想到前一刻悄悄跟霍雲承表白的事,還是沒辦法壓抑胸腔怒火,反手一把捏住靳悄悄的手腕,拽着她從側門進屋。
靳悄悄踉蹌的跟上,一邊求饒,一邊哭。
“四哥,你捏疼我了,放手好不好。”
“四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見四哥真的好氣的樣子,靳悄悄心裏莫名生起了恐懼。
尤其她被拽進房間,四哥毫不憐香惜玉將她甩在牀上,這一刻,看着四哥的樣子,她忽而覺得他好陌生,好可怕。
靳南沉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但就是見不得他一手帶大的女孩兒,去對着別的男人諂妹。
他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牀上的人,聲音都是冷的。
“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兒,這些天不許出房門半步,要是讓我在外面看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靳悄悄從牀上坐起來,實在不明白四哥怎麼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雙眸含淚質問,“爲什麼呀?我剛才又不是故意笑的,奶奶去世我也很傷心啊。”
就是面對霍雲承的時候,心情會莫名愉悅。
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四哥未免太苛刻了些。
“你要有點良心,就不會笑得出來。”
靳南沉只好拿奶奶去世當藉口,冷冷地剜着靳悄悄,“給我老實待着,出房門半步我腿給你打斷。”